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炮彈穿過炮塔附加鐵板撞在炮塔壁上,炮塔里面就像在一口被敲打的古鐘里面。曹里還在睡夢中,惠雄顧不上他是死是活了,提他到車長位躺著自已坐上炮手位。
惠雄神志開始清晰,手中握住轉柄吃力喊一聲“快走!”駕駛員搖搖晃晃的鉆回駕駛室。
第二枚炮彈從車體側鋼板滑到炮塔頂砸穿旁邊的一根鋼筋水泥柱,接著一整面墻塌下來把坦克埋沒。
“穿甲彈。”
炮手從后架抽出一發穿甲彈放在炮閂預裝架上等著車長下一個命令。這是一臺B國錳鋼重型坦克,隱匿在惠雄正西方的黑暗廢墟中。
惠雄:“咳咳_咳_”煙塵刺激他不得不戴上防毒面具并對通訊器講,“駕駛員!駕駛員?!收到回復。”
在廢墟里揚起一串起電機的尖銳鳴聲,然后帶著周圍塵埃持續高漲。駕駛員:“長官,我叫池子,幸會!”惠雄聽到這段通訊人都傻了,但敵人的炮彈硬是把他拖回現在。
月亮撥開云霧,反射太陽的光。
惠雄:“啊?!快,先從這廢堆里掙脫出來!”
池子先是左手使勁往后拽,然后放松,雙手一起拽,重復了三次才倒出來。
“三!”
“…開火!”
第三枚炮彈從膛噴出,一頭扎進白鉛礦坦克車體里直接穿進炮塔吊籃,除了在外面留下一個火紅的洞口,在吊籃里打壞了中央電池組和一部分電控設備,惠雄的左腿被一塊彈片中傷,右腿被電,還是忍不住疼痛長吼了一聲。曹里終于醒了,不過他的腹部被彈片擊穿血流不止,他忍住疼痛翻身到吊籃下面。
惠雄:“啊_嘶,可惡,該死!”他的眼睛像被針刺了一樣凸出帖在炮鏡上尋找敵人方位。天色太暗,錳鋼坦克漆黑的涂裝與夜交融在一起,偽裝100%。
池子:“長官?!”
白鉛礦坦克往后倒車,一下子掉進后面的斷路坑里,池子沒剎住坦克滑到坑底。
“消失了?跑到哪了?”
“坦克,前進!”
錳鋼坦克拖著沉重的身體駛上街道,一切阻擋的殘破的東西被它厚重的履帶碾壓成粉末。
惠雄:“曹里!?你怎么了?沒事吧?怎么流這么多血?”
“啊!?你在這”
錳鋼坦克爬上一處廢墟高地,它的車長半身在車外俯身看到了白鉛礦坦克。可它的俯視角不夠,炮彈已經上膛,卻瞄不準。它開始緩緩轉向,過重的身體稍有不慎就會和廢墟瓦渣一起滑到,一坦側翻就真的躺著了。
惠雄:“腳,噢,該死,沒有感覺了。”惠雄在炮鏡注意到錳鋼坦克上的他,“果然是你,該死的!”
卑微的月光一點點映射在錳鋼坦克的炮塔上,隱隱約約能看到快掉完的數字“733”。惠雄心里清楚,這臺坦克是不好收拾的,對手不簡單。
池子:“抓緊了,我要沖上去了!”
白鉛礦坦克的電動機聲音長鳴起來,像一根線一樣拋向遠空中。坦克壓著地上的碎水泥一個勁沖出坑,在白鉛礦的背后是錳鋼準備好的禮炮。
嘣!-
炮彈飛來擊穿白鉛礦坦克后板打斷幾組電線,與電動機頂四組散熱片摩擦改變方向彈頭朝上飛,從發動機蓋鉆出嵌入后炮塔壁。
惠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