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蕭平津的校園愛情
自從發了微博蕭平津就切斷了一切能聯系到他的方式,安靜的做一個家庭“煮夫”等許家言下班回來。
他突然這么做也許在外人看來很莫名其妙,但其實他早就想了很久了。今天是他們認識整整十年的紀念日。
沒錯,整整十年。
當他還是個高中生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認識了。
那一年,蕭平津十七歲,許家言十六歲。
因為家庭變故,蕭平津轉去了A中。他一向慢熱,來到班里快兩個星期了沒人講過他私下說話超過兩句!
幾乎全校的人都知道他奇葩的名號了。
一個全年級領頭羊,一個全年級吊車尾。本來兩人是不會有什么交集的,一切的改變還都是源于高二下學期。
由于上學期期末他們班平均分考了全班倒數第一,作為年級主任的老班面子哪兒能掛得住?
在經歷一個寒假的深思熟慮,第二學期一開學他就搞起了“一幫一互助”
本來她是想跟閨蜜段琳一起的,但那個有異性沒同性的死女人為了和暗戀小哥哥一組狠心地把她拋下了。
她一直祈禱,“跟誰組都行,千萬別是那個奇葩。”
結果最后,真的只剩下了他們倆了。
老班瞇眼看了看坐在第一座的蕭平津和最后一座的許家言指了指說:“那正好,你們一組吧。”
許家言剛想舉手說能不能換一組,一直低頭不知道在寫什么的蕭平津緩緩抬頭直接站起來說:“老師,我只想自己一組。”
他這話讓她一點面子都沒有,此時此刻她只恨沒有地縫讓他鉆進去。
“呃……蕭平津啊,我知道你學習不錯。”老班推了推眼鏡又說:“但是,這學習固然重要但是團結同學也是很重要的,正好你這個成績不錯幫助她提高一下。”
他還想說些什么下課鈴卻正好響起,老班扔下一句趕緊換座就撤了。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許家言長什么樣子,更別說帶著東西換到她那兒去了。
許家言眼巴巴看著別的組男生都是主動找女生的,她坐在座位上等了好久卻看他沒有一點動的意思。
她剛剛在課堂上都已經夠沒面了,如果還主動過去的話那她會被笑話死的。
大家都幾乎快搬完了,她沒辦法只好走過去說:“同學,你搬過來嗎?”
蕭平津聞聲抬頭看了看她說:“你坐哪兒?”
他迷茫的眼神很明顯在告訴她,“我不認識你。”
許家言指了指最后一排座位板著臉走了過去。
她都收拾好東西打算搬去他那兒了,沒想到他卻主動抱著書過來了。
“你怎么來了?”許家言下意識問。
“我比較喜歡這兒。”
再無他話,說是互幫互助其實他只顧著自己學習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晚自習,許家言整整一個小時盯著那一道數學題都要盯出花來了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
再看看人家蕭平津作業早早就寫完了,正研究一些她永遠搞不明白的物理題。
“你不是學文的嗎?”許家言沒忍住悄悄問。
他合上書說:“隨便看看。”
用現在的話來說,他就是在那兒凡爾賽。
她覺得是自己自討沒趣了,敷衍地豎了個大拇指說:“呵呵,真厲害。”
在和數學題斗爭最后五分鐘,她終于放棄掙扎了,把卷子放到一邊心想:果然不適合我,唉,還是下課找段琳抄一下吧。
蕭平津瞥了瞥皺皺地卷子說:“怎么放棄了?”
沒想到他竟然還會關注別人的事,這簡直神奇地很。
“沒那個腦子啊。”她泄氣地趴在桌子上。
他拿過卷子看了看說:“起來,我教你。”
這就更神奇了,這個奇葩會這么好心?她狐疑地看著他。
“不想學啊,那算了。”看她的樣子好像很不情愿。
“學,學。”許家言一把握住他的胳膊。
他看了看她的手不動聲色地挪開了。
“好好聽著。”蕭平津挪過去了些放緩了語速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講著題。
前半部分即使聽的云山霧繞的但她還是很認真在聽。
后半部分她就慢慢溜號,從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再到他潔白板正的衣領,從銀色邊框的眼鏡再到架著的高挺鼻梁,從像雕刻出來的下巴再到一張一合地唇。
作為瑪麗蘇言情小說忠實讀者她心想:這不當小說男主真是可惜了。
蕭平津用筆敲了她一下腦門說:“我剛剛講什么了?”
許家言摸摸額頭努力想了想說:“蕭平津,你為什么不去當演員呢?”
聽到這話他的臉瞬間黑了下來說:“你為什呢不回豬圈呢?”
她沒忍住直接狠狠拍了他肩膀一下說:“過分了啊!”
“認真點!”他嚴肅地又用筆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又敲我?”許家言撅著嘴佯怒道。
“我聽聽你腦子里是不是都是水。”蕭平津一本正經說。
自從他們坐在一起,許家言倒是對他的印象有些改觀。
他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樣高高在上,他這個人其實有時候還挺可愛的。
許家言總喜歡在他趴在桌子上睡覺時捉弄他。
一次,她從外面回來,正好看到他在睡覺靈機一動輕輕走過去捏住他的鼻子讓他喘不過氣。
蕭平津皺著眉慢慢睜開眼和她對視的那一刻,他像只小貓似的有些炸毛,甩甩頭轉過去接著睡了。
許家言瞬間就被萌化了,咯咯笑個不停。
學校校慶,非要搞個長跑,文科班男生少只能多叫幾個女生湊數——許家言就是其中之一。
比賽前,蕭平津和許家言打賭,要是她贏了就滿足她一個愿望。
她被安排在蕭平津前面一棒。許家言前面那個柔弱男起跑的時候摔了一跤導致到她這兒的時候本來就落后了許多。
許家言心里也沒多想,只是該死的勝負欲在作祟吧。她拼勁了吃奶的力氣奮力奔跑,終于拉了個持平。
蕭平津遠遠的看她向自己奔赴而來,心里有一種復雜的感覺。除了有些心疼這傻丫頭竟還有些感動是怎么回事。
她沒剎住車直接摔進他的懷里,他穩穩接住。
許家言沒多想推開他把接力棒交到他手里氣喘吁吁說:“別管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