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公平的是這世道
黃昏,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獨自一人走在一條小道上。他身著黑色長衣,長衣上有著一條紫色金龍,若隱若現。他走著走著,兩行清淚便順著臉頰留了下來。他不是沒有想過來用掉1/3來洗滌屈辱。但是,自己的父母怎么辦?
這些黑社會勢力敢在有捕影石的學校里這么明目張膽地打人,必定有恃無恐,有所依仗。聽聞,科魯達爾的部分城區戰士還在私下與當地混子們還有些密切的聯系。
如果自己真的傷了他們,他們必能將自己一家人告上城區,甚至,被判入空間監獄也說不定。可自己呢?自己如果被打了,就算能把他們告上城區有能怎樣?最多,不過是交一筆罰金,草草了事。然后,再帶來他們事后更猛烈的報復。甚至,他們還能倒打一耙,顛倒黑白,自己一家無權無勢,不會有人站出來為自己說話的。
埃利奧特曾看到一則新聞報道,一個女孩兒來到城區報案。卻因長得過于好看而被「城區」的一個副區長玷污。她的母親屢告未果,反因干擾政事被趕了出來。他的母親一連告了四十年,最后被黎巴嫩來此度假的督察御史無意間得知,稟報了皇,才將這事明正典刑。
當年埃利奧特看到這時就十分震驚,四十年,四十年啊!一連告了四十年,最后被京城里來的一個督察御史無意間得知,這才還世間一個正道。
人生有多少個四十年呢?對于普通人來說,也不過是八個而已。她們在這段時間里,什么也沒做成。這黃金如此珍貴的時間,就這樣白白浪費了。又有多少人能堅持連續四十年連續不停地告狀呢?那這么想,又有多少人會受到冤屈而不能解決呢?即使有人告了四十年、八十年、一百二十年……
那如果沒有遇到京城里來的督察御史呢?那這么說她們用了能用四十年寶貴年華能讓正義降臨還還是一件幸運的事?埃利奧特對此感到不寒而栗和對這個黑暗社會的失望。
所謂的「三棵樹」,他們本是帝國設立在這里用來監查各級的地方官員的眼睛。如今這雙眼睛反而成了包庇奸惡,協助于他們隱藏,欺瞞朝廷的武器了。
這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埃利奧特雙手緊緊攥著,他好恨,恨自己的束手束腳,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不能放手去做。
埃利奧特走著走著,在道路的一側,看見了一個擺攤的老人,桌上還放了一個竹筒,似乎是算命的。埃利奧特不由得有些惺惺相惜:“此時已經快接近酉時,現在又是初冬季節,天這么冷,他卻還在這里擺攤,一定掙錢很辛苦。自己本就這么卑微,天下居然還有和自己一樣生活在底層的的人。”
于是埃利奧特忍不住走了上去,畢恭畢敬地朝老人問道:“老爺爺,算一次多少錢啊?”老人慈祥地笑了:“五亞斯幣。”
埃利奧特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五亞斯幣,給了老人,同時將左手伸了出去。老人把了把埃利奧特的脈,看了看他的面相,有些嘆氣地道:“你這一生,既是可怕的,又是可悲的,也是可憐的。”
埃利奧特不解,想要繼續追問。老人卻收了攤子,轉身而去。埃利奧特想追上去,卻發現那老人看似走的很緩慢,但他們之間的距離卻越拉越大,無論他多么努力都趕不上。終于,老人消失在路的盡頭,埃利奧特再也看不見了。而這時老人的蒼涼一句話卻傳到了埃利奧特耳邊:“話不說透,卦不算盡。”
埃利奧特低頭一看,發現不知何時自己手上多了一個竹簽:汝為君上命,注生無所依。陵水千里辰時逝,冰島春日謝妍花。書消玉損瘴氣里,夜來風雨十年燈。最冷冰心花,猶為磐火破。中都一日燃輪回,悲憤欲絕紫皇癲。巔峰一戰斗決魔王,九州十泉重現間。花有重開日,人無再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