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天生啞疾的孩子
突然,鄭侯爺看了長公主一眼,又想到了夙罌的長相。夙罌為何長得這么象長公主?莫不是,長公主在和他之前還生過一個女兒?但這也不太可能,因為長公主在和他大婚時,已經有鄭月嬋了。鄭月嬋的年紀和夙罌小姑娘差不多,說不定就是同樣的年紀。
難不成,那是皇上的孩子?鄭侯爺石破天驚般想到了這個可能!因為楚千嬌和楚華胤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如果說,楚華胤在民間生有一個小公主,那的確有可能啊。這么一想,鄭侯爺便覺得,夙罌的長相越發地象皇上,還象太子殿下了。
楚千嬌并不知道鄭侯爺心里在想什么,她作賊心虛,只想著先發制人,便假裝自己在吃醋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鄭侯一聽,不禁有些失笑:“公主殿下,這么多年來,我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我答應過你,一生不納妾,又豈會為別的姑娘動心?”
有個象母老虎一樣的長公主,他哪敢納妾?就算有相好的,也只能偷摸養在外頭,哪敢讓公主知道。再說了,她看夙罌小姑娘,是真的只在為兒子鄭安平著想罷了,并非有什么邪惡之心。
各懷心事的倆人回到公主府后,鄭玄瑯借故要去軍營,卻獨自去看自己的兒子鄭安平。
鄭安平,12歲的小世子。他在公主府自己的書房里看書,安靜得象不存在似的。在他的旁邊站著兩個小宮女。小宮女垂手立著,許是小世子一向無聲無息,不會說話,她們感覺太無聊,都在打磕睡呢。
鄭玄瑯進屋時,鄭安平仍然在寫字,連鄭玄瑯走到了他旁邊,一直在看他寫字,他都一直旁若無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人進來了,還在一筆一畫地寫字。他的字寫得極好,顯然是很喜歡練字。
“咳咳!”
直到鄭玄瑯咳了兩聲,鄭安平才轉過頭來,放下筆,看向自己的父親,臉上卻沒什么表情,只是直直地看著,不說話,眼睛眨了一下,然后打了手語。
鄭侯爺在鄭安平的面前蹲下了高大的身軀,語氣極為溫柔道:“平兒,爹爹帶你出去見一個人,好嗎?”鄭侯爺一邊說,一邊在紙上寫下一行字。
兩個丫環慌里慌張地跪下叩見,鄭侯爺擺了擺手,讓她們不用出聲。兩個小丫環立即無聲地退下去了。
鄭安平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爹爹,挺乖巧地點了點頭,并在紙上一筆一畫地寫上了一個“好”字。
鄭玄瑯瞞著長公主,偷偷帶兒子再次去了太后的寢殿。他沒有帶兒子進太后的寢殿,只是去了偏殿,讓人找夙罌出來,在偏殿里讓夙罌給鄭安平看診。
他先是讓鄭安平在外面玩,自己和夙罌說明病證:“他是我兒子鄭安平,今年十二歲了,卻從出生就不會說話。本候請遍了天下名醫,都說他出生時自帶胎毒,傷了聲帶。夙罌姑娘可否給他看看診,本侯也不敢抱什么希望,但也不愿意放棄任何一丁點兒的機會。”
夙罌倒是理解為人父之心,遂點了點頭:“你把他叫進來,我給先他看看再說。”
鄭安平被帶進來,夙罌給鄭安平看診。她檢查了一遍,發現這鄭安平的狀況確如鄭候所說。這鄭安平確實是自帶胎毒,而此毒剛好傷了他的喉嚨。幸運的是,此胎毒并沒有傷到其他的器官。
鄭侯沉不住氣地問道:“夙罌姑娘,我兒有治嗎?”
夙罌又檢查了一遍鄭安平的喉嚨才緩緩道:“你兒子這毒可解,我先給他解毒吧。解毒之后,他也未必就能開口說話。”
“你能解此毒?”鄭侯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嗯。”夙罌的回答是肯定的。
鄭玄瑯很是激動:“那就拜托了!不管需要什么藥材,不管藥材有多貴,我都會給你找來的,不惜任何代價。”
夙罌從她的藥箱里拿了一個小瓶子出來道:“這倒不需要多貴的藥材,我現在就可以給他解毒。但是,他中毒時間長,又是打娘胎就有的,這解毒得有個過程,不是一天兩天,得有一段時間,大約需七天吧。”
“七天?”鄭玄瑯萬萬沒想到,兒子這胎毒七天就能解。他都請遍了天下名醫,個個都搖頭表示無藥可解此奇毒。
夙罌卻說道:“如果順利,我盡量快些。”夙罌還以為鄭玄瑯嫌解毒時間長了呢。
“七天!七天就能解,太好了!”鄭玄瑯哪是嫌時間長?他是高興壞了。
“毒是可解。但我說了,解了毒后,你兒子可未必就能開口說話。”夙罌讓人取來一碗水,拿了一片白色的藥片給鄭安平服下:“你兒子這毒不發作時,和常人無異。發作的時侯,卻非常難受,如萬蟻蝕骨。剛好,我解過同樣的毒。”
除了服藥,夙罌還和鄭安平用寫字的方式卿了一會兒。結果,這鄭安平雖然是個啞巴,卻筆談無障礙。而且,他智商還不錯,有問必答。
“能解他的毒,那就先解了毒吧。夙罌小姑娘,謝謝了!”鄭侯爺每次看兒子發作時可怕的樣子,都象萬箭穿他的心一樣,病在兒身,痛在父心。
夙罌說道:“你早晚帶她過來一次,我給他服藥時,得觀察一下藥效和他服下藥之后是否有排斥或藥物反應。而且,服藥時需要針灸,你要是相信,我便給他治療看看。”
雖然這個孩子是鄭郡主的弟弟,她很討厭鄭郡主,但這孩子倒是乖巧可愛,挺惹人心憐。
鄭侯:“好,我必早晚帶他過來。”哪怕是不去軍營,他也要先給兒子解了這毒。
夙罌讓鄭世子服下藥片后,讓他坐著,拿出銀針,給他做了一番針灸。這主要是,她的解毒是以毒攻毒,必須以銀針先護住他的心脈和一些穴位。
這孩子不會說話,給她做治療,他也安安靜靜的。夙罌給他做完治療之后,也就沒什么事了。反正隔天還會再見,鄭侯也沒多打擾,就帶著兒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