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知道問不出來什么,就保持沉默。
看著反復在自己面前轉悠的人,阮魚終于忍不了了。
“你不走?”
“不走。”
阮念看著阮魚。
“等邰溪來,我就走。”
“哦。”
阮魚滑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阮念,我被軟禁了嗎?”
阮魚看著阮念慢悠悠的搖著頭,又慢吞吞點了頭,心里有點種說不出的感覺。
邰溪成功換了班,然后看著阮魚,不知道該問些什么。
“你能不能別拿那副眼神看著我。”
阮魚使勁扔給邰溪一個枕頭。
“阮魚,你在想什么,腦子呢,就這樣上套了。”
阮魚癱在床上,沒有說話。
“你也知道嗎?”
“我哥后來說的。”
邰溪靠近阮魚坐著。
“喬氏的確出了些事情,但是到后來,是故意的,你懂嗎?”
“我現在懂了。”
阮魚扭著頭,看著邰溪,又抬起手拽了拽衣角。
邰溪沒有說話。
“阮魚,你有秘密。”
“我有。”
阮魚就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反倒讓邰溪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阮魚的手機已經不是那個手機了。
“邰溪,你不走嗎?”
“走個鬼。”
阮建偉在阮宅一直沒有等到消息,電話一直打不通。
章惠心時隔多年,再次來到阮宅,只有滿身的恨意。
阮建偉不知為何,也不敢見這位原配妻子。
錦廈最近似末日來臨一般。
人人都心慌意亂,都是因為喬大總裁心情極其不好。
閆川低下頭看著自己手里的東西,只思考了一秒,就迅速把東西堆到旁邊人的懷里,然后轉身就走。
邰北看著離去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懷里被硬塞進來的東西,滿臉無奈。
喬南看著邰北,又看看閆川,看戲的眼神被一道不善的目光給盯得立馬轉到了別的地方。
門一開一合。
閆川只是故意的視而不見,但是聽覺卻在背叛他。
邰北放下東西,匯報完情況,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有些東西,不是他能說的。
不過,邰北這樣心理素質強硬都快被喬宸瑾嚇死了。
可想而知,喬宸瑾因為某人有多失控。
門關上,喬宸瑾抬起頭,臉色陰沉又有些無力,手伸向左側,但是,卻連打開的勇氣都沒有。
“你活該。”
要是有人聽到,就一句話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勸了。
眼看著假期倒計時,阮魚也無可奈何。
“你不要看我。”
邰溪轉過身看著阮魚。
“你閉嘴。”
阮魚先行一步,說出口,邰溪笑了笑,然后才轉身繼續做事。
熱鬧的寢室群里,遲遲不見阮魚冒泡。
田瑩想了想,忍不住去私聊。
卻沒反應。
喬宸瑾看著自己的電話,絲毫沒有反應,不禁又更添了不止幾分的氣。
另一只手機的消息不停,大量的信息讓手機都強烈的震動了好一會兒。
邰溪看著手機上接到的消息,就遞給阮魚。
阮魚看著手機,也沒那么開心。
邰溪看著阮魚的背影,自己的心里突然很難受。
她沒有告訴阮魚的是,辦事不利,是要被處罰的。
所以,她呆不了多長時間了。
晚上,阮魚見到了自己的手機。
第二天,阮魚就回學校了。
阮魚是第一個到寢室的,就開始收拾寢室。
忍不住看著手機,看著空空白白的一片,竟然開始發呆。
門被人大力的撞開,阮魚被嚇得心都要蹦出來。
“田瑩,你嚇死個人。”
阮魚接過田瑩自然而然遞過來的東西。
田瑩看著阮魚。
“阮魚,你難不成在做什么虧心事?”
“你閉嘴吧!”
田瑩看著塞進自己手里的礦泉水,手搭上蓋子,眼睛一彎彎。
喬宸瑾端著杯黑咖啡,站在落地玻璃面前,玻璃上隱隱約約的人影。
揮一揮手,喬南退下。
出來的喬南立馬松了一口氣。
電話聲把喬宸瑾飛遠的腦子給拉了回來。
“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喬大總裁。”
“邰逸洲,有話快說。”
喬宸瑾眼神不耐煩至極。
“晚上,東臣水碧?”
邰逸洲一只手敲著辦公桌,長時間的安靜后,才聽到喬宸瑾的回復。
“同意了?”
對面的紀景舟問道。
“嗯。”
紀景舟起身,坐到了沙發上。
“他們會怎么辦?”
邰逸洲攤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喬宸瑾的想法。
“這阮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邰逸洲看著自言自語的某個人。
“你別唉聲嘆氣了。”
話畢,一雙眼睛就死死盯著自己。
“阿瑾是不會松手的,但是這樣也不行,有些事情該說清楚。”
邰逸洲轉了轉玉扳指。
“他要是松手,那我大概要懷疑他不是真正的喬宸瑾了。”
晚上,東臣水碧的東臣壹號里。
喬宸瑾始終沉默,默默地呆在一遍喝著悶酒。
氛圍有些僵硬。
在不知道多少杯后,喬宸瑾手里的酒杯被抽走。
邰逸洲故意避開喬宸瑾的眼神。
“你在喝,我就把她拉過來。”
“不喝了。”
邰逸洲和紀景舟互相看了一眼,紛紛搖搖頭。
這可真是無法形容的無奈。
“她六歲被阮家收養,自幼跟著章惠心,并且,她認識章惠心的時間更早,而章惠心對她極好,所以章惠心就是她的弱點。”
喬宸瑾抵著頭,平淡的嗯了一聲。
邰逸洲飲了一口烈酒。
“章惠心已經被帶到了阮家,可想就是城郊的那塊地。”
“阮魚已經回來了好幾天了,阮建偉肯定多少都猜到了一點。”
“你就不怕……”
“他不敢。”聲音鏗鏘有力,砸在兩個聽眾的心里。
“我會讓阮家和章家求著我收城郊的地。”
紀景舟抿了一口茶。
“這些,只是螻蟻之事,你和那小丫頭呢?”
喬宸瑾沒有回答。
“難不成,你等著人家主動哄你。”
喬宸瑾覺得真應該把邰逸洲扔進Moon基地里,再回爐重造一遍。
“你閉嘴。”
邰逸洲的笑聲明明很輕,卻又感覺很尖銳。
刺的喬宸瑾耳朵疼。
喬宸瑾回到了東臣水碧后樓的頂層。
看著繁華一片的夜景,他卻覺得景色很礙眼。
壹號的兩個人看著空著的專座,扶額嘆息。
“這怎么就栽倒了她的身上啊!”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起同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