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彥為首的那幫人,在暗處看到自家總裁臉上溫柔的神色,各個目瞪口呆。
沈伊洛當然也察覺到那幫人的存在,“你的人?”
“嗯。”
其實那幫人在傅亦宸與易立宇談話時便到了,不過自家總裁讓他們在暗處觀察,所以他們就沒出來,現在總裁在追求夫人更不敢出現打擾,索性待在原地。
沈伊洛忽然覺得這趟好像白跑了,想到因為傅亦宸竟然損失一個蛋糕,她的心情十分郁悶。
沈伊洛沒心情呆在這,悶悶不樂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我車在那兒。”沈伊洛指了指不遠處的銀色蘭博基尼。
傅亦宸沒說什么,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再見。”
沈伊洛知道他現在忙著將幕后黑手找出,便說:“好,那你忙不用送了。”
沈伊洛走到車旁,大聲說:“傅先生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再見!”
說完開車溜了。
系統饒是被沈伊洛的騷操作驚到了,不過怕被懟沒敢吐槽。
傅亦宸盯著車尾直到消失,才拿起手機播出號碼,通話后他只說了一個字,“查。”
對面:“明白。”
此刻他的眉宇間化不開的濃陰,黑曜石般的雙眼,蘊含著嗜血與殺戮,周圍的氣息驟然凜冽,一步一步走向車前,開車離開。
林彥與眾人面面相覷,一起嘆息,起身收拾殘渣。
沈伊洛開車沒去學校,而是根據導航來到郊外,停到一處別院面前,此處風景優美,鳥語花香,真是旅游勝地啊……
沈伊洛冷笑,呵,才怪!這給地方比荒漠三角好不到哪去,只是多了一處別院,她有一種想把終端腦袋擰下來當球踢的感受。
不過最近的經歷將她的脾氣打磨的不錯,能維持表面的和顏悅色,給終端打了通電話,可能因為心虛,打了兩次才撥通。
“喂,老大……”終端的聲音和小奶狗的聲音很像。
不過現在她沒空管他的聲音,溫柔的聲音傳到對面男生的耳中,“最近過得好嗎?”
聽到這句話終端嚇得腿軟了,“還……還行。”
“知道我為什么給你打電話嗎?”沈伊洛的聲音更加溫柔。
終端咽了咽口水,低聲說:“知道”
“知道,你他媽還知道,你丫給我找的什么地方!”沈伊洛對著手機怒吼。
聽到這語氣終端也不害怕了,狡辯著:“老大,冤枉啊,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一家,別的要么比這環境差,要么人家不收啊,您先將就將就,我再想想辦法。”
沈伊洛沒答應,“等過了這陣子,別讓我找到你,不然你死定了。”氣憤的掛斷電話。
白色水泥墻,墻漆堪堪掉落,殘次不平,紅色木板大門,有些破舊,從外面來看這房子的年齡應該比她大。
走進里面,中間有一個噴水池,卻早已沒水,只能與蜘蛛網相伴。
小院有正房、東西廂房,東廂房是廚房,當她看到灶臺時,紫眸中閃過一抹驚訝,西廂房是做實驗的地方,雖然終端不靠譜,不過里面的儀器倒是齊全,只多不少。
沈伊洛走進正房,里面沒有外面破舊能住人,她覺得下次見面可以免終端不死。
沈伊洛用一個星期時間裝修房子,從開始的沒水沒電到現在水源充沛、電力充足,花費她不少汗水。
水電問題解決后,她又面臨第二大問題——吃飯問題,雖然有廚房但她不會做飯,除了白開水燒的挺好以外,其余一律不會。
即使可以吃泡面但她也不能天天吃,不健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有時候她也會嘴饞,還是要解決一下。
開車去餐廳最少半小時,浪費時間根本不可能,所以她決定去商場買一些速凍食品,不一定好吃但應該能熟,這個月只能委屈自己的肚子了。
解決完吃飯問題,沈伊洛進入沒日沒夜的實驗生活,如果不是系統每天催促她,沈伊洛真的快把吃飯忘記了。
通宵成為家常便飯,實驗室幾乎是她的臥室,去主臥休息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瘦了近十斤,眼底的黑眼圈可以與國寶相比。
也是這時候系統才發現她與眾不同的一面,不似時常的沒心沒肺,不要臉皮,此刻的她認真嚴謹,不允許有一點差錯。
曾經她說過她師傅與他的團隊一起將岑果提煉出,用了四年時間成功提取,哪怕知道方法后,再次提取時用了近一年時間,而她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即使是天才,但她背后所付出的努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系統突然覺得她值得,值得她所具有的一切能力。
黎明的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地面上,沈伊洛隨著鳥鳴的聲音緩慢起身,她坐在椅子上伸個懶腰。
環顧實驗室看到被提取的藍色液體,知道沒做夢后,打個哈欠問系統:幾點了。
系統:5點30分。
沈伊洛穿著白色實驗服站起身感覺一陣暈眩,差點摔倒幸好扶著桌子。
系統急忙問:宿主你沒事吧?
沈伊洛:沒事,有點低血糖。
吃完泡面她終于感覺活過來了,沈伊洛:江母還有多少時間?
系統:按醫生說還有20天,但江母身體愈發嚴重,據我推算不過十五天……
沈伊洛皺起眉峰,紫色眸中蘊藏著復雜情緒,她知道時間很緊迫。
手機充上電后,瞇了半小時給手機開機,給傅亦宸發消息:神醫地址。
傅亦宸:龐山。
沈伊洛得到地址,根據導航直奔龐山,預計兩天到達,半路上系統使用無人駕駛功能讓她先休息。
原話是這樣的,系統:宿主你要不先休息一下?
沈伊洛:不需要。
系統:唉,算了,你要因為疲勞駕駛撞死自己,我的任務也就失敗了,我開啟無人駕駛模式,你先睡一覺。
沈伊洛:安全嗎?
系統:……
可能因為睡眠不足,現在沈伊洛感覺她腦子銹住了,反應過來才明白自己問了一個多么愚蠢的問題。
她沒繼續說,直接翻到后座補覺,還不忘說一聲:到了叫我。
系·司機·統:……
沈伊洛這一覺睡得極其不安穩,明明累的要死,但她卻在做夢,夢中她躺在冰冷的實驗臺,雙腿雙手被禁錮。
兩個男人站在她旁邊,一個穿著白色大褂,一個身著黑色西裝,她聽不清他們的談話,也看不清他們的面孔。
她沒有掙扎,因為她知道掙扎不開,環顧周圍四面白墻,房間很狹小,和單人間差不多大,但足以容納三人。
兩人交談完,在她的手臂上打了一針,隨著天旋地轉的暈眩感,沈伊洛在夢中醒來。
翹而密的睫毛輕顫幾下,撇著眉睜看眼,紫眸中的冷意迸發,絲毫沒有剛睡醒時的某樣。
原因無他,在夢中她看到那個穿黑色西服男人的胸針,正是易立宇頸后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