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虛影再度結(jié)印,但是很明顯,這道印法消耗很大,其虛影肉眼可見地暗淡了少許。
隨著印法的逐漸成型,神女虛影自言自語道:“沒有陣眼,即便是以我如今的修為,施展起此陣法還是略顯吃力?!?p> 最后一道印法凝結(jié)成形,被打入陣法之中。轟,宛若燃燒著的赤焰般的鮮血組成的血球開始劇烈燃燒起來。熊熊烈焰中,肖炎感覺自己似乎周身上下都在被燃燒,痛苦不堪。
但是伴隨著痛苦而來的,他感知道,似乎自己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在被驅(qū)逐出去。毒素,是毒素在被驅(qū)逐!
肖炎很興奮,她沒有騙自己,她真的在為自己驅(qū)逐毒素!
肖炎徹底安下心來,收斂心神,開始忍受起來這股劇痛。
轟,熊熊烈火中,似乎有一只振翅翱翔的鳳凰在陣法上空不斷盤旋飛舞。
然而,此刻這只鳳凰似乎極為痛苦,飛行的速度越來越慢,仿佛越來越疲倦。
隨著時間的流逝,鳳凰虛影在不斷地縮小。
最終,在鳳凰虛影縮小到極致,即將崩潰之時。
神女虛影再度結(jié)印,不消片刻,印成。
一道璀璨到極致的翎羽出現(xiàn)了,這道翎羽,其上的紋路仿若天然形成一般。瑰麗的火焰在其上緩緩燃燒著,宛若靜態(tài)一般,但是其散布出來的恐怖威壓和駭人氣勢,卻是令人尤為心驚。
此道翎羽一出,整片天地之中,仿若被無邊火焰所縈繞。
頓時,神女虛影大驚失色。
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竟然虛弱至此,大意之下沒有控制好印法,竟然泄露出了一絲氣息。
與此同時,正在閉目忍受疼痛的肖炎,忽然渾身震顫。
他出乎本能地感知道,這片天地中,似乎出現(xiàn)了什么對他極為重要的寶物!
他渴求著,靈魂,肉身,無不在渴求這股涅槃般的偉力。
肖家大廳,此時正在爭辯的肖戰(zhàn)和肖家一眾族老,頓時大驚失色,不知為何,這周圍的氣溫忽然熾熱了起來。
莫不是周圍出現(xiàn)了某只足以小范圍改變天氣的強(qiáng)大靈獸?如若真是如此,那這頭靈獸必然強(qiáng)大的難以想象,至少對他們而言是如此,對于肖家,甚至整個開元城,說不得都是毀滅性的災(zāi)難!
與此同時,季家,一位身形壯碩的中年漢子,遙望肖家方向。
凝重地自言自語道:“好生恐怖的威壓,莫不是肖家還有什么隱藏的高手?”隨即又自顧自地?fù)u頭:“不對,這股威壓,即便是我初來此地時肖家上一任族長也遠(yuǎn)遠(yuǎn)不及。若是肖家真有如此高手,近些年來又豈會接連衰敗至此?”
漢子皺眉,百思不得其解。
錢家,一肥胖的漢子也是面色凝重地望向肖家的方向,心中駭然。
神女虛影手指再度舞動,如同穿花蝴蝶般帶起片片殘影。
頓時,一枚充斥著恐怖威壓的印記浮現(xiàn),鎮(zhèn)壓住了那枚翎羽的氣息。
霎時間,肖炎也好,季家和錢家的漢子也好,都感知到了那股恐怖力量的消散。肖家大廳中的眾人,也心中一松,那頭恐怖的靈獸,這是...退去了?
翎羽威能無雙,僅僅只是出現(xiàn)片刻,鳳血組成的血球便飛速燃燒殆盡。甚至是保住了肖炎那即將消散的鳳凰虛影,只是這神女虛影卻越加潰散。
轟,下一刻,神女再度結(jié)印,將翎羽收回,陣法撤去。
肖炎睜開雙目,便感知到自己宛若新生般的身體。那恐怖的足以毒殺三印的毒素,竟然被這般輕而易舉地剔除了?而面前,神女虛影似乎暗淡潰散了許多,再加之方才的那股恐怖氣息,莫不是這所謂的半涅槃之法必須是要借助方才那道至寶才能施展?而這至寶,對我來說似乎異常重要,是必須要得到之物!
這一刻,肖炎想了很多,但是均未表露在臉上。而是看向神女虛影,言語關(guān)切地問道:“師傅,您可還好?我看您似乎虛弱了許多。”
“不錯,這半涅槃之法,消耗實(shí)在太大,我先好生修養(yǎng)一番?!闭f完,便進(jìn)入肖炎胸口佩戴著的玉佛之中,直接杜絕了肖炎出聲詢問的想法。
肖炎目光微凝,看向遠(yuǎn)方,默默道:“季晨,今日我所受之痛苦,來日都必將一一討回?!?p> 待得一切結(jié)束后,肖炎上空,那道九丈九的恢宏紅色氣運(yùn)狼煙之中。
最為中心處的那一抹紫意,其中原本振翅高飛的鳳凰虛影直接破碎,尊貴的紫意也漸漸消散,直到被周圍的紅色所同化。
?。?p> 魔獸山脈,季晨忽然心有所感一般,眸中閃爍出耀眼星光,璀璨得令人不敢直視。
命瞳開啟,恍然間,季晨凝目北望,只見一道足有兩丈寬左右的氣運(yùn)狼煙急掠而來。
下一刻,轟地一聲,這道氣運(yùn)狼煙直接撞進(jìn)了他頭頂上方的七丈氣運(yùn)狼煙之中。緊接著,季晨原本不過才堪堪七丈的紅色狼煙開始急速擴(kuò)張,七丈半,八丈,八丈半,直至九丈,這時,這種恐怖的增長才堪堪停止。
霎時間,季晨只覺腦海中一片清明,冥冥中似有無名氣運(yùn)加身一般。
季晨眉頭緊皺,心道:“這...這無名氣運(yùn)究竟是從何而來?”
“我又為何會獲得這氣運(yùn)?若是說最近有何反常之事,想必也只有影流暗殺肖炎一事,莫不是因此而增加了氣運(yùn)?可是在此期間,我并未出過太大的力,反而是影流因此遭受了重創(chuàng)。那難道說不是因?yàn)榇耸?,而是因?yàn)椋???p> “莫不是命瞳具有和肖炎那等天命之子獨(dú)特的掠奪型氣運(yùn)一樣的能力,可以奪取他人氣運(yùn)?可是,若真是如此,我又是掠奪了何人的氣運(yùn)?”
季晨很疑惑,冥思苦想之下依舊不得其解,只能暫且擱下,待得日后收獲了更多的信息再談。
不過這氣運(yùn)增強(qiáng),想必今后的修煉速度又能快上三分,這倒是一份意外之喜。
“少爺,少爺,你看我找到了啥!”季武大嗓門的聲音傳來,季晨不由得伸手揉了揉眉心。
心道季武還是太過魯莽,處事不夠機(jī)敏,還好有季文在身側(cè),可以幫襯一二。
邁步走上前去,待看到季武手中那一枚閃爍著明亮光輝的蛋之后,心緒也是忍不住有些波動。
出言問道:“這...莫不是那明光鳥的子嗣?”
“不錯,少爺,這明光鳥身為首領(lǐng)級靈獸,其強(qiáng)悍之處我等都領(lǐng)教過,其子嗣,若是孵化出來,只怕又是一只和赤鷹不相上下的完美級資質(zhì)靈獸啊。我看小姐修為日漸深厚,卻是因?yàn)檎也坏胶线m的靈獸而遲遲沒有締結(jié)契約,此次倒是走運(yùn)了?!奔疚脑谝慌猿鲅?,倒是解答了季晨的疑惑。
季晨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一旁的赤鷹。卻是發(fā)現(xiàn)此時的赤鷹,正用凌厲的目光注視著北方,似乎這北方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它一般。
季晨心中一稟,暗道莫不是赤鷹也能看到方才那道兩丈寬的紅色氣運(yùn)?
若是如此的話,赤鷹恐怕不是一般的靈獸。至少就目前為止,季晨還沒有聽說過有哪只靈獸能夠觀人氣運(yùn)。甚至別說是靈獸了,就連人,也捉摸不透這氣運(yùn)之說。只是覺得有時候忽然特別走運(yùn),有時候又是霉運(yùn)連連,修為莫名奇妙出了岔子。
其實(shí)這些,都是氣運(yùn)之說!
季晨收回目光,心道不管赤鷹如何,畢竟已經(jīng)和自己締結(jié)了契約,生死相隨之下,必然終生不棄,倒是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那好,除了這枚明光鳥的卵,還有其余收獲嗎?”
“我們找到了明光鳥的巢穴,除此卵之外,倒是還有些藥材和某些靈獸進(jìn)化所需的材料。似乎就是為了這顆卵所準(zhǔn)備的,估計(jì)假以時日,這小明光鳥,便要破封而出了。”影流道。
“那此行也算是頗有收獲了,那便收拾好,帶回季家?!?p> 眾人點(diǎn)頭稱是,一行人紛紛喚出靈獸,踏上了返回的季家的路途。
?。?p> “小姐,您就別轉(zhuǎn)悠了,看得奴婢都暈了。”
“小蝶,你方才說季武拿到影流先生的傳訊,然后兄長便急匆匆地出城而去,可是真的?”
“我...我聽季伯是這么說的?!?p> “去的是魔獸山脈?”
“嗯?!毙⊙诀叩穆曇舨挥傻玫土藥追?,似乎感受到了小姐的焦急,連忙寬慰道:“小姐,您就別擔(dān)心了,少爺天資縱橫,又有季文季武在一旁,就算是在魔獸山脈,想來也不會遇到什么難以解決的危險(xiǎn)的?!?p> “兄長天資卓絕不假,但是終歸還只是一印修為,而且連影流先生都難以解決需要傳訊回來的麻煩,必然是遭遇到了首領(lǐng)級甚至還要是以上的靈獸。而且兄長做事向來沉穩(wěn)有謀,又豈會如此匆忙出門?希望不要遇到什么大事吧。”
“啊,那小姐,我們,我們要不要去告訴老爺???”
季嫣然一時語塞,心道你當(dāng)我不想啊,可是跟爹說的話,少不得要因?yàn)橥嘶榈氖卤回?zé)罰一二。
可是...算了,若是一刻鐘后兄長再不回來,我便去找爹去一趟魔獸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