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
雖然已經榨干了趙元靈這副身體之中的絕大部分“能量”,但此刻元玉清展現出的超強實力,依然全面蓋過已經有了赴死準備的沈湘渝。在那股驚天動地的威力之下,前者捏著后者的頭部,瞬間從百丈高空直墜下來,毫無保留地撞擊在大地之上。頃刻之間,方圓百丈之內的地面全部因此易位變形,傾斜的地殼如同怒海狂濤之中的一葉扁舟,眼看就要徹底翻倒。
“我的時間不多了,但在那之前,我得將你和你手里的群魔鑒一起銷毀,否則后患無窮。要怪就怪你那狂妄自大的老爹派你單槍匹馬前來,記得下輩子投個好胎!”
說著,元玉清一手抓起已經奄奄一息的沈湘渝,另一只手掌將五指箕張,準備將對方的頭顱徹底斬下來。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許久沒有動靜的群魔鑒內再次有了反應。只見沈湘渝的一頭黑發驟然伸長,進而化作滿頭毒蛇,一齊咬向元玉清的身前。
可是,這一招元玉清已然是志在必得,再加上這原本就不是自己的身體,即便身中劇毒對自己也沒有任何影響,于是不避不閃,準備硬吃這一招。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黑影自二者身前一閃而過,已然微微閉上雙眼的沈湘渝只覺得一股久違的暖意自身前侵來,抬頭一看,原本臉上的陰霾立時一掃而空。
“是你!”
“呵呵,沈皇子,對不住了,我來晚了,還請恕罪!”
看著突來那人的背影,元玉清活動了一下自己那只尚未來得及發泄出力的右手,當即陰沉道:“送死也要分個先來后到吧,突然打擾別人殺生的雅興,你可真是罪該萬死!”
“呵呵,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點到即止便可,要真想做生死決斗,那就換我莽骨魔君與你對陣吧!”
“莽骨魔君?呵呵呵,哪來的無名鼠輩居然膽敢稱自己魔君?看來魔界人才凋零的傳言果然不虛。也罷,事到如今就由本座替那魔界之祖元天皇教訓一下他的子孫后代吧!”
“吼!”
不同于之前插招換式,互不相讓,莽骨魔君一經到場,便立即與那元玉清進行了一場“威勢”的較量。二人各自站在原地的位置,在不動用手腳軀干的情況之下,只以體內散發出的氣場,進而開始了一場無形的激烈對決。一時間,以二人身體連線為中心,向左右兩旁延展開來的數里之內的空間皆在此間冒出大量耀眼的火光。片刻之后,下方地面隨之出現一條筆直的傷痕,且緩慢向前后兩側繼續崩壞。不倒一盞茶的工夫,一條縱貫南北的溝渠便已出現在落辰山的山域附近,就在這個時候,身背已經昏死過去石中皇的薛藏真,看到如此“神奇”的一幕,當即遙望遠處道:“看來那元玉清也已是強弩之末了。枉我曾經那么敬佩他,原來也只是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話說,將這么富貴的東西帶回去,不知這次的賞金能不能再提高幾成呢?”
“放……放我下來……”
突然間,原本已經不醒人世的石中皇的口中,竟然再次傳來呢喃聲音。薛藏真聽后淡淡一笑,輕拍一下對方的大腿,旋即囑咐道:“趁著現在還有時間,你最好多睡一會兒。不然等去往元界之后,你就是想睡也沒機會了。”
“我……我不回去,我死也不答應。”
“嘿嘿,你的死早已是注定好的,只不過究竟以何等形勢去死,那還尤未可知。現如今,元界的懲神者深入妖界,你已是插翅難逃。再加上我這個得力‘助手’在旁邊幫襯,你已是回天乏術,無而再庸人自擾了。”
說完這些,薛藏真朝著石中皇的后腦輕輕拍了一下,后者就如同失了魂一樣,再次失去了意識。然而,就在他抬起頭來、準備繼續向前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進入到視野之中。
“哦?讓我看看這是誰,這不是老妖皇妖贏山嗎?之前放你一馬也就罷了,沒想到你居然會再次送上門來,看來你已經做好覺悟了。”
妖贏山不急不徐地從林蔭之中走了出來,進而露出那張如同龜殼一般布滿龜裂的陰怖臉頰,神態輕佻道:“薛藏真,你的口氣未免太大了些。以前的我或許不是你的對手,但今日不同往日,如今已經將狄祖體內的力量全部據為己有的我,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敗王妖皇。”
“哈哈哈,怪不得你會這般有恃無恐,原來你是將那個孬種狄的力量全部奪了去。不過,就算那樣又能如何,一個廢物再加一個廢物,結果究竟還是廢物,不會有任何區別。你可別想告訴我,就憑這種狀態下的自己,就能與我薛藏真為敵?”
“呵呵,現在或許還不夠。但如今有了你肩上那個家伙的力量,也許情況就大為不同了。”
薛藏真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石中皇,語氣冰冷道:“你也想要他?”
“其實自打相見的第一眼,我便瞧出了那個石娃的與眾不同,只是當時礙于大家都在跟前,所以也就沒有直接吐露。這家伙的身體就如同一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庫一樣,如果能夠善加利用,哪怕是登入絕頂者之列也不在話下。此子身上蘊含著元族究極奧秘,怪不得連那族長元玉清都要降神于此。這樣吧,只要你將人交給我,以后得了好處,我們平分,你看看如何?”
“平分?平分什么?什么都能平分?財寶,土地,奴隸,還是美人?”
“所有這一切,只要你能想得的,我都可以與你共享。”
說完這些,妖贏山伸出一只上方爬滿裂紋的手臂,進而目中放光道:“來吧,我想你已經有了答案。與其在元玉清身邊做一件殺人工具,不如你我二人攜手,共創光明未來。憑什么這個大千世界要聽姓元的,我也要成為這世間的唯一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