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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子命運織錦

八十七、阿喀托娜的仁慈

雙子命運織錦 九段鐵木 6136 2021-03-31 10:07:00

  水靈的打擊降下的時候仇天行正在跪聽王詔,宣讀的宦官語速很慢,沒有來得及念完開頭的廢話就被山崩地裂的可怕景象給打斷了。

  國王、官員、隨從,還有仇天行等人先是感到大地在震顫,然后跑到王帳外面,看到行營所在的山頭不斷有巖石崩裂,人們在混亂中不知該往何處逃生。

  “是地震嗎?”洋州王問。

  答案顯然不是,因為眾人很快又看到艦隊所在的方向掀起的土石幕墻。

  “陛下,快乘星尾羽!”仇天行挽住允州國王說,而后帶著他往獸欄跑。其余兩王和隨從也拼命跟上。

  他們逃到空中,更加清晰地見識了艦隊和數萬東部人正在遭遇的不可抗拒的力量。那毫無疑問是神才有的力量,是傳說中神的怒火。

  “我的大軍吶!”

  “五萬六千多人吶!”

  “嗚呼,蒼天!救救他們,救救東部人吧!”

  ……

  三王皆發出悲嘆,可誰又能做些什么呢?

  仇天行此刻同樣心痛難當,可他知道沒人能頂著這股力量去營救被吞噬的同胞們。他們只能往相反的方向逃走。因為大大小小的拋射物已經像冰雹一樣從打擊區域飛來,落在剛剛他們停留的行營里,而且僅僅是這些東西,很快也把沒有坐騎也不夠幸運的人殺死了……

  仇天行現在和洋州王同乘一頭星尾羽,允州王則被岑啟明帶著。百十來騎堪堪逃出鋪天蓋地的“彈幕”,接著又見識了最后一道貫通天地的光柱和接下來的整個過程。

  老邁的末日哨兵不知什么原因卡住了,最后一根鎢棒比別的來得稍微晚了些,但這一擊所起到的效果絕非看起來的那么多余。它打在了東部君臣們的心上,顛覆了他們的認知,把三位國王全部變成了匍匐在星尾羽背上,緊抓翎毛,六神無主,連王冠都戴不穩的樣子。

  仇天行此刻心中也很動搖,他以為自己足夠了解水靈,不曾想它們還有如此毀天滅地的招數。“我太輕敵了!我怎么忘了它們過去是怎么讓我一次次目瞪口呆的?”他仰著頭自言自語地說,然后突然又意識到自己前面的洋州國王也能聽到這些話,于是趕忙又說:“不不不,不一定是水靈,也許只是一場天災。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災害。”

  “陛下!”這時幾個隨行的大臣騎著星尾羽趕上來用哭腔對國王們喊道,“是天譴吶!水靈有神力呀!不可再與之戰啦!”“是啊,陛下,不可再戰!”“求陛下罷兵……”

  仇天行正在擔心會有個別軟蛋臣子趁這個機會搬弄是非,蠱惑國王,連忙喝斷他們:“住口!爾等休要胡言!”然后對允州王說:“此事究竟是何因引起,還有待查證,水靈若是真有此等威能,為何不在我軍尚在允州時發難,非要等到我軍炸平了顯圣天學才肯動用?這不合常理,臣請陛下莫要聽信妄臆。”

  “仇天行!你說這不是神跡,那是什么!”

  “陛下,如臣所料不虛,此或為天災。”仇天行繼續對國王說。

  “仇天行!我乃司天,掌管國府記錄風雨星象。我這一生之中從未見過,也從未在任何一本古籍上見過此等異象之描述。你不妨好好想想,如非有意為之,此等災禍如何能在此時此地將我精銳盡數吞沒?”

  “正是!”司禮官也接著話說,“陛下,臣以為此番大敗,我三國精銳喪盡,已無力再戰。而水靈即使并非真神,卻有溝通神力之能不假,否則今日異象無從解釋。且臣聞鄉人鑿井,掘百尺而無所出,幾欲渴死,然奮力再掘一抔,則泉涌滿溢,取之不竭。若水靈也如這般境況,先前勢弱乃是上求溝通神域,得其助而滅我王師,則眼下已勢強矣,不可再與之相抗。”

  “啊……”允州王驚呼一聲后說,“那……那……事已至此,我當如何處置?”

  “呃……這個……且容臣思量后再行稟告。”司禮官面帶難色且不懷好意地邊瞟仇天行邊回答。

  “得得得……”允州王連連擺手說,“快去想,快去想!”

  仇天行還是想要力勸國王堅守殲滅水靈的志向,于是說:“陛下,為今之計,當先收攏士卒,撤回允州,再從長計議。”

  允州王立刻應允:“好,如何收攏?”

  仇天行說:“前方有我一處屯糧地,三位陛下可先到該處暫歇。臣這就派部下到各處收攏,告知生還士卒到此匯集。”

  “好,就按你說的辦。”允州王同意。其他兩王也表贊同。

  仇天行隨后帶著國王們降落到指定的地方,接著帶岑啟明等人乘坐騎出去尋訪。

  待仇天行走后,克羅索悄悄來到三王歇息的室內,正好看到司禮官又跑到國王面前說:“陛下,臣以為眼下當務之急是與水靈議和,兩方罷兵止戰。”

  三位國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見彼此臉上并無抵觸之意,顯然議和也是他們此刻心中所想。而后允州王問道:“與妖魔議和,可行否?”

  司禮官見國王如此問,已知其心意,立刻大起膽子說:“三位陛下如有誠心議和,此事不難。”

  “哦?”洋州王也來了興趣,問道:“我等若有誠意該當如何?”

  司禮官直起身子,環顧四周,橫下一條心說:“三位陛下可殺仇天行,親自獻于顯圣天學,以表翻然悔悟,重修舊好之意。”

  “什么!?”三位國王立刻面露驚恐之色,同時又開始互相瞅起來。在他們看來,這個大臣簡直就是個白癡,雖然他們求和之心不假,但若要他們親自跑到那些吃人的怪物面前去,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于是,拉法茲王用為難的口吻說:“這位大人所言可能也是個辦法。然孤王實在是力不從心吶!此番來之前我已身染重疾,今日被這駭人景象一驚,我這心里呀,到現在都沒緩過來。恐怕連下地走路都難了。如是這般,縱使到了水靈面前,孤王也恐難禮數周全,如若因此而惹怒了水靈反倒弄巧成拙了不是?依我看,還是找合適的臣子代為行事的好。”

  洋州王也附議:“獻首求和乃是重禮法與口舌之事,然孤王平生見不得血腥之物,屆時恐怕不僅禮數不全,而且連話都說不明白。故而也是請能臣代勞的好。”

  允州王說:“依本王看,不如這樣。三國皆派一位有勇有謀的飽學之士擔此大任,如何?只是這個仇天行殺與不殺可否先議后決?”

  看到這里,克羅索總算聽到了一句為仇天行求情的話。看來允州王還是愛才的,也知道把持聯軍主帥這個位置能給允州帶來好處。然而眼下仇天行的命運還是兇多吉少,畢竟聯軍已名存實亡,而允州老派勢力對水靈系官員的抵觸和另外兩王對聯盟利益劃分的不滿都在這時候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仇天行這個孩子,當真可憐吶!”神輕輕嘆息地說……

  然而神的擔憂這次有點多余了。事實證明庸人之間縱有諸多謀劃,最后往往也是稍有牽絆便草草收場。

  允州王見其余兩王遲遲沒有確定的答復,轉而看著自己的白癡大臣說:“本王決意,允州特使就由司禮大人擔任。大人老成持重,忠君為國,切莫推辭啊!”

  司禮官一聽愣了,連忙說:“臣為我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然此事臣恐心有余而力不足,還望陛下收回成命。”

  “怎么回事?怎么又力不從心了?”允州王問。

  “我乃一介臣子,代我王前去誠意立顯不足。水靈恐不能受。且……且……”

  “且什么!?”允州王怒目圓睜地沖著司禮官官問。

  司禮官支支吾吾,最后竟口吐白沫倒下了。

  “哎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算了!此事暫且作罷。等回了允州再議。把他給我抬下去!”允州王不悅地說,而后袖子一甩,起身走到屋外面去。

  其余兩王和其下大臣見此事難辦,且誰都不愿以身犯險,所以就誰也不敢再提了。仇天行的人頭因此也暫時得以保全……

  此時,在穆鴛前哨,殖民者依然保持著全民動員的狀態。她們照顧傷者,收斂死者,統計損耗,制定修復計劃。國家機器有效運轉,官員們親力親為,沖鋒在前。

  指揮室里的阿喀托娜看著屏幕上剛剛刷新的傷亡數字,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此番戰斗,前哨一共死亡107人,受傷384人,損失武器彈藥及各種設施尚未統計出來。

  阿喀托娜自知前哨目前的戰力已經耗盡,無力再對殘存的東部人采取軍事行動,所以如若東部人糾集剩下的哪怕一點點力量拼死一搏,亦或是退守城邦休養生息,對前哨來說都是不小的禍患。那么她到底該怎么辦呢?

  “長官,我們的無人機發現了腦獸國王們的蹤跡。”參謀軍官這時游過來報告。

  阿喀托娜看了她一眼,毫不在意地表示:“那幾個東西還挺愛湊熱鬧的,這回嚇壞了吧。”

  參謀軍官絲毫樂不起來,而是憂心地問:“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阿喀托娜很高興看到有人在和自己思考同樣的問題,于是回答:“我也在想這事。往后絕不能讓今天的情況再發生了。”

  “是啊,過去我們是它們的神,它們對我們言聽計從。而現在,我們對它們來說是魔鬼……唉,它們無論如何不會再像過去那樣對我們了。”

  “魔鬼?”阿喀托娜在自己的觸手上也顯現出這兩個字,而后移動到自己眼前看了看,心想:我們對它們來說是魔鬼。魔鬼要如何才能讓凡人為我所用呢?

  然后,她的目光閃動,恍然大悟地表示:“有了,現在正是降服它們的大好時機,立即把機庫的升降機打開,把我的飛艇開出來。我要親自去會會它們。”

  “長官,需不需要空軍配合您?”

  “不必!”

  “是!”

  ……

  2時6刻124擺,天已有亮色。阿喀托娜乘坐飛艇升入空中,立刻加速朝國王所在的地點飛去。

  2時7刻,國王們周圍已經聚集了一兩千個驚魂未定的東部人。他們組織渙散,各行其是,除了基本的求生本能以外,已然失去了任何軍隊所應具備的能力。

  三位國王站在一個小土丘上,看到自己治下的這些“難民”有的又撿起了剛剛拋棄不久的宗教禮儀,在路邊懺悔禱告,甚至鞭打自己。還有一些人壘石筑壇,臨時客串起神職人員的角色將其他人組織起來,又開始宣揚水靈的經文教義。

  對此,他們皆感到無可奈何,而身后的大臣們也態度曖昧,莫衷一是。

  然后突然之間,天上傳來可怕的轟鳴聲,一架水靈的飛行器高速掠過頭頂,嚇得一干君臣全都躬身蹲下。

  其他東部人看到飛行器后有的四散躲避,但也有不少伸開雙臂追著它奔跑,嘴里不斷喊著懺悔的話。

  飛行器很快就盤旋回來,懸停在半空。而后一個穿金屬外衣的水靈乘著吊籃降下,大搖大擺地落在人群前面不遠的地方。

  那外衣和啟蒙官的一樣,只是沒有開啟面罩上的顯示器。阿喀托娜已經不再需要那套偽裝了,他用帶有威嚴與憤怒情緒的合成音向腦獸們宣稱:“我一再忍讓,你們卻步步緊逼。你們觸怒了我,我必懲戒你們。”

  揚聲器的音量很大,遠處的人也能聽見。東部人聽到她的話,一部分立刻跪倒在地,顫抖著不敢抬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淌。另一部分則害怕得拔腿就跑。

  阿喀托娜毫不遲疑地開槍掃射那些逃跑者,同時邊射擊邊喊道:“逃跑者,殺無赦!想活命的都乖乖匍匐在我腳下!”

  她喊了三遍,也掃射了三輪,直到所有人都停下來跪下以后才又說:“凡匍匐在我腳下的,我將賜予他我的仁慈。”

  “寬恕我們吧!我們都是被蠱惑的!”第一個求饒的聲音非常清晰,接著就是爭先恐后哀求的浪潮。

  阿喀托娜對這些腦獸的反應很滿意,正準備招國王們到跟前說話。可是不料突然被人打了黑槍。

  兩發霰彈打在阿喀托娜的外衣上被彈開了,其余的射進泥土里。阿喀托娜立刻發現了襲擊者,抬手便朝那人射出一發榴彈。

  開槍者連同身邊的幾個人被炸成了碎片。周圍稍遠處的人被打傷或被血肉濺到身上,然后都驚叫著躲開,連滾帶爬悲泣不止。

  “還有膽敢反抗者,形同此狀!”阿喀托娜隨即又說。

  人群一聽更慌了,個體腦海里自生的恐懼被當做來自水靈的無形威壓,催促他們爭相向“魔鬼”示好,甚至恨不得爬過去親吻她的腳趾。

  阿喀托娜見惡心的腦獸們靠近,又憤怒地朝著人群胡亂開了幾槍,奪去了幾條人命。

  “吵鬧讓我不悅者,我必將其滅口。未經允許靠近神的身邊,我也必叫他有來無回。”

  人群聽了這話立即變得死一般寂靜,他們不敢出聲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掩面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這時原本躲在稍遠處想要趁亂溜掉的國王及其隨從們被兩架無人機押解著也來到了阿喀托娜面前。

  “你們還站著?”阿喀托娜轉向他們發問。

  拉法滋國王滿臉假笑試圖為自己解釋,但被阿喀托娜喝止。

  “我說過,匍匐在我腳下,爬蟲。”阿喀托娜說完抬起手臂用槍口對準國王。

  國王們立刻順從了。此刻的他們實質上再也不是什么王者,不再相信自己的權勢和力量,而是確信水靈隨時可以像捏死一條蛆蟲一樣要了他們的命。

  阿喀托娜現在更加對自己的成功深信不疑,于是傲氣十足地說:“允昂、洋琦、濮建,你們三個且說說看,我水靈的神跡威力如何?”

  “我等一時糊涂,不自量力,以熒熒之光與烈日爭輝,今日惹怒眾神,招致災禍,實屬罪有應得。在下悔罪!求上神開恩吶!”允州王最是機敏地搶著說。

  拉法茲王也緊接著說:“弟子也已悔悟,今后再也不敢做任何忤逆之事!”

  阿喀托娜又看向沒有說話的洋州王,發現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怒吼道:“洋琦!你沒有要說的嗎?”

  洋州王還是不動。一位大臣爬過去看了看,立刻慌張地說:“上神,上神,我王他暈過去了。”

  “哈!”阿喀托娜狂笑一聲,不屑地沖著三王搖搖頭,而后指著那位大臣說:“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也替那個暈過去的家伙聽著。我神域本來就無意要消滅你們,取你們一些人作為祭品而為你們提供長久的庇護對你們來說其實也不虧,而且我們考慮到你們的感受還刻意隱瞞了這件事,不想讓你們恐慌。可你們卻恩將仇報,絲毫沒有領會我們的大仁大義。或許這樣也好吧!那我們神域就陪你們玩兒玩兒,看你們在我們的培養下到底長進幾何!呵!可以呀,你們……本來我還和其余諸神打賭,賭你們的炸彈扔不到顯圣天學。這樣我們的游戲還可以繼續做下去。可你們倒好,使出陰謀詭計還真把事兒辦成了。雖然如此對神域依舊毫發無損,但是讓本尊輸了賭局呀!故而本尊今日就隨便露了一手真本事,對你們小示懲戒。現在看來也許有點用力過猛了。”

  阿喀托娜說到這兒停住。拉法茲王立刻搶著說:“不不不,我等罪有應得!罪有應得!”

  “哼。”阿喀托娜一聲冷笑,接著說:“知道就好!本尊今日沒把這小小的懲戒降到你們的王城里去已經非常仁慈了!”

  “是!”“是,謝上神慈悲!”……兩位國王和群臣們爭著說。

  “好啦!”阿喀托娜大吼一聲,腦獸們立刻噤聲。然后她又接著說:“事已至此,后面的事該怎么辦吶?”

  “我等回去之后……”拉法茲王又搶著說,但說了一半就被允州王拽袖子攔住。

  “呃,小王想,往后的事皆謹遵上神,啊不,眾神之安排。”允州王說。

  阿喀托娜笑道:“允昂,還是只有你最聰明啊!那以后可別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啊?”

  “小王謹記,請上神示下。”

  “好!”阿喀托娜隨即決定宣示她的戰后安排:“這樣吧。第一,顯圣天學需要重建。這是你們需要出力的第一件事。”

  東部君臣連連稱是。

  “第二,在湖區南邊建一座新城,你們三王帶著全國人口遷居到此,國政依然自治。”

  三國君臣一聽全都遲疑地互相觀望,無人應答。

  “怎么?不愿意離得更近一點兒以接受神的教誨嗎?”

  “啊,不不不,我等愿意,愿意……”

  “好!那第三,你們的所有生產活動由神域規劃,產量必會提高。這條不會有異議吧?”

  “沒有,沒有!”

  “那么第四,你們的生活會改善,但是向神域進貢的貢品也會相應增加,而且如果你們不喜歡我們從學生里邊挑選祭品,那就定期選好送過來。我們兩邊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這……”允州王又遲疑地看向左右。左右皆默認地點頭。允州王最后也點頭答應了。

  “嗯!本尊很滿意。我們這就算是重修就好了。對吧?”

  “是,是,我等皆愿重新皈依水靈門下。”拉法茲王說。

  阿喀托娜聽后得意地大笑,然后又深沉地心想:仇天行啊,仇天行,你有這樣的同胞,安能不敗?

  “對了,那個背叛我神域的顯圣天學弟子仇天行是和他的艦隊一起死了嗎?”阿喀托娜又問。

  “呃……”允州王不知該如何回答。

  可拉法茲王毫不猶豫地說:“他沒死,應該就在附近。”

  阿喀托娜一聽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但出于大局考慮還是命令道:“找到他,獻于我,要活的。”

  “是!”眾人回答。

  此時此刻,仇天行和他的一干隨從們就躲在附近的植被叢里。他們在返回這里時已經遠遠地看見飛艇了,所以放棄坐騎,從地面緩慢靠近。因而也聽到了阿喀托娜對三國未來的安排。

  君主們看來是指望不上了。往后,仇天行要做的就是作為一名“叛將”繼續與水靈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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