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釗就出現(xiàn)在錦念的家門口,她剛從便利店回來,出了電梯的時候嚇了一跳,自從完成任務到現(xiàn)在,他們還從沒見過。
錦念走到門口:“你怎么在這兒?”
“想問問關于你去溫氏任職的問題。”
“我已經回復過溫總了,我沒有去溫氏的打算。”
“是因為我嗎?”
“準確的說,我當初兩次去面試的確是因為你,但我不去了,自然就不是因為你了,刑釗,你不要把你自己想得那么重要。我現(xiàn)在要進去了,你讓開。”
刑釗用身體擋住門,錦念掏鑰匙的動作停住。
“你干什么?”
“任務都已經結束了,你不追我了嗎?”
錦念失笑,舔舔嘴唇:“刑釗,任務是結束了,可我們也早就結束了,我當初答應樸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不完全是為了執(zhí)行任務,我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能查到可以給他洗清嫌疑的證據(jù),雖然最后的結果是這樣的,也不妨礙我喜歡上他,真的跟他產生了感情。你的人可能也監(jiān)視到了,我們過得很開心、很幸福,我們還結了婚。”
“錦念,你在說氣話對嗎?你是為了成全我跟江伶。”
“刑釗,你有病吧?我能那么偉大嗎?”
“錦念,你是不是恨我,恨我朝樸鈺開槍把他殺了。”
錦念一個鋒利的眼神看向他:“是我親手殺了樸鈺,沒有你他也死定了。”
刑釗靠在門上,顯得有些頹然。
“刑先生,麻煩您讓開!我手上的東西很沉,況且你大晚上把我堵在門口,對我影響不好。”
刑釗僵持了一會兒,把門讓出來。
錦念掏出鑰匙放入門鎖,旋轉,門打開前她還警惕地看了刑釗一眼,怕他會擠進來,刑釗向后退一步,以示不會,卻不離開。
錦念怕他不死心,想到了一個好方法,她一個冷笑,掏出手機播下一串號碼,拿到刑釗眼前給他看了一眼,然后馬上撥通。
她才回國的第一天,剛下飛機江伶就打來電話問候自己:“饒小姐,我愛了刑釗十年,請您高抬貴手不要再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了。”
她說:“放心吧江小姐,我沒那么惡毒。”
刑釗沒想到她還有江伶的電話,立刻來搶她的手機,可電話已經被接起,她開免提。
“喂您好,江小姐,現(xiàn)在刑釗闖入我家里了,請您盡快把他帶走……”
手機被刑釗搶去,掛斷。
錦念得意地瞪著他:“怎樣?走吧刑先生。”
刑釗嘆一口氣:“我過兩天再來。”
她目送他離開:“不用了刑先生,我會離開這個城市!”
刑釗脊背一僵,麻木地進入電梯離去。
錦念進屋,關門,把東西放下,然后換衣服。
她不再跟他在一起,不僅是為了成全江伶,也更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心里還暫時接受不了另一個人。
她點了一支煙,站在陽臺邊,她向下望到刑釗的車,許久還未見他開走,她就背對著外面靠在欄桿上。
他發(fā)動車子,卻不知道要去哪里,不想回家,更不想去江伶那,但是為了剛才的那個電話,他也得過去一趟了。
他怕江伶真的會過來,拿出手機給江伶發(fā)了一個短信:“在家等我,馬上回去。”
江伶赤著腳坐在地上,懷里抱著枕頭,一副楚楚可憐模樣。
刑釗進來,把她從地上抱起來放在床上,江伶抓住他。
“阿釗,給我一個孩子好嗎?我懷上了就走,不會讓你負責,不再來打擾你。”
刑釗的面色很不耐煩,這種話她最近總是頻繁提起。
“江伶,你給自己留點尊嚴好嗎?”
江伶又哭又笑:“尊嚴是個屁啊!自從我愛上你以后,我就完全失去自我了,我哪還有半點從前驕傲的樣子!”
“我早說了我沒有辦法愛上你!”
“那我現(xiàn)在不要你愛我了,我只要一個你的孩子還不可以嗎?”
“不可能,江伶!”
江伶覺得自己連喘息都費盡力氣:“刑釗,我就那么差嗎?”
“是我配不上你的好。”
刑釗坐下吸煙,吸得很猛。
“刑釗,就一次,懷不懷得上我都不再見你了行嗎?”
“江伶,你這不是愛我,你只是不甘心。”
江伶無力癱坐在床上,眼淚無聲無息地流。
確實,她很想給自己這十年來的執(zhí)著一個交代。
她是一個骨子里很清高的人,也總是認準一件事情就咬死不放手,她也曾經想過不擇手段,或是以死相逼,直到達到目的,讓刑釗跟自己在一起。但她不是那樣的人,她做不來那樣的事情,她自嘲地笑笑,感到很諷刺。
她想她得要見一見那個刑釗喜歡的人,看看她是什么樣子的,是否也會有和她相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