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絕望帶來的失望是惡性循環
埃利奧特起身一看,那個騎摩托車的騎手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對埃利奧特略帶嘲諷地看了一眼,眼神中含帶著惋惜,似是沒有嘗到血濺摩托的快感。埃利奧特一下愣住了,他見埃利奧特沒反應過來,趕緊騎著摩托車一溜煙地跑了。
埃利奧特看到,冰山背面的腳下,是一條公路。很多前來冰島的人也像埃利奧特一樣直接從上面滑了下來。但他們中的一些人卻沒有埃利奧特那樣好的運氣,剛滑到山腳下,就被一輛輛呼哧而來的摩托車碾壓而過,留下一聲聲慘叫。
埃利奧特看著這一幕,想起來看過的「冰島周報」。冰島,現今主要被分為四大霸區和一大地域。分別由四大霸主和一個自在王掌管。冰島這里的機車被改造后,速度快得驚人。其中,這里最好的機車在滿狀態下的最高時速可以士階中期高手全力以赴的速度相媲美。
埃利奧特看著馬路上,一輛輛機動車呼嘯而過,不時壓到路上的尸體,帶的血肉橫飛。忽然,他又看到馬路邊上,一個老嫗步履蹣跚,看到馬路上這樣的情況時一時有些舉措不定,猶豫不決。她看上去很想過馬路,但又擔心被車撞。
看到這時,埃利奧特想起了老師曾在班里布置過一個“扶老奶奶過馬路”的特殊作業,自己到現在還不曾扶過一個。想到這時,埃利奧特便走了過去,表達了自己愿意幫助她過馬路時的意思。老人疑遲地看了看埃利奧特,最終點點頭答應了。
一路上,埃利奧特輾轉騰挪,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將老奶奶送到了馬路對面。做完這一切后,埃利奧特覺得有些諷刺。在自己的家鄉,那里擁有強大的力量的機車往往會避開弱小的人,自己那時總是覺得那是理所應當的。
直到來到冰島,他才發現,根本沒有什么理所當然,社會的本質就是弱肉強食,弱者服從強者。只不過在帝國律法的約束下,給弱者添了一層保護膜。而時間一長,那些弱者就會把保護膜也當作是自己實力的一部分,把那種善意當成一種理所當然。
如今,來到冰島,這層保護膜自然就被揭掉了,還原了世界的本質。而那些還過在以前那種想當然生活里的人,就會一下子被現實教做人了。
送過老奶奶后,埃利奧特正準備往回走時。埃利奧特突然覺得下身好像少了一點什么東西,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儲物袋不見了,再抬頭一看,剛剛步履蹣跚的老奶奶已經不見了蹤影。
埃利奧特握緊拳頭,感到無比諷刺,剛才自己干嘛要管她呢?讓車把她撞死豈不是更好?呵呵,真不愧是冰島!一路上,埃利奧特又遇到幾樁讓他感覺可憐之事。但埃利奧特心一橫,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走了過去,理也不理。
又過了一條街道,他有些累了,正準備進一家便利店買瓶飲料。忽然,他看到一個原本走路走得好好的女生,突然就被身后的幾個男子拉住了,扯著她的衣服,直接就把她摁在了馬路邊上。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開始撕起了她的衣服。那個女生當然在不停反抗。然后一個長相粗獷的男人不耐煩了,直接上去給了上她兩巴掌,一把刀架在她粉嫩的脖頸上,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她:“再動就直接弄死你!”
感受著兇神惡煞的眼光,那個女生就嚇得一動也不敢不動了,只是渾身不斷地顫抖。又被瞪了一眼,她連顫抖都不敢了,只好忍受著幾個男子對她上下其手了。
路邊來往的行人很多,其中大多數人并沒有像其他地方那樣,裝作自己看見,繞道而行,而是圍了上去。但他們并不是要上去幫助那個女孩兒,而是饒有趣味地圍在欣賞這一幅春艷場景。漸漸地,圍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有的人甚至還津津有味地點評著那女孩兒的身材,仿佛是他們一起在看影片一樣。圍的人很多,但卻沒有一個人出言制止,甚至有人還想收門票。
埃利奧特本來也不想管的,但他在經過那里時,無意間朝那里瞥了一眼,看到了那個女孩兒年輕的面龐。這個年齡,本應該是上學的年紀吧!她在這個時候本應該在學校里安安穩穩地讀書,是什么事情逼迫她孤身一人來到冰島這樣兇殘暴虐的地方呢?是家境寒破,無力支撐生活的艱辛?還是因久病在床的老父無力支付高昂的費用,使得她只得孤身一人來此險地尋求機遇?她的父母可能還在家中等待著她的歸來,卻不知道她是在此處受人凌辱。
想到此處,埃利奧特再抑不住心中的憐憫之心。一個閃現沖了過去,元素,凝物,點點火元素在他掌心匯聚,形成了一把匕首。他沖進人群,手起刀落就捅死了兩人,一個人慌忙不及,還沒提上褲子,就被埃利奧特攆上戳死了。另兩人反應過來,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趕忙逃竄而去。埃利奧特當然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追了過去,拿了“二血”回來。
埃利奧特隨手從地上躺著的一個男人的儲物袋中拿出一個毯子,裹住女孩兒的身體。他看到她還不住地發抖,于是輕聲地安慰著,正準備先帶她離開這個地方時。人群中有些騷動。女孩兒看到這時,眼中出現一絲閃爍,然后她撿起了地上剛剛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一下從背后捅了埃利奧特一刀。
埃利奧特在措不及防下挨了這一刀,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巍巍顫顫轉過身來看向這個女孩兒。這時身后的人群中走出一群黑衣人,手里拿著棒子。這個女孩兒沒有去理會埃利奧特的目光,她丟掉毯子,光著身子還故意擺出一副淫蕩的樣子跑向那群黑衣人,回頭指向埃利奧特說:“我剛剛和幾個大哥在……結果,那個小子一上來就將他們殘忍地殺害了。大人,你們可要為我做主?。 闭f著,還伏在那個為首的黑衣人的腳下嚶嚶地哭著。
為首的那個黑衣人絲毫沒有憐惜地將她一腳踹開,罵道:“賤婊子,一會兒再找你算賬?!?p> 然后,帶著他那一隊人走到了埃利奧特跟前,獰笑道:“小逼崽子,媽了個巴子,敢殺老子弟弟,看我不弄死你!”
埃利奧特背后受了一刀,身形有些站不穩,但他氣勢不減,平靜的雙眼對上黑衣頭目憤怒的眼神,聲音沉穩地說道:“殺了又怎樣?”
黑衣頭目獰笑道:“好?!闭f著帶著金屬粒子的一腳猛得詐向了埃利奧特。埃利奧特擦地而飛,一下飛出了十幾米。接著,他手一揮,他的手下就三五成群地沖了上來三拳兩腳地圍埃利奧特狠揍,把他揍得不省人事。
當埃利奧特再次睜開眼時,他發現眼前昏暗暗的,自己被綁到一個木枷上。一臉橫肉的胖男人看到埃利奧特醒了,用油乎乎的胖手拍了拍埃利奧特的臉:“小逼崽子,你知道爹我為什么木有直接弄死你嗎?因為你太猖狂了,讓你那么輕松的死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的眼是怎么被我剜下來的。你不是好裝逼嗎?我就讓你親眼看著?!闭f著,他從儲物袋里拿出一面鏡子,一把鑷子和剪子。
“是嗎?”埃利奧特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露出了八顆白牙。青色的火焰不知何時如同毒蛇般纏繞在埃利奧特指尖,沖破了埃利奧特體內一切的障礙。
繩子無聲無息地滑落,埃利奧特身后的木枷也焚成了虛無。
埃利奧特一步步走了下來,此時在那個中年男子眼中仿佛他就如死神一般,自己升不起絲毫的抵抗之心。正當他剛想求饒之時,附著青色火焰的兩指就無比準確地插入他兩眼中,從后腦勺一下穿過了。白色的腦漿還沒有灑落在地上,就在空氣中蒸騰著散發了。
埃利奧特一步一步地走著,青色的火焰如同毒蛇般纏繞在他修長的手指上,一步一殺人。然后,終于再次見到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此時身體上還是光著的,想必是又被侮辱了一次。
當她看到埃利奧特的目光時,急忙從旁邊扯過一個倒在地上的男人的衣服,遮蓋著自己的重要部位,然后惡狠狠地盯著埃利奧特說:“我恨你,都是你,毀了我一生,害了我們全家。我們家,一直家境貧寒,即使連日常的生計也難以維持。我的父親又在一次暴雨中干活時昏了過去,高燒連夜不退,還從此落下了病根。
為了生計,我一個人來到冰島賺些錢財。今天,正好是我賺夠了錢,準備回去的時候。雖然路上被那些狗啃了一下,失了處子之身。但你知不知道對于我們這些窮苦人家這些根本不算什么,能夠活著比什么都重要。我們想活下去,你知道有多難嗎?如果能讓我父母能這一生安安穩穩地過下去,即使是這一生“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品”我也愿意。冰島的規矩我懂,只要不反抗,他們舒服了之后,就會走開的。倒是你,跳出來橫插一杠子做什么?你自己想死,為什么要拉上我?你自己想作死沒關系,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想怎么死怎么死?為什么要拖著我一塊下水?我和你有仇嗎?我要詛咒你,詛咒你的愛人一個個都死在你眼前,而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p> 埃利奧特走了過去,一把揪著她的頭發,一把匕首捅進了她的喉嚨里:“還有一個父親,很好,很好,家境既然這么貧寒,讓你雪上加霜如何?你的母親想必跟你同源吧!若我能活著離開冰島,我必把她送進青樓,把她的天性也給她開發出來,讓她快樂快樂!”
一把火沖天而起,整個院里都燃了起來。一個身著黑色長衣的青年從里面緩步而出,負手而立,閑庭信步地從一具具燒焦的尸體和廢墟中走出。
遠處,一個黑影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喃喃地說道:“是異火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