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肖燁的秘密
“那肖燁是什么時候離開你家的?”
“我母親去世的第二天,我害怕警察調查就給她在櫻花莊園租了房子。”
“你后來就沒有去找過她嗎?”
“一開始沒有,因為公安局那段時間幾乎天天的上我家調查,我電話都不敢和她打,等我母親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后我去找她,不想....不想就碰到了陳曉燕。”
“殺陳曉燕真的是見色起意還是想殺的人原本是肖燁呢?”
李大龍猛然抬頭道:“我愛肖燁,我不可能殺她,因為我是秘密的將她安置到櫻花莊園,可是我去了大吼打開門的確不是她,我追問燁兒的去處,可是那個女人只是一個勁的催促我離開,我...我見她是獨身...我就...”
“李大龍,你不是鐘情于肖燁嗎?怎么會對陳曉燕做那樣的事情呢?何況陳曉燕的死是發生在兩個月以前,肖燁卻是死在陳曉燕之前的,你老實交代肖燁到底是什么時候住進去的。”
李大龍聽到柳映雪這樣問他,頭也慢慢的捶了下來:“鬼迷心竅了吧,一開始我只是想讓她別叫,我害怕暴露了燁兒,后來我就,就鬼使神差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之后就殺了她跑回了家中。燁兒真的是在去年冬天我母親去世第二天就住進去了,為什么陳曉燕會住進去我真的不知道啊。”
柳映雪看著李大龍從剛剛的情緒激動到現在的耷拉著腦袋不在言語的表情,不知道是該憎恨他還是該安慰他:“你
和肖燁生活了做這么久,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殺害肖燁呢?”
李大龍頭也沒抬的道:“肖燁這幾年其實很少與人來往,她也沒什么朋友更沒什么敵人,我這幾天也思考了,如果說誰和肖燁有仇,那只剩下了他。”
“你是說鄭廣宇?”柳映雪問道。
李大龍肯定的道:“是,燁兒拋夫棄子,鄭廣宇絕對是最恨她的。也是我害怕麻煩讓她一個人出去住,如果和我在一起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李大龍表情憂傷,看得出,他十分的自責。
柳映雪看著這個被掏空了的男人,也不忍再多說他:“你回去吧,好好改造,有什么事情我們會再找你的。”
被帶到門口的李大龍站住了身:“柳警官,我能求您一件事情嗎?”
柳映雪道:“你說,什么事?”
“我想見見燁兒。”
柳映雪遲疑了一下,這個問題比較麻煩,一個殺人兇手要見一個死者,這的得到局長的同意。為了安慰李大龍柳映雪說道:“我試試,如果上面同意我就讓你見。”
李大龍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謝謝,謝謝你。”
說罷李大龍被管教帶了出去。
柳映雪看著門口的位置半晌沒有挪動地方。李大龍是一個殺人犯不假,可是他也是個癡情的殺人犯,甚至癡情的有些傻,在這個物欲橫飛的年代能保持這么一份真確實是不容易。
小吳走了進來道:“組長,鄭廣宇和葉翠在您的辦公室等您。”
“你告訴他們結果了嗎?”
小吳點了點頭。
辦公室里鄭廣宇早已等在了這里。見柳映雪走了過來,鄭廣宇居然坐著沒有動。
柳映雪看著鄭廣宇臉上復雜的表情,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么。自己二十年不見的老婆現在居然橫尸在了A市,而自己一直苦苦追尋的兒子又不知是死是活,身在何方。這種種的事情讓鄭廣宇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
“鄭所長,您過來是?”柳映雪開口了。
鄭廣宇臉上艱難的擠出一絲微笑道:“我知道,咱們的分析手段沒有任何的問題,現在既然確定死者就是肖燁那能不能給我說說具體的案情,我也可以幫著出一份力,早日慰藉肖燁的在天之靈。”
柳映雪將目光投向了小吳,似乎是征求小吳的意見。
小吳心想,我就是個聽你命令行事的人,你征求我的意見有用嗎?但是柳映雪又盯著自己不能不回答。
小吳道:“鄭所長,您看,您雖然是當事人的丈夫,但是您也多年沒有生活到一起,具體的案情等我們徹底偵破再給您詳細解釋,免得您二位過度的悲傷。”
小吳的話其實很巧妙,他瞬間想通了,這幾天下來感覺柳映雪整體的行事風格是十分的果斷,現在突然將目光投向自己那就說明柳映雪并不想讓鄭廣宇太了解案情,但是自己又找不到拒絕的借口,所以才給小吳甩鍋。
沒錯,鄭廣宇雖然是當事死者的丈夫,但是他也是嫌疑人之一,這些事情怎么可能現在告訴他呢。但是也不能太生硬,畢竟別人是夫妻。
柳映雪此時也面帶微笑:“是啊,小吳說的對,您二位稍安勿躁,一切等有了眉目再通知二位。”
葉翠剛想爭辯幾句,可是鄭廣宇也是這么多年的老刑警了,他知道柳映雪不讓自己插手的原因,所以匆匆的拉著葉翠走了出去。
望著鄭廣宇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身影,小吳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道:“組長,你是不是現在還懷疑是他做的啊?”
柳映雪道:“你覺得呢?小吳,你要記住,不管兇手是不是他,我們在偵破案件過程中都不能將案件的任何信息透露給無關人員,因為你以為的兇手不一定是兇手,而你認為不是兇手的人也極有可能就是兇手。”
小吳不有自主的點了點頭,沒錯,辦案者首先要有的就是懷疑精神和保密精神。
柳映雪見小吳聽懂了自己話的意思,連忙整了整神色道:“尉遲子陽呢?然他過來,我想知道他這監控查的有沒有什么線索,這都這么久了,有沒有線索總的過來匯報一聲啊。”
小吳心里想著,你這是要問案情還是相見尉遲子陽啊?一副假公濟私的樣子誰看不出來啊。但是這話打死他他也不敢再柳映雪面前說。
“您是說子陽啊,子陽剛剛回來了,我去見鄭廣宇的時候他正好回去拿東西,他好像給上面化驗室遞了一份東西后就走了。”
“化驗室?什么東西?是找到鄭廣宇的兒子了嗎?”
“這...”小吳支支吾吾的道:“他沒說,不過看他的樣子有可能。他交給我一份信讓我幫他發出去就走了。”
“信?信在哪呢?”
“在我身上。”小吳說著掏出了那份用普通的信封裝著的信。
柳映雪走出來一把搶了過去。
這是一份十分普通的信封,信紙也是十分普通的信紙,甚至都沒來得及封口。
柳映雪剛想伸手拿出那份信,小吳制止了她:“組長,這是子陽的隱私,這我們這樣偷看他的信有點不道德吧?”
柳映雪停住了伸進去的手道:“是嗎?是不道德嗎?可是萬一他要是有危險呢?我就想看看這封信是給誰寫的,不看信的內容。”
小吳心想,你這和看信的內容不是一樣嗎?一旦信打開了你能保證只看寫給誰的嗎?他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柳映雪。
柳映雪覺得自己有些尷尬,她將信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扭頭道:“要不我們去上面實驗室問問,看看他到底要化驗什么然后我們再決定這信拆不拆好不好?”
這也就是為拆信找一個借口而已,可是柳映雪這樣說了自己也不好說什么。
化驗室里,法醫正在緊張的化驗著什么,見兩人走進來忙停下了手中的活。
“柳組長、吳警官,你們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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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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