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山脈的山腳下,一個小村子里正在爆發著一場瘟疫。
年弱體衰的村民,都被這場不知名的瘟疫所感染,李家村幾十戶人家基本上都病倒了,只有一個強壯一點的男人沒有病倒。
他就是李二牛,老村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在昏迷之前吩咐李二牛到北明鎮里去尋黃大仙。
傳說黃大仙是修仙界里的人,他呆在北明鎮開了間藥鋪,是為了來凡間界普渡眾生的。
而且他的藥鋪生意是十分的興隆,北明鎮里的百姓不管是什么問題都要去尋求他的幫助,可以說黃大仙早已是北明鎮的精神支柱。
李二牛聽到指令后,騎著自家的耕牛便向著南面而去。
說來也是奇怪,被瘟疫感染的只有人,動物們照樣是吃了睡,睡了吃。
李二牛騎著耕牛一路順著泥路向南,很快就來到了陳家村。陳家村的瘟疫并沒有爆發開來,陳家村的村長同村民們,將那些感染了瘟疫的病患,全部隔離在西邊的樹林里,讓他們自生自滅。
他們不敢將感染了瘟疫的患者隔離在東邊,因為東邊是他們的耕地,而南邊則是一條河流,更加不敢了,只能是將他們隔離在西邊幾公里外的樹林里。
要想去北明鎮就必須要在陳家村坐船,陳家村也因為靠著在河邊的地勢,比起其他村莊要富裕的多。
陳家村的村長見到李二牛就像見到了閻王一樣,害怕不已,周圍的村民也是一樣,都是手里拿著農具,不敢靠近李二牛,生怕被李二牛傳染,他們村子的人就是去李家村附近耕地才被感染的。
“陳村長,俺借一條船,俺要去鎮上請黃大仙!”
李二牛坐在牛背上,看著提防著自己的陳家村村民,沒有靠近,就直接在牛背上大喊道。
“你自己去推,快去吧!別回來了!”
陳村長像是在趕走瘟神一樣,趕著李二牛,讓他自己速度點去推船。
這要是放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沒個幾塊銅錢陳家村是不會載你過河的,更別說讓你自己去推船了。
一艘小木船一個月的收入可是比他們種地一年的收入還要高上許多。
陳家村村民將船視為自己的命,當然不可能是那種船毀人亡,不過重新買船的錢,也要讓他們痛割自己一刀。
李二牛來到河邊,老實巴交的將耕牛拴在一片草地的樹上,耕牛是直接開口吃了起來,看起來似乎很餓的樣子。
李二牛拍了拍耕牛的頭:“你就在這里慢慢的吃吧,俺去趟鎮里,很快就回來!”
耕牛似乎是聽懂了李二牛的聲音,一邊吃草,還一邊回應了聲“嗯~”
李二牛看著耕牛不經憨憨的傻笑了起來。自從瘟疫爆發開來后,就沒這么喂過她了,就先讓她在這里吃個飽吧。
其實李二牛不常喂耕牛,也還是將她放了,讓她自己去找吃的,可惜的是,李家村太偏僻了,村民們都是靠種地為生,方圓幾里都是田和土,很少有草地了。
李二牛家的耕牛很懂事,從來不吃莊家,每次找吃的也不會離開村子太遠,一般看到村民家里冒煙子就會回來。
李二牛將耕牛拴好后,便推了一艘離自己最近的小木船下河,他用竹杠撐著也跳到了木船上。
李二牛雙手拿著竹杠的中間部分,用力的向著木船兩側劃動著。
看他的動作很快,而船的移動速度卻并沒有理想中的那么快,因為河里的水流很急。
李二牛大概劃了兩個時辰才到北明鎮的岸邊,李二牛將船拴在一顆大樹上,便順著石板路向著北明鎮而去。
……
李家村
東北邊上木屋里,一位看起來弱冠之年的書生,正端著剛熬好的藥向著木屋里床上躺著的婦女端去。
書生一身藍色長袍,黑色長發挽起,看起來白白凈凈,然而面色卻十分蒼白。
“娘,起來喝藥了!”
書生名叫李自在,是一位二十歲的讀書人,他娘不辭辛苦的供他讀書,卻始終考不上。
李自在多次落榜,她娘也沒有一點責怪他的意思,每次李自在落榜后都會把自己關在書房里,悶悶不樂,也是每次他娘端著一碗面,微笑的安慰他,告訴他今年不行,來年在考,明年不行,大不了在等三年,總是說著你還年輕的話語。
李自在轉眼一想和他一塊長大的李三兒,都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不經又自卑了起來。
李自在的娘親也是苦命人,她本是南陽城里的富家小姐,因為愛上了有點三腳貓功夫李自在他爹李虎。
這事還要從二十五年前說起,南陽城林家為大小姐招親,路過的李虎卻看中了含苞待放的林家三小姐。
林家三小姐單獨一人過小巷子的時候被搶劫,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轉悠的李虎見時機成熟,大方的站了出來,打跑了三個劫匪,從此林家三小姐就對李虎產生了好感。
俗話說的好,哪個少女不懷春。加上李虎表現出來的俠肝義膽,讓林家三小姐著實著迷。
雖然這樁婚事遭到了林家老爺子的反對,但是還是拗不過李自在他娘,以斷絕父女關系來威脅她爹,哪知道,他娘是直接和李虎私奔了。
兩人攜手共伴江湖,直到有李自在的時候才回到李家村。
在李自在三歲的時候,李虎聽到天璇劍派招收新弟子,也不在管李自在娘兩,留了些盤纏,便踏上了去求仙的道路,自此再也沒有回來過,生死不知,可是李自在他娘一直認為,李虎在當年就拜入天璇劍派門下,不過來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沒回來。
雖然李自在知道他娘是在自欺欺人,但是他也沒有道破自己娘親唯一的幻想。
可以說李自在是他娘一手帶大的,本來身為富家小姐,他娘應該不會做這些農活的,但是跟著李虎走南闖北的途中是學習了不少東西,加上李虎留得不少銀兩,這才有資本讓李自在安心讀書。
李自在將他娘扶了起來,用嘴吹了吹湯藥,自己試了試溫度,感覺不燙后,才慢慢的喂給他娘喝。
李自在的母親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看起來似乎比被感染前蒼老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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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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