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周縣令這趟劍閣上的完全沒料到。
正在縣衙里處理公務呢,就有人拿著請柬匆匆進來稟報了。
拆開請柬后和師爺一對眼,撂下公務便跟著來人往山上趕。
請柬里的內(nèi)容很簡潔:速來,李圣在等。
這謝宗主辦事真是神速。
和師爺并肩站在劍閣門口,周縣令到任后還是第一次來劍閣。
他也知道謝曉羽今日宴請儒家,只是沒想到會把自己叫過來。
一路上任由劍閣弟子們緊追慢趕,好歹沒發(fā)生什么差錯。
謝宗主的準備工作做的很足,從縣衙出來他和師爺雙腳基本沒沾過地。
“周縣令,請。”
在門口交付完一應上山工具,帶周縣令和師爺上山的劍閣弟子對正發(fā)呆的兩人說道。
今日宴會真是持續(xù)了很久,為的就是等這個周縣令過來。
現(xiàn)在進去,不知道宗主他們還在不在醒著。
出來時宴會大廳里都亂了套了,李圣人都勸不住,喝酒跟喝清水似的,他這一路加急,現(xiàn)在總算是把宗主交派的任務給完成了。
“稟報宗主,周縣令到?!?p> 帶著周縣令二人走進宴會大廳,領路的劍閣弟子只是隨便說了句。
剛進門便看到喝的七葷八素的郭堂主迎面走來,還沒等自己開口就一把把周縣令給攬了過去。
“周縣令你可來了,讓我們好等。”
“先自罰三杯?!?p> ......
大陣仗!
呆呆的看著場內(nèi)眾人,周縣令此時早沒有以往的那種傲氣,被郭堂主拉著直到坐下,愣是沒有擠出一點笑容。
亞圣李青山就在自己的斜對面坐著,此時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那種來自圣人身上的威嚴,無形中讓周縣令不敢與其對視。
酒桌上現(xiàn)在很熱鬧,可郭堂主偏偏給他選了這么一個位置。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那個儒家弟子?”
盯著周縣令看了一會,李青山還是沒有想起這號人。
儒家出去的弟子多了,自己也不可能全都知曉,只是這新來的縣令,聽下面人說好像不是他們?nèi)寮业娜恕?p> 之所以要在今天見他,其實也是為了這件事。
不是儒家人而又對謝宗主冒稱,今日既然遇到,怎么著也要問個清楚。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按理說還到讓自己親自過問的資格。
“晚輩并非儒家弟子,李圣恕罪...”
急忙起身從椅子上站起,周縣令的腦門上冒出一層汗。
他什么時候說自己是儒家弟子了,謝宗主的這個玩笑實在開不得。
再不解釋的話,可能仕途不保。
“你認得老夫?”
見周縣令能夠認出自己,李青山倒是省了許多事情,知道事情和謝曉羽說的不一樣,也就等著聽個究竟。
他的弟子陳蕭然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劍閣里的幾名堂主正拼命勸酒呢。
就因為謝宗主突然提到的這個周縣令,原本點到為止的宴會氣氛變了。
首當其沖的便是他的弟子陳蕭然,以各種理由最后被灌的不省人事。
現(xiàn)在還留有意識的儒家弟子,只是因為之前沒輪到他們。
劍閣堂主,飲酒猛如虎,眼看著杯子都拿不穩(wěn)了,還幾人一組的拼命相勸著。
今日來儒家赴宴,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有此等事情發(fā)生,帶來的幾個人,在自己眼前看著全部要被喝倒。
“幾年前,晚輩曾在人群中有幸目睹過李圣和陳圣的尊容?!?p> 說話時眼角不自覺的撇向陳蕭然,周縣令隨即確定他沒有聽到。
陳圣人現(xiàn)在正癱在椅子上,毫無半點宗師的派頭可言。
這劍閣宗主真是個人物,竟能把一向很注重儀容的陳圣給灌成這樣。
再是圣人,骨子里也是肉體凡胎。
“原來你不是儒家弟子?”
此時在一旁覺得時機成熟,謝曉羽酒氣熏天的從一旁繞了過來。
自己說錯的話自己背,周縣令現(xiàn)在很需要他的幫助。
只要稍微提點幾下,那他傍上儒家這條大腿也不是沒可能,就要看這個周縣令,是不是一個聰明人。
“晚輩...”
被謝曉羽的話語弄的一時迷糊,周縣令隨即想要再次開口。
這劍閣宗主今日怕是喝多了,連自己是不是儒家弟子都給忘了。
之前已經(jīng)跟他說的很清楚了,何至于現(xiàn)在突然擺自己一道。
只是嘴里剛說出兩個字,便被端著酒杯的謝曉羽笑著打斷:
“李圣恕罪,想是我飲酒過多,一時間忘了這周縣令師出何門,該罰,我先自飲一杯。”
說完端起酒杯示意一下桌上眾人,喝完后急忙給周縣令使了個眼色:
“這位周縣令,仰慕李圣許久,今日既然同聚一堂,想必肯定有很多話要對李圣說?!?p> “是是是,能有機會得到李圣指點,實乃我周招賢三生有幸!”
周遭嫌?什么鬼名字。
料想周縣令也不會不上道,謝曉羽在聽到他前面的話時心滿意足,線已經(jīng)搭上了,接下來就看你怎么聊,只是剛想要繞到一邊,便又被周縣令說出來的名字給生生嗆到。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聽到周縣令的名字,遭嫌?你小時候是多惹人煩?。?p> 不行,酒喝的太多,現(xiàn)在忽然想笑,容我先找個地方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