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打擾你的人生了!”
“呵……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時忻羅,我真是瞎了眼,認識你這種人,那些都是你裝出來的,對嗎?”
芯然沒有流眼淚,她的淚已經流干了,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揉成一團再放在地上踩上幾腳,痛得忘記了一切,她不敢回憶,也不想去回憶,
多少次他在覬覦自己項鏈的同時還在用溫柔的外表利用自己,這些,都成為她心底永遠的傷痛。
忻羅沒有說話,似乎在默認,他不知道說什么好,單單是剛才自己對她生死的漠然都已經像萬箭穿心般刺激到了她,說再多也是無異。
“你殺了我吧!”芯然虛弱地說道,身體的痛永遠比不上心里的痛,她雙唇慘白,臉色很差,抱著的大腿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
“分手吧,芯然,我和你,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你說得對,我不適合你,希望你能再尋他人,忘了我吧!”
她知道,如果再耽誤下去,這條大腿很可能會因為沒有及時復位而變為畸形。
“我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你走吧!”他站起身,不再去看她,淡淡的說著,雙手放在褲兜里,連自己都未發覺,手心里都是汗水。
“今天,我出了這個門你就別想再殺我,項鏈是我的,我一定會想辦法奪回來,到時候你會因為強行占有項鏈而被弄傷,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芯然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左手扶著沙發,嘴角的鮮血依然刺目,望著時忻羅的背影,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等下,我爸爸呢?我爸爸肺結核突發的事是你干的嗎?是為了擾亂我的心緒,好趁機奪得我的信任吧?”
“是,我只是聽令于自己父親而刻意接近你,你父親的命很值錢,你不應該再和我交往,分手吧!”
芯然想起無辜的爸爸,她凌亂的心被仇恨沾滿,現在只想親手殺了他,這個大騙子。
“是又怎樣,為了得到你那項鏈不惜一切代價,你問完了嗎?問完就快點去醫院吧!”
他冷冷地說道,口氣恢復了以往的模樣,從那天以后,再也沒有人看到他笑過,風流倜儻的董事時忻羅似乎一夜之間轉了性子,變成了冷言不茍言笑的冷酷男,沒有人知道他心里有多擔心她,
“你記住,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不等時忻羅走出去,芯然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攔了一輛車,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曾經溫暖如家的地方,心情十分復雜,
就在昨夜,他們還在肩并肩地在醫院里談心,他還說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他身上的味道似乎還殘留在空氣中,但人影早已漸漸遠去。
這個從未想到的結局快要擊潰她最后的意志,但她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倒下,右邊大腿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咧咧嘴,
若曦拉著芯然的行李和她的大背包往門外走去,心中自然十分納悶,這兩個人昨晚還甜蜜的呆在一起,今天說翻臉就翻臉了,她問了游霆,他只說不知道,就要踏出家門的時候,身后傳來時忻羅的聲音。
“若曦!”
“呃?”
“照顧好她,她的任何行蹤都要告訴我,記住!”
時忻羅并不看若曦的雙眼,遠遠的望著門口芯然乘車離開的地方,她倔強的神情和受傷的大腿,那一幕被定格在腦海中,久久不能揮去。
“哦!”
“羅少,你這樣對她,真的好嗎?對了,路家那邊你打算怎么辦?”
“照舊!不說這些了,走吧!”
忻羅冷冷地回復游霆的話,路家他打算和以前那樣對待路月鶯,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