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玉馬縣公安接到報案,稱在一間出租房里傳出了奇怪的惡臭。
到達現場后我們發現,出租房房門緊閉上著鎖,窗簾全部都被緊緊地拉上,從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發生了什么,也沒什么異常。不過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味告訴我們事情并不簡單。
雖然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打開房門的一剎那我們還是被視覺與嗅覺的雙沖擊搞得幾近暈厥。只見正對著房門的一把靠墻的椅子上坐著一具高度腐化的尸體。
房間門鎖并沒有被撬動以及技術開鎖的痕跡,門鎖是那種老式鴨舌鎖從里面鎖上外面打不開,外面門把上有輕微血跡。房間只有一扇窗,窗簾緊閉也沒有異常。整個房間并不大也就十五平左右,一張雙人床,一個立式衣柜。一張電腦桌還有兩把椅子。死者坐在電腦桌與床之間的椅子上。另一把椅子在地面中間靠近床尾的位置。
現場血跡斑斑,蹭擦狀,拋甩狀,噴濺狀,滴落狀血跡應有盡有。尸體雙手被緊緊地綁在椅子的扶手上。死者上半身穿一件白色背心,下身穿一條藍色牛仔褲,不過牛仔褲與內褲退直膝部以下。
“我去!”林翔驚訝的語氣從防護服里朦朦朧朧的傳了出來,并指了指死者的胯下,“殺個人還搞得這么惡趣味!”
順著他手指的位置我才發現,死者的生殖器被人割了下來扔在了地上。從創面看應該是死者死后被割下來的。
死者頭被一條枕巾蓋著,掀開枕巾,死者右邊頂骨有一處鈍器傷,相應的墻面與床頭都有拋甩狀血跡,從創面看應該是生前所致。死者嘴巴被白色透明膠帶貼著。死者耳朵,鼻子以及三根手指都被割了下來。從創面看鼻子與耳朵上的生活反應不明顯。不過左手的食指中指與無名指斷面都有強烈的生活反應。
死者脖頸處有一處利器造成的切創,隔斷頸動脈。創口長達五公分,創角右邊微微高于左邊,右邊創角較深左邊創角較淺,創壁光滑創角銳利。尸體頭面部胸前以及雙臂都有較深的利器劃傷及刺創。
尸體左手邊電腦桌邊緣以及正面有噴濺狀血跡,地面上噴濺血跡基本沒有,床邊也有一定數量的噴濺狀血跡,另一把椅子兩邊把手位置也有一定數量的噴濺狀血跡,地面靠近尸體的位置有幾滴滴落狀血跡。地面上血跡都有被人為簡單拖擦的痕跡,看樣子是用房間里的一個拖把處理的。
在現場地面的血跡之上發現幾根黑色彎曲的長頭發,有一根帶有毛囊。
經過解剖,死者右頂骨有多次打擊造成的骨折。脖頸處的切創很深。兩處損傷都足以致命,因此判斷為合并死因。在死者雙手被捆綁區域有明顯的表皮脫落與皮下出血。
專案會上,我們分別闡述著目前所掌握的情況。
“死者死亡時間大概有一周以上了。”我說,“經過化驗以及比對,現場提取到的指紋并沒有在數據庫中比對到結果。另外根據現場提取到的頭發及血跡化驗分析結果顯示,現場發現的血跡大部分為死者所有。不過在床尾那把椅子的右邊扶手上發現一處蹭擦狀血跡以及死者腳邊的幾處滴落狀血跡中提取到一組女性DNA。另外從現場提取到的那根頭發上也提取到了一組DNA樣本,不過兩組DNA并不是屬于同一個人。”
“另外,在解剖化驗后發現,”林翔接著說,“死者體內有少量的安定成分。經過勘察發現,現場的半罐子可樂里提取到了安定成分。還有,在現場并沒有找到任何有關兇器的物品。”
“死者名叫張軍二十八歲,未婚。”外圍偵查員一邊操縱著幻燈片邊說,“他是一家私人企業的技術員。圍繞他的調查顯示,他為人并不怎么樣。因為相貌較好所以很受異性歡迎,就他處過的對象以及保持曖昧關系的異性就不下于二十個人。就近期他還和五名女性同時保持著關系。張芳芳,是他現在名義上的女朋友。根據死者同事說,張芳芳兩周多之前來單位找過死者,并且因為一些事吵的很兇。根據調查,自從案發之后張芳芳就不見了蹤影。去她老家問過也不見其蹤跡。根據調查這個張芳芳在一家電子廠上班,性格方面是那種比較執拗有主見的姑娘,不過根據同事反應,她脾氣比較沖,所以基本上也沒人過多的了解她。再有就是她,名叫潘麗。她目前也和死者保持著情人關系。她和死者兩年前認識,至于她知不知道張芳芳以及其他與死者有關系的異性就不得而知了,她是一家制鞋廠的員工。根據其同事反應她性格內向不善言辭,據調查她是個單親家庭,從小跟著父親生活,不過這個父親一直也不怎么管她,并且經常責罰,所以她十八歲就開始出來打工。兩周多以前這個潘麗情緒狀態不太好,之后就請假了,至今下落不明。”
“比對上了,”化驗室的程娟推門而入“現場血跡中提取到的DNA和張芳芳父母DNA對比結果確定。是張芳芳的。”
“這個潘麗是卷發嘛?”我問。
“應該是直發。據說這個證件照上的照片就是她近期照的。具體的還要進一步了解。”
“還有一個問題,”林翔說,“我在尸體上發現傷口有一些異常,她們有沒有誰是?”
我看著林翔,心里笑著說:‘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根據題意推理犯案過程及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