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千里馬之死
小男孩兒剛進家門,他的父親趕忙給他倒茶,換鞋,卻又在小男孩兒喝水時問了:“埃利奧特,這次怎么樣?血脈什么等級?”埃利奧特抿了口茶,道:“這次石碑上冒得是紫光。有人對我說‘石碑可能測得不準,讓我到市里再測測’,還說我努把力也能到民階。”
“什么?這里測得不準,你還要跑到市里去測?你怎么不跳出迪亞斯去測呢?”中年人的聲音一下子提高八度,“娃兒,娃兒,你木聽恁人家都說了讓你努把力升到民階嗎?你咋還聽不出來這意思呢?前面說得話都是挖苦嘲諷你的。唉,丟人吶,丟人。”氣得這個男人想用手扇自己的臉。
“鈴鈴鈴”中年人的話音未落,一聲脆耳的聲音響起。中年人拿出了一個銀白色的金屬片,在它中間凸起的位置一按,在他上方的空中就出現了一個投影,投影是一個身著白格的中年人,約有一百多歲。投影一出現,就急不可待地問道:“孩子不是今天評定血脈了,怎么樣了?”
這個男孩兒的父親面帶歉意,露出尬尬的笑容:“哎,民階民階,民階后期。”
“中,娃兒惡整。爭取努把力,升到士階,這玩意兒有時候測得也不一定準。好,我先掛了啊,老兄!有事常聯系。”話雖這樣說,可是那種微笑式的禮貌里面任誰都能聽得出里面有一種淺淺的鄙視在里面。
半晌,中年人鐵青著臉回過身來,看著埃利奧特:“明天你再去一趟,去復查一下血脈品階。”埃利奧特低聲說:“那不如你明天和我一起去。”中年人沉吟了一下:“嗯,中啊!”“鈴鈴鈴”那個銀白色的金屬薄片再次響起,中年人按了下中間凸起,一道投影出現:“老表,娃兒血脈品階出來了吧?”一個公鴨般的聲音響起。
中年人尬著笑了下,道:“我也不知道,這個可能測得有點不準,準備明天跟他去復查一下。”“嗯?這可待趕緊弄,這血脈品階可是個大事,會影響孩子一輩子前途的。”
“鈴鈴鈴”
“……………………”
這樣類似的對話顯然不知道重復了多少遍后。等了很久,金屬片再也沒有響起了。
中年男人鐵青著臉回頭看向埃利奧特:“明天好好跟我一塊去查查。”然后翻開茶幾上的練習冊,上面盡是紅叉。越看越氣,指著練習冊對著埃利奧特說:“你瞅瞅你,學也木上成,血脈品階又這么低。你說你以后進入社會了能干啥?”
埃利奧特低著頭,囁嚅地說道:“那品階沒測出來,不在那個等階里,也有可能是超出了。”
中年男子怒極反笑:“呵,超出了?測不出來。測不出來就是低你知道嗎?只有低的木法兒說了才測不出來。這迪亞斯這五種境界,十億人了,都木聽說誰木有被包括到這個境界。咋,都能你特殊是吧?你還超出去?你對別人說說,別人都覺得可笑,你知道不?埃利奧特,你以后給人家抬轎子人家都不一定要你。”
埃利奧特揚起臉,倔強地說道:“東皇曾經說過‘人人生而平等’……”
中年人再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空中金屬粒子凝聚于手,又是一巴掌:“是,是,是人人平等。那人家江陵每次數學語文都能吃一百分,你咋不能?該屋里跟個寄生蟲一樣,天天啥活也不干,就想偷個魔發兒玩手機,每天都給自己鎖到屋里,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干啥哩?”
中年人越打越氣,一個手拉著埃利奧特領子,一只腳使用光速腳一腳一腳踢在了埃利奧特的屁股上。邊打邊罵:“別上了算了。”誰知有一腳力道過大,手沒拽好衣服,一下子將埃利奧特詐出去,破墻而出,從五樓直墜而下。
沒有人注意到的是,埃利奧特在撞的白墻崩塌四散,自身將要掉下去的那一剎,嘴角上揚一個微小的弧度,忽視了父親驚慌的神色,露出了雪白的牙齒,舌尖探了出來,試去了嘴角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