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昌身為玄城城主,當代太玄國大玄王的親弟弟,在太玄國中可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的權勢極為強大,恐怕也只有宮闕的父親-大柱國宮南天,才能夠與他一較高低。
吉昌看上去年歲并不大,一個儒雅中年人的形象,配上他樸素的青色長衫,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讓人會不自禁的感覺親切。
只是此時見到吉昌的李長風,心里卻沒有絲毫的親切之感。
因為他感覺到胸口有些異樣,他不動聲色的摸了摸胸口,是之前得自馮太書的那片古樸殘片。
前些天,在他和玉劍門李冉冉比試完的那天晚上,就遭遇太玄國隱藏奸細馮太書的刺殺,只是那次東皇殘鐘意外覺醒,馮太書被東皇殘鐘鎮壓吸收,當時從他身上掉下了這塊殘片。
當時李長風也仔細研究過,并沒有看出什么端倪,就收入懷中,并沒有管它了。
但是剛剛,在自己見到這玄城城主吉昌的瞬間,那殘片卻是突然有了反應。
李長風察覺到有一股奇異的能量,在殘片之中流傳,好似想要和什么東西產生呼應。
同時,李長風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東皇殘鐘變得有些躁動,一股興奮,同時帶著幾分雀躍欣喜之感,從其上傳來。
“這吉昌怎么回事,讓我的東皇殘鐘竟生出這種感覺。”
“這感覺,似乎和上次吞噬了馮太書的時候如出一轍。”
他心里想起了,那日馮太書被煉化為一顆金色小球,被吞噬的場景,同時,他也響起了,馮太書身上的那頭似羊似犬的邪神怪物。
“似乎東皇殘鐘對于那種,邪神之類的東西很感興趣。”
“那馮太書就是被太玄國策反的,他那所謂的尊神,很有可能就有其他信徒之類的,潛伏在太玄國。”
李長風看了眼身前的儒雅中年人,“也許,這吉昌說不定也……”
他想著,便已經運轉他獨特的淡金色天圣混元靈元,覆蓋雙眼,洞察起了吉昌的身體情況。
李長風發現自己的靈元被東皇殘鐘壓縮轉換后,真是擁有無窮妙用。
例如將靈元覆蓋在雙眸之上,他就可以看清一些平時無法看到的影藏信息,合理運用,妙用無窮。
他發現吉昌的眉心有一股淡淡的氤氳黑氣遮擋,正是和他那日在馮太書身周看到過的黑色煙霧,一般無二。
只是吉昌眉心的黑氣要比馮太書的稀薄得多,只有一種要被籠罩的勢頭,但并沒有被完全遮掩。
“也許,這吉昌還有一線生機也說不準。”
他這般思索著,識海大雪山里的東皇殘鐘竟然傳出一股訊息,李長風接收后心中明了。
這邊,幾人邊說邊往里走,宮闕已經三言兩語,說明了路上的遭遇。
但他只是說,路遇恐怖獸潮,他的侍衛隊都犧牲了,他被堵在一處險地,幸得李長風的出手相助,才僥幸脫困而出。
而關于那黑色大山,和里面的上域天才等隱晦部分,他并沒有說與吉昌聽,倒不是他信不過吉昌,只是那種隱秘之事,還涉及到似乎極為強大的外域勢力,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吉昌聽完點了點頭,他越過宮闕,走向李長風。
李長風感覺到殘片的異動更加強烈了,同時東皇殘鐘傳出的情緒也愈加明顯。
他連忙調轉靈力,壓制住躁動的殘片,將殘片的異常盡數鎮壓,同時安撫住雀躍的東皇殘鐘。
他對著吉昌行了一個晚輩之禮。
“晚輩李太白,見過城主。”
吉昌連忙扶起李長風,他對著李長風點了點頭,“看似只有后天六重的修為,但一身靈元澎湃異常,大雪山也是被一股氤氳迷霧遮掩,想來也定是不凡,果然后生可畏。”
“這次還要多謝小友出手相助,否則我宮闕侄兒恐怕麻煩了。”
李長風謙虛道:“我與宮闕兄一見如故,同歷生死,有如親兄弟一般,我出手助他并非大事,城主不必客氣。”
他特意將自己和宮闕的關系說了出來,萬一待會對方想要對自己不利,期許他能夠估量一二才是。
畢竟萬一這吉昌真的是,和那馮太書一樣的邪神信徒,那他內心定然不似他表現出的儒雅形象一般。
幾人說話間,已經步入府邸之內。
分而落座,相互客套幾番之后,吉昌便讓李長風他們先去洗漱一番,因為經歷過數次生死之戰,他們此時身上確實已經臟亂不堪了。
宮闕早已經疲憊不堪,早就想去洗個熱水澡,洗去一身疲乏了。
聽到此話,也沒有推辭,跟著侍女,就徑直去洗漱去了。
倒是李長風正欲一起前去洗漱的時候,卻是被吉昌叫住了。
他見宮闕已經離去,于是他屏退左右,單獨留下了李長風。
李長風心中警覺大昭,他本不愿單獨面對吉昌,但宮闕已經不在身邊,吉昌實力又強絕異常,自己直接拒絕,恐怕沒有反抗的余地。
他想了想打算先留下來,走一步看一步。
“城主,”他對著吉昌行了個禮,“不知城主單獨留晚輩于此,所為何事?”
吉昌看著李長風,贊許的頷首,“不卑不亢,不錯。”
他伸手示意李長風坐下,“我宮闕子侄為人淳厚良善,但這樣也很容易被人所欺,他剛雖然已經與我大概的說過了一番他的遭遇,但我仍覺得這之中充滿疑點,不知道太白賢侄可否為我解惑一二?”
李長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氣,不是直接針對自己的就好,“城主客氣了,宮闕兄的確為人剛正,太白也十分敬重他。”
“不知城主有什么疑惑,但說無妨。”
吉昌聽到李長風這話,也不再墨跡,之言道:“宮闕子侄身為我太玄有數的天才,如今已經達到了后面八重的巔峰實力,有什么危險是他都搞不定的,需要你來幫忙的呢?”
“我雖感受到你的靈元澎湃異常,但你的真實境界也僅有后天六重,連地障都未曾突破,這……”
吉昌話并沒有說完,但言下之意十分明顯。
你一個小小后天六重,你能幫到修為高達后天八重的宮闕?我不信!
李長風微微一笑,也并不惱怒,他淡淡道:“我的修為境界只是表象,我的真實戰力,城主待會與宮闕兄親自確定,便能知曉。”
他盯著吉昌,忽然話鋒一轉:“其實我不僅能幫助宮闕兄,城主的麻煩,我也能幫上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