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會想到這個詞,他可是堂堂的神官,擁有凡人羨慕的身份和地位,為何我卻覺得他可憐。
我一定是瘋了!
晃了晃頭,嘆氣認命的將飯桌上的碗筷收到廚房,清洗干凈。看到廚房的菜筐里有新鮮的葡萄,遂拿了一大串仔細洗好盛到果盤里想給那個人端過去。方才,我的話確實說的有些過分了。
端著果盤走到關慕白的房門口,剛想抬手敲門,突然覺得腳下異樣,低頭一看,趁著月色和屋里的燭光,居然看見一灘暗色血跡。
關慕白受傷了?
一時慌亂忙推開房門,屋里打坐的關慕白不設防的渾身一震,他沒有料到我突然出現,嘴角還未擦拭干凈的血跡讓他一時慌了神。
“你……”我看著關慕白躲閃的眼神,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我沒事,練功而已。”關慕白解釋道。
我心下一沉,將手中果盤放到書案桌上,躊躇的想著道歉的措辭。
“還有事?”關慕白冷冷的下逐客令。
我猶豫道:“對……對不起,方才是我無心……”
“無妨。”關慕白喘息一聲,冷聲道:“你出去吧!把門帶上。”
“哦……”我答應了一聲,慢吞吞的走到門口,轉身想從關慕白的臉上期待看到些什么,卻被他突然抬頭眼眸里的冷漠陰郁嚇得忙逃出房門。
“噗……咳……咳咳……”
等門外凌微雨的足音漸遠,關慕白捂住心口噗嗤又吐出一大口血,隱忍多時血液嗆進氣管,咳的他心肺痛作一團。
方才他正在凝神打坐,忘記了設結界,被突然闖入的凌微雨打斷,氣血逆行,靈力潰散,受了內傷,看來這幾日都不能出門了。
翌日。
一大早,還在酣睡的我被院門外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驚醒,誰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嘟嘟囔囔的起身趿著靴子就打開房門,扭頭看向關慕白的房間,房門緊閉。
“師尊……師尊……”這么吵還不出來,估計是上街買早飯去了。
認命的拖著困倦的身體,煩躁的罵了一聲,“別拍了,這就來了。”
果然,門外的人停止了拍門聲。
我走過去,剛打開門栓,還沒看清門外的人就被抱了個滿懷。
“小師父……小師父……果然是你……”俞方激動的圈住人不停蹦跳。
“呃……放開……放開……”我靠,勒的我都喘不過來氣了。
俞方激動過后才察覺到手臂圈里的人掙扎,忙松手,眼神無意間掃到凌十一松散的中衣,如雷擊僵在當場。
“你誰呀你……大清早的……不知道男女……”我順著他的眼神往下看,原來是睡蒙圈了只穿著白色中衣,剛才被他圈住掙扎時,領口有些松散,脖頸露出里面肚兜的帶子。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我攏了一下衣領,心里默道: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可惜臉上有一條白色的疤痕印記。
“小……小……”俞方結結巴巴道。
我氣悶,“小什么小,你才小,你全家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