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傷害落兒小姐確實比直接碰瓷少主罪過更大。
付煊跟了他這么久也大概知道這小少爺對余笙落的在意程度了。
唉,可憐的許大小姐啊,到頭來連個尸體都不剩……或許,許家也不在乎吧,倒是孤魂野鬼的……
想到這里付煊突然覺得風都變得詭異陰森了,他剛走過去,沒想到挺尸的人突然吐了口水!
好死不死那噴射的口水還直接噴到了少主的臉上!
“噗……唔……”許愿本來是死透了的,但是沒想到系統(tǒng)竟然突然發(fā)善心讓她這個新手有重玩的機會。
沒出新手村就嗝屁說的是她沒錯了。
當然,系統(tǒng)也沒那么好心,因為續(xù)血再來是用一千惡感值換來的。
本來就有接近兩萬惡感值的許愿跳蚤多了也不怕癢,可是!
“兩萬惡感值意味著你分分鐘鐘都會被反派動一動手指就掐死,隨時被男主男配路人的報復弄死,比如上街被圍攻踩踏,潑硫酸,石頭砸腦袋,下毒,看網(wǎng)上惡毒言論氣死自己……”系統(tǒng)道。
“……”許愿無語,所以再醒來她成了林黛玉?
“理論上比林黛玉還弱,惡感值和你的生命值直接相關,如果惡感值不降,你分分鐘鐘都會因為各種意外翹辮子,”因為恨意殺人于無形,她同時也是吸引恨意的漩渦。
“那我活著干嘛?”
“你可以選擇死亡。”系統(tǒng)冰冷無情道。
“……”
“好自為之,提示一下,你可以多考慮主角們的人設,投機取巧,抱大腿好歹能慢慢降惡感值,當然也可以多做好事來增加好感值,這樣暫時沒有了性命危險才能談攻略和做自己。”
“……”許愿覺得這個世界對她一點都不好。
她突然懷念前世雖然危險但也正常的世界了,這個世界……
太舔主角了吧!讓她這個活不過十集的配角怎么活!
“許愿!”突然,一道冰冷陰鷙的聲音喚回許愿的思緒,一抬頭便看到近在咫尺的完美面孔,五官如精心雕刻般精美俊逸,輪廓堅毅又優(yōu)美,深邃的桃花眼仿佛藏著星河般,但此時盡是冷冰冰的黑暗,渾身透著陰森可怖的氣息。
看他滿臉的水,許愿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一不做二不休,她剛要翻白眼裝暈死過去,誰知道他下一秒便咬牙切齒道:
“暈了?暈了就喂鯊魚吧。”
“……喂!”許愿哪里再裝下去,這條小命隨時不保啊!
“那個,寧大帥哥,我這么胖,什么脂肪肝膽固醇高毒素多肉不好吃,想必鯊魚也不愛吃……”
“誰說的,你看它們還等著投喂呢。”他實現(xiàn)移向不遠處那些盤旋在周圍的鯊魚,水面上只看到它們的魚鰭,許愿望過去,好家伙,粗略一看也有六七頭!眉心跳了跳,心有些發(fā)慌起來。
這人可真是變態(tài)啊。許愿眸子微縮,不敢再看。
他似笑非笑,接過付煊遞來的紙,擦了擦臉,臉色極黑,又擦了大半盒紙,皮都擦紅了,仍然覺得哪哪都不干凈,十分嫌棄。
他真想掐死這女人。
但實在嫌棄,靠近都作嘔難忍。
“呵呵,寧總,寧先生,男神,帥哥,您忍心看著我這么一條可愛的生命活生生沒了嗎?你這么善良仁愛溫柔正義,肯定不會為難我這樣的無名小卒吧?”她給他戴起高帽。
“呵呵,善良?”他還是頭一回被人這樣捧,還挺有意思吧。
他可還記著之前她罵自己舔狗呢。
對喜歡的人沒有底線的好就是舔狗?這死肥豬純粹是嫉妒,也是,她這蠢胖模樣,沒人愛,愛而不得,可不嫉妒死別人?
不過,比起舔狗,寧惑更喜歡被夸深情專一。
這個女人可真是句句踩在他的雷區(qū)啊。
“你這樣的女人活著也浪費空氣,長得這般難看,污染環(huán)境,喂鯊魚也是你能為這個世界做的唯一的好事了,我還替這些鯊魚呢,也不知道你這樣蠢胖愚昧惡毒的人會不會吃了會不會壞肚子。”
“你……”許愿怒火中燒,從小到大她都是被夸好看的那個,在局里也是警花一枚,哪里在外貌上被貶低過,雖然她也不在意好不好看,有能力就行,可前提是她長得好看,女孩子哪個不愛美,現(xiàn)在這個惡劣的男人竟然還那她長相說事,沒品!
“你不知道做人基本的禮貌嗎?不要隨便對一個女孩子的外貌指手畫腳,別以為你長的多好看……”
“我自然是比你這蠢胖女人好看的。禮貌她也配?
一向我行我素的寧惑骨子里也是驕傲的,何況他也有驕傲的資本,對于他敬重的人他尊重,但是不代表他要為什么阿貓阿狗折腰,講禮貌。
“……”好氣喔。
許愿看他冷傲的臉,想故意說點什么會罵過去,但是這廝確實長得沒得黑,瞪了半天,最后只能灰著臉吞下這口氣。
罷了,她不和這種沒品的男人爭論,長得好看又怎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
見她偃息旗鼓認命的樣子,寧惑覺得心中的郁氣瞬間都散了很多,唇角也掀開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
一旁的付煊都驚呆了,他……他沒有看錯吧!
少主……竟然……這么幼稚!
和這個胖女人吵贏了竟然笑了!
要知道,平時要弄死一個人他絕不可能啰嗦那么多的,付煊最可怕的是那種前一秒還說笑著后一秒突然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他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覺得少主在和這個胖女人……打情罵俏。
也許是他看岔了……付煊立刻否認起來。
“那個,我和你做個交易吧。”許愿在這種詭異的沉默中,突然道。
人設……
她必須抓住這點,翻盤。
現(xiàn)在她的小命完全拿捏在這個男人手里,許愿不想承認也沒辦法,只能以此作為突破點了。
“哦?”他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慵懶的坐在不遠處,姿勢懶散,正曬著太陽,像一只午休的貓在昏昏欲睡,無害,單純,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男人修長有力的雙腿交疊著,雖然穿著隨便,可怎么看怎么像從畫里走出來的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