“你……你究竟要做什么,如果不說清楚的話,那就別怪我在這里大喊大叫了!”
絕塵才將人放到地上,陰魁王的“新夫人”,這座王府的女主人阮文,便立即出口喝斥,若不是自己實力不濟,恐怕早已性命相搏。
“夫人,你還是老實待一會兒吧!別忘了,可是我向孫無憂請求,解開了你喉嚨之中的法術,否則現在的你只是一個干瞪眼的啞巴。”
“你!”
阮文知道自己繼續說下去無用,忽然從頭上拔下一支金簪,將其抵在自己的脖頸上,雙目吐火道:“好啊,我知道我拿你沒有辦法,但我可以傷害自己。你們如此大費周章將我綁來,不就是想要借助我的身份,以此要挾陰魁王嗎?我阮文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如意。”
本以為對方看到這一幕,會立即大驚失色,上前阻止自己。卻見跟前的女人絕塵竟然還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嘴角處甚至還流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分明就是沒將她放在眼里。阮文越想越氣,當即用力跺了一腳,而后嗔怪道:“你這女人好生無情,難道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嗎?”
“呵呵,抱歉,我來自女妖國,我們那里可沒你種沒骨氣的女人,為了一點點小事,就要尋死覓活,實在丟我們廣大女妖的臉。如果你就這么死了,說不定還能給妖界的女性崛起做出一些貢獻。你只管動手,我自會將你的尸首處理干凈。”
“哼!”
視角轉變,阮文氣沖沖地將手中的金簪插進一旁的木柱之中,這才將注意力放到周圍的環境,如同剛剛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自顧自地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我來王府也有一段時日,為何不曾記得來過此地?”
“哼,既然來得時間不長,你當然不會知道這座陰魁王府的秘密。想當初,在他還未當上兇之境境主之前,這里可是有另一位王者盤踞,更是一名實力不弱于當時妖圣的妖界大人物,呼海天尊——銀波星。”
“銀波星……我好像聽過這人的名字,可是他與我們眼下所在的地方又有什么關聯?剛才我雖然一路被你背在身上,但也能辨別處方位,這里明明還在王府的范圍之中,怎么一轉眼的工夫便到了這處四下無人的僻靜之地。”
“這事,你恐怕還是要當面向陰魁王詢問,我這個外人可不知道其中的詳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陰魁王在取代了銀波星后,將其原本的府宅順勢推平,進而又在原本的地基上修建了自己的底邸。不過,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銀波星的府院,因為常年身處在精純妖氣之中,進而擁有了自己的靈識,進而化身成為了妖靈。如你現在所見,我們如今所在的,就是這座虛幻庭院的空間內部。”
“宅子會有自己的靈識,還能進化成妖類?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話說,你是怎么發現他的?”
“呵呵,說來你也許不信。這道靈識,并沒有在陰魁王的府邸之中四處散動,而是默默地藏在了一塊巨石之中。沒錯,這塊巨石便是你院中假山的一部分。”
“啊!這……我記得陰魁王曾經說過,我院中的那塊假山石,是一件靈性之物,原本屬于老時候的一名妖族大能,之后在機緣巧合之下被他所獲。他說,有此石在,能保我平安無事,身體無礙。原來,他是在騙我……”
“呵呵,他說的那些功效還未有機會驗明,也未必就是假的。不過,有一點他說的沒錯,此物確實能保你無礙。原本,要將你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出院子,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但有了這座虛幻庭院的幫助,我與孫無憂可以暢通無阻地穿行在里外兩界,不受它人干擾。所以,現在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
聽到這里,阮文眼圈一紅,看模樣馬上就要落淚。絕塵見狀趕緊伸手去擦對方的臉頰,略顯慌張道:“吶,我就允許你哭這一次,下回我可就沒這種耐性了。”
阮文將臉扭到一旁,故作堅強道:“用不著你管,我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緩了一緩就好。”
見對方并不識趣,絕塵并未繼續講下去,而是嘆了口氣,翻身坐到一旁的柵欄之上,遠眺前方,靜靜等待孫無憂的歸來。
“你們來王府究竟有什么所圖,看你們樣子,并不是簡單尋仇,更不是貪圖錢賤之人。”
阮文突然間的一句話,令絕塵的思緒忽然去到上千年前。那時,女妖國剛建立不久,為了維持國界附近的安定,他與其它三名大將,幾乎是日夜不停地在邊緣地帶來回巡邏,所經戰投大大小小,加起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也是因為這些過往的戰斗經驗,才讓絕塵成長成如今這般模樣,即便是和一些實力修為與自己相若的男性妖類相比戰力,也不遑多讓。
“我啊,我只是來給自己的族人尋求一個飄渺的機會而已。能不能辦成,還要看老天爺的意思。”
“哦?這么懸乎?難不成你想刺殺陰魁王?聽我一言,你的實力確實很強,但比起真正的陰魁王還差得遠。”
“真正的陰魁王?”絕塵轉過頭來,一臉詫異地問道。
“其實,早在你們進來之前,我便有所感應。在聽到剛才你說起假山之事的時候,我才終于可以確定,之前躲在那里的就是你們兩個。你們之前看到的那個陰魁王并不是本尊,真正的他還在其它地方。”
“這……”
“哦?真沒想到,當年的廢棄房屋,有朝一日竟會生出自己的意識,甚至還成長為了規模如此龐大的幻境。今天若不是得老大指路,我還真進不來呢!”
“不好,有人來了。”
說話間,絕塵已掠到阮文的身后,將其拗倒在地,并用手掌緊緊捂住對方的嘴巴,低聲在其耳邊道:“別說話,否則于你于我都沒有好處。”
說罷,絕塵惡狠狠地瞪了阮文一眼,后者忌憚地頓了一下,終于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