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方宇回道。
“那你可曾記得那老者的相貌?”歐啟泰再次問道。
“也不曾記得,那時候年齡還小,依稀只能辨認出是個和尚。”方宇,沒想到他們那么追究,于是便說道。
“那么如此說來,真是可惜!”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方宇一眼。
對于方宇的話,他自然是不相信的。
大雪天遇到老和尚還有點可信度,可是誰會沒來由的送他一本古籍,而且恰好不好有這兩句殘詩。
不過他們兩人也不拆穿,方宇這樣做,的確可能有自己的原因。
況且兩人的身份擺在這里,自然是不會強迫他的。
歐啟泰想了一想,而后對著正對面的秦淮御說道:“秦公,正好,你上次說這小子棋力高超,可否讓我見識一下世面!”
“那這局?”秦公皺了皺眉頭。
這才剛剛開始,還沒能分出勝負。
歐啟泰投子認負,并開朗的笑道:“秦公,你有怎不知我的棋力,輸贏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對手,那我自然就得讓位了。”
方宇本來不想這樣,不過歐啟泰已經離開座位,而秦淮御坐在一旁,沒有給出答復,算是默認。
自己要是在推辭的話,就顯得有點不知禮數了。
于是方宇便坐了上去!
而歐啟泰,下人立馬給他端來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左側不擋光的方向。
方宇順手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這兩人。
翠兒嘴里雖然吃著糕點,但是眼光一直盯著這里,見姑爺瞧了瞧他,發出了傻傻的甜美笑容!
而一旁的岳長峰呢,還在不停的說著話,似乎是想要把知識全部灌進他的耳朵里。
可翠兒這小姑娘,只顧著吃自己的東西!
歐啟泰對于方宇這個人是越發的好奇了起來,這倒不是因為其他,而是方宇這個人,居然會不知道他們兩的身份。
尋常書生,遇到他兩,唯恐避之不及,就算見面,也是極盡謙卑。
不像這人,除了保持應有的禮儀,到沒有多大的畏懼心理!
方宇執白子先下,而系統或許判定對面比自己高強,所以也就再一次啟動了。
“方宇,你為何不怕我二人?”下到中途,一旁的歐啟泰說道。
本來觀棋不語真君子,可是方宇這邊下的頗為輕松,而棋盤上的正可是一邊倒的屠殺。
白子全面絞殺著黑子,而秦公所執的黑子只能堪堪防御。
本來他所說的潛臺詞就是讓方宇讓著點秦公,不要讓他輸的太難看!
這還沒下到幾十步呢?
“怕,為何要怕?”方宇明顯沒有想到這一點,于是不解的問道。
“那你可知我二人是何人?”
“老人而已!”方宇回道。
如此回答,歐啟泰倒是沒有想過,如此神奇的回答,倒是與他的小女有的一拼。
“說的極對,極對!”他本來想著一笑,可是看著秦公眉頭苦鎖的樣子,愣是沒有笑起來!
過了不到二十手,秦公嘆了一口氣,而后投子認負。
“你這小子,就算去當個圍棋教師,也比那當個贅婿要強啊?”秦淮御頗為復雜的說道。
以方宇的水平,這應該是綽綽有余的了。
棋盤殺招不斷,處處料敵先知,陷阱極多,防不勝防啊!
“人各有志,既來之則安之,我已成為贅婿,那么自然要有贅婿的責任!”方宇將手中的棋子放了下去。
“秦公,這小子的圍棋水平我倒真是聞所未聞啊,與我家小女恐怕是不相上下啊!”說起自己的女兒,他嘴角的弧度明顯有所提高。
這的確值得他驕傲!
雖身為女子,可一點也不輸于男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而學識更是豐富,她所做的詩,更是讓眾多花魁翹首以盼。
她所組建的芳華詩會,這些年來更是力壓眾詩會,穩居第一。
當然,誰都知道,這芳華詩會啊,只有她才算的上是主力軍。
而她的圍棋,更是她的強項,這么說吧,她還未曾遇到敵手!
自己當初也是通過自己的女兒,才搭上秦公這條線。
當然,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人品也對秦公的脾氣,不然的話,依秦公的個性,怕是理都不會理自己。
只可惜,她是個女兒身,不然定會成為個狀元郎。
她處處都要爭第一,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癡迷麻將。
秦淮御聽說了那丫頭,臉色好了許多,說道:“那丫頭啊,對了,怎么最近沒有見過她了!”
“她啊,在為最近的中秋詩會做準備呢?”歐啟泰回道。
中秋節馬上就要到了,她秉承著自己老爹的旨意,拜訪了城內眾多大家閨秀,一起前去這中秋詩會呢?
不過看她這么積極,他這個做老爹的,心里總感覺有點不太踏實。
方宇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翠兒身邊,小聲道:“休息夠了嗎?”
“嗯。”少女點了點頭!
“那既然如此,我們便走吧!”方宇催促著這兩人,道。
而后他轉過了頭,對著一旁的兩位老者,道:“叨擾了,抱歉!”
“小子,你也會去中秋詩會的嗎?”歐啟泰看著這個年輕人,道。
“如此盛會,小子自然會去的?”方宇想了想,回答道。
方宇也不知道他問這個的意思,于是就這么應酬。
“那好,到時候我們在相見吧!”
“秦公,你怎么看?”歐啟泰看著方宇逐漸遠去的背影,道。
“這個小子,很怪!”想了半天,他才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他!
“怎么,秦公為何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他?”他還是頭一次聽到秦公沒有猜對的人。
譬如朝廷里的那位,他用了正邪兩端,而自己呢?他則是用莽忠二字,而自己女兒,他則用了鳳凰來形容......
秦公活了這么大把年紀,見過的人及其之多,自然也就有一雙火眼金睛。
“從棋力上來看,此子為達勝利不擇手段!”
“但是從言行舉止上來看,他又不是這樣的人啊。所以,怪哉,怪哉!”
他上一次還以為方宇是裝的,可結果呢?這一次還是這樣!
“秦公,這我到不在意,我在意的·是,這小子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畢竟,那兩首詩,僅憑殘局,就足以一掃當前文風了。
“不知道,這小子,藏拙的很!”他搖了搖頭,說道。
“如果真的這小子如果真有真才實學的話,那這次的詩會,恐怕有好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