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逃出任務區域只剩下不到十分鐘了。
江橋抱著蘇小月一路狂奔,兩旁的大樹巨石飛快閃過,都快有殘影兒了。
自從強化過身體之后,江橋還從沒嘗試過像今天這樣的全力奔跑。
這一跑開了,感覺還真爽!
速度與激情,難怪這部電影能從一拍到八。
江橋也徹底理解了,那些開著敞篷跑車帶美少女去兜風的闊少。
蘇小月也不害怕,激動地張開雙手,任憑獵獵風聲帶著雨絲刮在自己的臉上。
“江橋哥哥,你好快!”蘇小月開心地喊道,“比太歲跑的還快!”
什么叫比太歲跑的還快?
太歲能和我比嗎?
江橋剛想回話呢,就看到前方的灌木叢中猛地躥出來一只肉食恐龍,對著自己“嗷嗚!”就是一嗓子。
月光下看不太清樣貌,但從體型上看那只恐龍比自己要矮了一個頭。
它嚎叫的聲音挺大,但很明顯能聽出來中氣不太足。
應該是一只幼龍。
或者是一只受傷的恐龍。
這不是送人頭嗎!
江橋沒有減速,而是在奔跑中將身子稍微側了側,把蘇小月用單手抱著,然后斜著身子就沖那只恐龍撞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之后,那只恐龍好像個炮彈一樣被直直撞向了遠處的灌木叢中,足足飛出去十好幾米。
也不知道它死了沒有,反正江橋是沒看見它再爬起來。
連停都沒停,江橋繼續把蘇小月抱正了,然后大踏步向著前方趕去。
“嗷嗚!”
自信心爆棚的江橋忍不住對著夜空發出一聲嚎叫,頗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
蘇小月也被江橋的情緒感染了,對著前方大聲叫道:“啊——”
相比江橋的聲音,蘇小月的聲音并不算大。
但在寂靜的夜空中,還是傳出去挺遠的。
距離江橋他們大約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個被枯枝爛葉隱藏起來的樹洞。
樹洞里一個渾身是泥,臟得都看不出模樣兒的人翻身坐起,然后使勁推了推身旁一個同樣渾身是泥呼呼大睡的胖子:“誒!胖子,醒醒!我好像聽見小主人的聲音了。”
那個胖子閉著眼睛,夢囈一般說道:“你聽見個屁!你這幾天都聽見多少次了?”
“這次是真的!”那個人依然不依不饒,“我看著她長大的,我很確定就是小主人的聲音。”
胖子煩了,坐起來猛地推了那個人一把:“有完沒完啊你?我們現在什么情況你心里沒點數兒嗎?”
“自身難保,懂不懂?”
“就林筱筱那兩下子,在這種地方能撐半天我都跟你姓!”
“你親眼看著她掉下去的,尸體都被吃掉了,你還特么活著呢活著呢!”
“耐心等搜索隊找到我們就得了,就你特么的屁大點兒本事沒有,還賊特么戲多!”
“睡覺!再逼逼我把你扔外面喂那幫畜生去。”
礙于胖子的威脅,那個人乖乖閉上嘴巴,然后側身躺了下去。
……
距離逃出任務區域還有六分鐘。
江橋和蘇小月在一條大河前面停住了。
河水流速倒是不咋快,但河面很寬,夜色下看不太清但江橋估計至少也得有二十多米寬。
江橋很想罵人。
但這會兒罵人屁事兒解決不了,因為靠嘴炮兒過不了河。
江橋不會游泳。
不光江橋自己,他認識的恐龍基本都不會游泳。
不要說滄龍。
那種水中巨無霸是生活在白堊紀的,還得有幾千萬年才能進化出來。
雖然前世的江橋是游泳好手,曾經有過數次游過長江的記錄。
但變成恐龍之后,就不會游泳了。
沒辦法,身體構造不同。
江橋這種尖叫龍,因為戰斗屬性太差,所以就進化出了實心的骨頭讓自己更扛咬一些。
另外因為噸位太重,為了能產生足夠的支撐力,所以兩條后腿又被進化地又短又粗。
這也就導致了很多次江橋嘗試著下水游泳的時候都跟石頭一樣“咕嚕”就沉下去了,再怎么撲騰都不管用。
幸好恐龍個兒大,一般的小河直接也就趟過去了。
反正只要水面沒不過鼻孔就沒事兒。
實在碰上一些比較深的河,憋住氣在河底走過去也問題不大。
這條河……
江橋試了試,河底的泥特別軟,往前走了才不到兩米,淤泥就已經陷到膝蓋了。
還是挺危險的。
如果走到中間被淤泥困住了,那就要交待在這條河里了。
更何況還有個蘇小月。
繞過去是不現實的,看這條河的大致走向,保不齊繞著繞著就又得回去了。
再說時間也不夠啊。
哎!
早知道不走這條路了。
“江橋哥哥,我有辦法過河。”蘇小月看江橋著急的樣子,猶豫了下說道,“師父教過我懸空術,那是一種可以讓身體變得輕盈的仙術。”
“以前練習這種仙術的時候,師父就讓我站在水中借助水的浮力練習。”
江橋看了看蘇小月:“那是以前,你現在不是什么仙法都沒恢復呢嗎?”
“你還記得縛靈術嗎?”蘇小月說道,“那天我同樣沒有靈力,但縛靈術一樣生效了。”
“這是非常不合理的,但它確實發生了!”
“后來我就想,有沒可能是這個世界的靈氣特別充沛,導致有些仙術不需要耗費施術者自身的靈力。”
“關于靈氣和靈力的關系,有些復雜,大概就是……”
“停!”江橋打斷她道,“妹子,咱先不講理論,你就告訴我,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什么懸空術,現在也可以用了?”
蘇小月扭捏道:“也不能叫能用了,但應該可以起一點兒作用。”
什么叫起一點兒作用?
江橋有點兒懵圈兒:“妹子!咱不能應該可以,你得確定啊!如果你那個懸空術不起作用的話,咱倆可能都要死在這河里的。”
“我確定,會起作用的。你要不信,我可以試給你看。”說完蘇小月讓江橋幫她撅折了兩根手腕粗細的樹枝扔進了河里。
在樹枝落在河面的一瞬間,蘇小月捏了個指決,然后又唱起來了。
說來也怪,那樹枝好像通了靈性似的,沒被河水沖走,反而停在蘇小月面前一動不動。
蘇小月輕輕一躍,穩穩地跳上了那兩根樹枝,然后捏好指決唱著歌兒往對面飄了過去。
我去!
江橋看得眼睛都直了。
這是一葦渡江的現場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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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秋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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