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的所做所為葉青也似乎可以理解,或許是把他當成了他的弟弟,沒有把弓給他,只是教他打獵。最后,老虎的那一幕,葉青還是有些不理解獵人的行為。大概是獵人的弟弟被老虎所殺,受到了刺激吧。
此時獵人正癱在床上,露出一張滿是泥垢的臉,眼神木然。
“他是已經瘋了。”葉青這么想,心中反而起了一絲憐憫,“不過這又如何?老虎吃人可不是說著玩的。”
葉青握著劍柄,想到如今他也算是極二段武者了,或許能輕易擊殺那只老虎。再看那獵人,直覺得他越發的可憐了。待葉青輕輕退出了房間,已經決定了接下來怎么做。
山坡上,葉青回望獵人所待的那個房間,心中猶豫要不要帶上他,只不過思考一陣,就轉身離去,決定不帶上他。
一路上,辨明方向,他又回到了那個地方,只見兩只箭斜斜的插在地上。順著箭矢的方向看去,灌木中沒有好像沒有了那只老虎的蹤跡。
“難道是離開了?”葉青喃喃道,放緩腳步,慢慢地向那叢灌木走去。
到了箭矢處,剛一動,他便發現眼前的灌木中似乎有了一些獨特的顏色在其中。他的心提了起來,彎腰,捏上插在地面的箭矢,用另一手輕輕撫上劍柄。
彎腰間見到,那黑黃的花紋隨著視線動了起來,這儼然是那頭老虎的皮毛。
此時,那叢灌木也緩緩地動了起來,一只碩大的頭顱慢慢地探了出來。
葉青的利刃從劍鞘中悄然滑出,手中的箭,箭頭也輕輕地離開了地面。
葉青拿著這兩樣武器,看著那頭顱上的雙眼。當他靜靜的盯著那老虎無害的雙眼,發現也不是多么可怖。
那頭老虎也是發現了葉青,見其絲毫不動彈,慢慢咧了咧嘴,臉上的皮毛緊湊在一起,最終張開了那血盆大口,一中無法形容的虎吼聲從中傳出。
打虎者,縱使有些心慌,但也不至于不敢面對,到了這一步的葉青,心里頭早有所準備,是不會像剛才獵人在其身邊一樣,直接跑路。
手中握著箭矢,腦海中,至那老虎頭顱的一切皆顯現,將前往血盆大口其上雙眼的一切驅散。
葉青果斷的把箭矢投擲而出。
雖然那箭矢的勢頭顯然不是那虎頭,但很快的,就有一股風,將其方向扭轉,直往老虎雙眼而去。
一剎那間,一抹鮮血激射而出,于此同時,一聲哀嚎響起。
看清老虎的一只眼睛上插著一直箭矢,葉青果斷飛身的同時揮劍而出。至虎頭前不過一兩米,空中頓時浮現一兩丈的風刃。
此時神仙也是難躲,那只老虎只是側了側身子,剎那間,連同那叢灌木一齊被分成兩半。樹葉連同鮮血飚射而出,但在空中被風無情地阻擋,最終是落在了地面。
葉青有些疑惑,這只老虎的反應十分奇怪。不然也不至于令人們談之變色的老虎,竟會是如此這般被他殺死。踩著沾滿鮮血的碎葉,葉青走到虎尸前看了看。
只見那老虎劈開兩半的身體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傷口已然發黑,散發著陣陣惡臭。
“原來早已受傷,”葉青想著,繼續看去,忽然見其爪上有一塊青色的布片,不由想到:“是被凌淵國門派中人所傷?”
獵人身上的衣物不是這種顏色,這顯然不是他身上的。
葉青一陣興奮,這起碼證明了凌淵國是真有人到了這里來,他不是白白浪費時間。仔細記了那布片的顏色,葉青收起劍瀟灑離去。
回去的一路,葉青記得沒有走多久就到了,然而他到了獵人的住處卻沒有發現獵人。大聲呼叫了幾聲稱謂,沒見回答,便是有些惱火了:“不知好歹,真是個瘋子。”
葉青進了房間,沒有出去尋找。
此時的獵人正望著一片青蔥,然而無神的雙眼,看到的不是眼前的一幕。他的腦海中來回出現一個人,一個已經記不清的人了。獵人指使著他,叫他等一等,自己則去看看那動物足印。隨后,他們追了老久,也沒有發現動物蹤跡。獵人安慰了那個身影,接著帶他去了另一個地方。那個地方他設了一個陷阱,但是那個上面是空蕩蕩的,不,也許不是空蕩蕩的,其上浮現各種動物。隨后,又有一幕悄然浮現,獵人終于看清了身影的臉龐,只不過還有一聲虎吼。眼前的一幕開始悄然遠去,無論獵人如何也握不住。
獵人清楚地想著那一切,算是清醒了過來。他還記得今天發生的事,包括他射出的那兩支只飛了兩米遠的箭。他的雙眼不再無神。他平靜地說道:“你不應該活在我的腦海中。”
他往前方走了一步,幾塊在其腳下的凝成塊的泥土,順著坡度慢慢滑了下去。
原來這里是一個懸崖,也許不算太高,但也能讓那些泥塊碎成無數瓣。
他張開雙臂,落了下去。
葉青依然在獵人的家中等著,到了夜晚仍不見其人回來,有些胡思亂想。只不過他想到那老虎已經死了,應該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威脅到那獵人才對,也就稍稍平緩了下來。到了第二天,饑腸轆轆的他,依然沒見著獵人,疑惑的同時也是自己出去,試著打獵。第一次打獵他的運氣非常不錯,用著獵人的方法,找到了一處動物足跡,隨后試著跟了上去。不一會兒獵物就出現在葉青眼中,那它就跑不掉了,被葉青用風攆著,追過去一刀咔嚓掉。
吃著食物,葉青想著,確實應該去城鎮里面弄點鹽,然而他那里知道這片區域的那個方向有城鎮,在他不經意間,有些懷念那嘀嘀咕咕的獵人,但他始終以為他只是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