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知后,十分開心,便獎賞千金給顏異。顏異沒有拒絕,而是把千金用在這些開采上面。
這樣一來,皇上就更加開心了。
既獎賞了臣子,又讓錢用到了位。
“張湯,你有沒有覺得顏異不一樣了?”劉徹這天同張湯離開皇宮,走在長安城一條人少的街上。
“確實有些不一樣。”
“比起以前,他更加有魄量。更重要的是,很多事情他都說到點上了。”劉徹這些天來多了些驚喜。
“是,是。”張湯雖然嫉妒,但是劉徹的話,他從來沒有反對過。
“走吧,我們去看看他口中的泥炭,沒有想到他能挖出那么多來。”劉徹走在前頭,張湯速度跟著。
顏異就在泥炭開采的地方,看著大家一擔一擔挖出來。
“顏大哥,用些茶吧?”涂蔓陽倒了一杯涼茶給顏異,顏異趕緊接過來,直接一飲而盡。
“謝謝,天氣這么熱,你趕緊去大樹下歇息著。”顏異抬頭瞇著眼睛,因為太陽太刺眼,午時太陽非常的毒辣,即使現在還是春天。
“我早就已經習慣了,顏大哥。我去那邊給大家送些茶水。”
“行,那你去吧!”
顏異也不知道,他還要下去看看,泥炭地開采留了一個超大的坑,也許可以利用起來,變成一個人工湖,必須的時候可以引水解決干旱。
拿著一繩子直接吊下去,下面大家面朝黑土背朝太陽的開挖著。
很多百姓因為怕熱,直接把外衣褪去,那后背被曬紅了一大片,晚上回去肯定會脫一層皮。
只是現在有活做,有工錢拿,大家自然努力。
“怎么樣?還要挖下去多深?”
“回大農的話,應該還有兩丈左右。”
“兩丈?那真的很深了!”顏異抬起頭,這個坑已經高到下面很多地方都照不到太陽光,顏異仔細檢查著。
泥炭是不可再生的,但是現在是在漢代,之前應該很少有人如此開采過,稍等用些種點東西飽肚子應該沒關系。
地球經歷了那么多的時間,現在看起來全部替人們做存儲了
在下面半個時辰后,劉徹前來。在場的官員立刻發現了劉徹,于是連忙向前行禮。
“好了,朕今天便服出來,你們做自己事情就好。”劉徹看著那不斷拉上來的泥炭,他走過去,伸出手抓了一些,然后用手指搓了下。
“看起來是比較肥沃的土。”
“非常肥沃,而且很松軟,特別種植。”張湯雖然跟顏異不對付,但是也不可能睜眼說瞎話。
“陛下來了。”顏異手下的官員,立刻前去通知。
“我這就上去。”顏異讓人放下繩子,然后抓住,直接讓人把他拉上去。
上去后,只見劉徹就站在他的面前。
顏異準備跪下行禮,劉徹說:“不用了,現在進展如何?”
“再有半月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成百上千的人一起開采,速度非常之快,“陛下,臣想……”
“說吧,不用吞吞吐吐的。”看著顏異擔心的樣子,劉徹讓他直接些。
“陛下,臣打算把這里改成人工湖。去年因為旱情,收成少了許多。雖然這湖不是很大,但是附近上百畝的地應該可以得到緩解,而且春天雨水多。只是得加快腳步,不能拖。”
顏異說完后,才想到困難重重。人家都是別人找麻煩,他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人的話由你調用,你需要多少就調多少。”
“是。”顏異得到允許后,便開始同時進行。
回去后,他沒有任何的歇息,讓人把都水長,都水丞找來。
“見過大農令。”都水長柳文生向顏異行禮,旁邊的都水丞林開也是一樣。
“不用了,急讓二位過來,是因為二位在治水方面非常有經驗。現在我準備建一個湖,希望二位幫助我。”
“回大農令,這些都是下官職責所在,應該的。”柳文生與顏異并沒有見過,顏異這次急見讓他們挺驚訝的。
“最近河事怎么樣?會不會耽誤你們治河的大事。”河,也就是黃河,從古至今都是治理的重點。
顏異不想因為他想要一個小小的人工湖,便耽誤了這樣的大事。
“大農,你忘記了嗎?”柳文生看著顏異,顏異看著他這樣的眼神,有些費解。
“本官應該記得什么嗎?”
“當時天子同下官一起去到河邊,命大家一起背草堵塞決口。”
顏異說:“確實,我是忘記了!雖然我當時還不是大農令。”顏異有些尷尬,伸出手一拍腦門抱歉地看著面前的兩人。
“現在河事尚屬穩定,所以應該可以一起修湖。不過……”柳文生似乎又想到什么?
“直說無妨,不用拘謹。”
“連連干旱,不是一個湖就能解決的。”
“我明白,但是先從這個湖做起吧!”
“是,謹遵鈞命。”柳文生與林開隔天便帶人一起前去,大家星夜不休,終于拿出了一個可行的方案。
在眾人的配合下,泥炭土取盡時,湖也慢慢地成形起來,顏異一天天看著這些從無到有,心這底涌起一陣感慨。
湖修成之后,一陣大雨冰雹落下,顏異站在屋檐。
伸出手,那大粒的冰雹砸得手有些疼痛。
“來人。”顏異立刻喚人。
一聲令下,大農令府中下人全部到齊。
“這么大的冰雹會影響到百姓,你們跟我出去看看。”顏異眼皮跳動的厲害,今天回來時,大家都在慶祝湖的建成。
他看到那些百姓的破草屋,如此大的冰雹與雨,如果不加固房屋,恐怕破草屋會危在旦夕。
于是眾人穿到蓑衣,頭頂竹斗笠,跟著顏異前往白天所見之處,果然如他所料。
他趕緊轉移走眾人,讓他們前往最近的府邸休息。
冰雹結束,傾盆大雨從天而至,本來已經濕透的他們,此時頭發也被沖散下面,緊緊地貼著臉。
卯時,雨小了些,但是還在繼續。義縱這邊帶著人也在連夜安置。
兩個人只是匆匆一面,但是對彼此感激著為百姓所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