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念恍惚,良久后拿起信封揣入包里,腳步虛浮走出辦公室。
姚嬈此刻看見錦念站在她面前感到十分意外,看看她的表情:“怎么?就這樣都沒成功?”
錦念未發一言,把信遞給姚嬈。
姚嬈打開閱讀,第一個字的稱呼就令她大吃一驚,阿釗這個名字只有一個人會叫。
看完全部內容,姚嬈急切地問:“這封信是哪來的?怎么會在你手上?”
錦念看過姚嬈的反應,面色難掩失望,終歸自己在誰那里都比不上這個寫信的人:“是我先該問問你,寫這封信的人是誰?”
姚嬈低頭,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這是我們的朋友,小時候一起訓練,之后也一直一起出任務,我們的感情很好,刑哥他倆也是一對默契的搭檔,可以說是整天形影不離。后來有一天,她被派去執行其他任務,要跟所有人離開,行動保密,我們只知道她此去兇多吉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們早就以為她已經死了。”
“這也是這么多年來,刑釗一直不跟別人交往的原因,是嗎?”
姚嬈搖搖頭:“刑釗從沒這么說過,不過我們猜測就是如此。”
錦念笑了,奪回姚嬈手上的信,面色蒼白:“所以,刑釗去追回她了,你也是站在她這一邊的,是嗎?”
姚嬈認真地看著她,不再叫她阿念:“錦念,你不知道我們都經歷過什么,我們的感情特別深刻,誰也無法比擬,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她離開了這么多年,一個人受了那么多的寂寞和苦痛,我現在只希望她今后的日子能夠更加美好幸福,她再也不應該去受任何人的傷害了,尤其是刑釗,因為她當時其實是替刑釗去執行任務的。”說道最后,她聲音已經哽咽,眼含熱淚。
錦念看著她的樣子,差一點就要為他們之間的故事感到動容。
“好,我明白了。”錦念轉身離去。
姚嬈看著她的背影,沒有阻攔。
越南某地,刑釗費盡千辛萬苦找到江伶,江伶看見他時,熱淚盈眶。
刑釗擁抱她:“江伶,跟我回去吧,大家都很想你。”
江伶有所猶豫,刑釗又道:“你該回去了,你已經受過太多的苦,已經夠了。”
江伶淚眼婆娑望著他:“你和饒小姐?”
刑釗有意避諱:“我們先不提她,你先跟我回去,有什么事情以后再去解決。”
江伶此刻再堅硬的心也抵不過刑釗的溫柔相勸,沉默一會兒,回
答:“好。”
飛機上,江伶與刑釗坐在一起,江伶挽過他的手臂,笑容恬淡,刑釗身子僵了僵,也沒拒絕。
下了飛機,江伶依舊依偎在他身側,手緊緊摟著他,十分依賴。
他帶著她去了餐廳,以前的所有好友都等著歡迎江伶回來,大家一起敘舊,說到動情時抱頭痛哭,情難自己。刑釗坐在一旁,話依舊很少,也不例外的濕潤了眼眶。江伶此刻看看身邊的一眾好友,又看看刑釗,再不覺得自己孤獨一人了。
聊到后來,更有了朋友間的打趣,總有人開刑釗和江伶的玩笑,似是全然忘記了刑釗現在還有一個正在傳緋聞的女友饒錦念,屋內氣氛很好,刑釗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大家相談甚歡,臨到散席時還仍舊依依不舍地回頭告別,刑釗把她暫時安置在酒店,決定今天必須把事情跟她說清楚,結果看著江伶滿足的神情,考慮到她才剛剛回國,本就還有許多東西需要適應,還是覺得不是時機。
刑釗走后就直奔錦念家中,已經晚上十二點了,不知道她有沒有休息,但刑釗還是想過去看看。
敲了敲門,很快錦念就把門打開,但見到他表情并不開心,轉身就回到客廳。
刑釗不明所以,自己關門進去找她,發現她表情不對,刑釗沒敢直接詢問,坐在一旁等著她先開口。
“沒想到你還知道回來找我啊,邢先生,這樣轉場不累嗎?”
刑釗擰眉,開始還以為錦念是因為自己爽約才跟自己置氣,見她這樣莫名其妙,才隱隱有些不悅:“你在說什么?”
“我們分手吧。”錦念說這話時臉上毫無波瀾。
刑釗不解:“為什么?不是為期一個月嗎?”
錦念轉頭看他:“老娘累了,不想玩了,行嗎?”
刑釗徹底發怒:“饒錦念你發什么瘋?”
錦念不再看他:“難道這樣對你來說不算解脫?”
“你在戲弄我嗎?好,可以不玩了,那就選第一條,就現在!”
刑釗把錦念壓在沙發上,嘴巴盡情地在她身上索取,比上一次還要粗暴,不顧她的感受,錦念也沒反抗,也沒回應,就木然地睜著眼睛,任由他脫去自己的衣服。
刑釗感受到錦念的疏離,她沒有憤怒、沒有愉悅亦沒有抗拒,他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心里頭一次感覺摸不清錦念在想什么。
刑釗終于停下,耐下心來問她:“告訴我,怎么回事?”
錦念只說:“你走吧。”
刑釗看了她一會兒,拿了衣服,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