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來到溫氏大樓的時候,她進入得非常順利,她對于這個變化感到很滿意。
再進入刑釗辦公室的時候去,刑釗顯然很驚訝。
“你還敢過來?”
錦一挑眉:“我有什么不敢的?”
刑釗放下正在簽字的合同和鋼筆:“你不怕我再繼續昨天沒做完的事情?”
錦念悠閑地坐在刑釗坐著的椅子扶手上,距離他很近:“你如果想的話,早就做了。我今天來,是行駛我作為你女朋友的權利。”
刑釗瞇眼疑惑:“我什么時候答應你是我女朋友了?”
“就昨天啊,我說了必須二選一。”
“我已經選了第一個,是你放棄了機會。”
錦念搖頭:“不,是你先讓我滾的。”
刑釗啞然失笑:“好,我就答應你,不過一個月期限一到,我們就結束,你再不能來糾纏我。”
“好!”錦念歡呼雀躍,趁刑釗不注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刑釗躲閃不及,讓她得逞。
錦念得意洋洋地看著他:“怎樣?”
刑釗一把摟過錦念的細腰,低頭回以一個深深地熱吻,唇瓣蠕動,這個吻細膩綿長。
錦念意猶未盡之時,這個吻戛然而止,刑釗道:“你走吧,你打擾我工作了。”
錦念乖乖回答:“哦,那我走了。”
錦念出了辦公室,全然不顧旁人的眼光蹦蹦跳跳離開,果然這天,謠言被徹底做實,錦念從眾人口中不識好歹的“舔狗”,變成了為愛執著的感人故事典范。
她迫不及待想要宣告全所有人,雖然這所有人的范圍有點小,只包含了靖芝、銘僮、劉栩翎和姚嬈四個人。
她一一打去電話,好像她不是剛剛戀愛,而是邀朋友參加酒席一般大張旗鼓、興師動眾。
靖芝說:“可以啊你!以前我真是低估你的手段和智商了啊。加油吧!拼盡全力、不留遺憾。”
銘僮說:“你真是一個時常令我感到意外的人,不過你要多考慮現實問題,別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栩翎說:“為你感到高興,但還是提醒你給自己留一點余地,不要等到最后輸得一塌糊涂。”
倒是姚嬈主動打來了慰問電話:“來啊阿念,為慶祝你和刑釗雙雙脫單,邀你來酒館小酌一杯!”
錦念欣然答應,這還是姚嬈姐第一次主動叫她阿念,這多少都表明了姚嬈正在一點點認可自己是刑釗女友的事實。
錦念在小酒館里找到姚嬈,姚嬈已經自己喝完了一整壺,今天她穿了旗袍,倒是與這酒館里的氛圍很搭調。
姚嬈朝錦念勾勾手:“快來坐,等你好久了。”
錦念坐下:“咦,刑釗呢,他怎么還沒來?”
“他不來,我只叫了你一個人。”姚嬈回答。
錦念明顯有些失望,但還是馬上露出愉快的表情,要了一壺跟姚嬈一樣的酒。
淺嘗一口,酒香濃烈、醇馥幽郁,錦念喝不了太烈的酒,舉起杯子的頻率也就不是很多。她就總是喜歡看著姚嬈喝酒的樣子,手指輕捻酒杯,置于口唇,舌尖微一吞咽,美酒就順著仰起的脖頸滑入喉間,幾個簡單的動作經由姚嬈一做,就真顯得十分妖嬈。錦念想,她得學著點兒,好在刑釗面前也能騷弄一番。
“阿念,這么多年來喜歡刑哥的人正經也有不少,但都沒有一個能同你一般愛得坦蕩無畏,我一開始只拿你當成與其他追求刑哥的小姑娘無異,但時至今日,你證明了你的與眾不同,既然如此,我就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住,爭取能夠與他修成正果。”
“謝謝,我會努力把握的,”錦念抿了一口酒,“既然我都已經是刑釗的女朋友了,姚嬈姐你作為他的朋友,也該跟我透露一下他的喜好了吧?”錦念投出期待的眼神。
姚嬈轉動酒杯:“要說喜好嘛我還真不知道多少,畢竟我們之間更多的還是在公事方面的交集,不過據我了解,他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沒什么耐性,當初在訓練時帶教官也是重點打磨他這一方面的性格,后來就變得好多了。但我還是覺得他只是表面忍耐,內里還是照舊,所以他能幾次三番地管你也是你的特殊,但你也不能總煩他。
“還有,他這人說話刻薄不留情面,很少有人能耐得住他的數落,跟他在一起就得內心強大,不能玻璃心。
“其他的我還真是一時想不起來,等我想到了就告訴你。”
錦念忙不迭的點頭聽著:“好的,姚嬈姐,我都記下了。”
她們一直聊了兩個多小時,主要是姚嬈在教她怎樣將生米煮成熟飯,徹底把刑釗拿下,聽得錦念面紅耳赤,掩面嬌笑。
天色已經漸暗,姚嬈被一位看起來很帥氣多金的男子開車接走,錦念也站在馬路邊上,等待著刑釗接自己回宿舍。
刑釗緩緩把車停在錦念面前:“上車。”
錦念不動地方,開口說道:“你得下來給我開車門啊。”
刑釗面無表情:“不上了就算了,我可開走了。”
刑釗真的把車開走,兩米遠后停下,回頭擺擺手,示意她趕緊跟上,然而錦念也是個較勁的人,就賭氣坐在路沿上,雙手抱膝,死活不動。
看錦念真的耍起小性子來,刑釗也是毫不客氣,踩了油門真的開走了。錦念簡直要瘋掉,從沒見過哪對情侶是這樣談戀愛的,自己竟然能喜歡上這樣的人間極品,簡直抓狂。
錦念本想一走了之,但又想起蔣先生的話來,決定就趁這次規范一下刑釗對自己的態度,刑釗不回來接自己一刻,自己就等他一刻,不來接自己一夜,她就等上一夜,寧可自損一萬也要傷他八百。
最終她還是被自己的想法蠢哭了,一小時之后,她凍得哆嗦,終于放棄等待,拍拍屁股起身準備走人。
這時,一輛車停在錦念身旁,車窗降下,刑釗一只手遞出來一個精致的盒子,椰絲芋泥麻薯團子,還是熱氣騰騰的。
錦念接過,刑釗問:“現在能上來了嗎?”
錦念抱著盒子忍笑,顯然已經對于他能回來感到十分驚喜了,卻還是嘴硬說道:“你就幫我開一下車門會死啊?”
刑釗解了安全帶,下車,把人抱起,扔到副駕駛:“這樣可以了嗎?祖宗?”
錦念得逞:“早這樣不就好了,害得我等了那么久,不過你還算有良心,還知道回來了呢!”
“誰知道你真的不追我車,想著索性就去前面給你買了盒吃的再回來,誰知道那么火爆,手工制作的等了很久,我也以為你早就走了呢。”
錦念眨眨眼:“你這是在跟我解釋?”
刑釗不置可否。
“你當年也以為我早就沒再等你了吧?”錦念突然問。
但刑釗馬上就意會了她說的是什么,回答道:“還是我太心善,特意折回去找你,還受了一個大大的處分。當時站在臺上,賞罰一起領,姚嬈她們當年屬實嘲笑了我好一陣子。”
錦念笑笑,又憶起當年。
車內沉默良久,聽得刑釗輕輕開口說了一句:“幸好我回去了。”聲音不大,足矣傳進耳朵,蕩漾在心里。
是啊,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