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有選擇的話,宋星晚是絕對不可能選擇這一條路的。
可是往往在很多時候,人都是被命運牽著走的。
“不是,你別哭啊,我又不是故意說你的。”
“我怎么可能在你這種人的面前哭?像你這樣的人,每天除了飲酒作樂,把我們這種人不當人看以外,還能夠做些什么?我知道你只是把我當做生活中的調劑,但是我能不能拜托你放過我?算我求求你!”
宋星晚重重的把手上的抹布扔在了地上,只可惜抹布綿軟,扔在地板上,也只是啪的一聲,沒有任何威懾力。
蘇少愣了一秒鐘,跟個小孩一樣把手上的蘋果放在了桌子上,看著宋星晚的眼神平添了一絲局促。
宋星晚發完脾氣之后,愣愣的看著站在原地的蘇少,片刻之后如夢初醒:她剛才是在干什么?
“那個,我過兩天再來找你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蘇少抓起桌上的手機塞進口袋,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宋星晚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這是怎么了?
宋星晚低下頭來看著剛才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抹布,其實宋星晚并不想對蘇少發火,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剛才那番話,好像早已經在腦海之中形成了,宋星晚不假思索,就直接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但愿他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記恨我。”
現在宋星晚的生活已經夠麻煩了,實在實在經不起任何一點點的折騰。
沒了蘇少的打擾,宋星晚用很快的速度,就把公寓打掃的,跟剛剛搬進來一樣干凈。
“這就要走了。”
宋星晚站在沈教授的辦公桌前,把裝了鑰匙的信封,放在了沈教授的抽屜里面。
她專門挑了一個沈教授不在的時間來,就是不想再讓沈教授為了她費心。
把鑰匙放好了以后,宋星晚很快離開了沈教授的辦公室。
……
而就在宋星晚剛剛拉著行李離開沈教授公寓的時候,傅承北那邊就已經得到了消息,秘書急急忙忙的走進了傅承北的辦公室:“傅總,是這樣的,我剛剛得知宋小姐已經拉著行李離開了那一棟公寓,估計是不打算在那里住了,您說,宋小姐是不是準備回來了?”
看來,宋小姐這次已經意識到外面的日子實在是太苦,她承受不來,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想回來。
傅承北這么多天陰雨綿綿的臉,總算是多了一絲笑容。
秘書一看到傅承北的表情變化,就知道傅承北因為這件事情著實很高興。
但是麻煩很快就來了。
“這人回來了,雖然是好事,但是我們是不是不能讓宋小姐現在回家里住著?要不然的話讓曲小姐知道了,宋小姐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去把市中心的那套房收拾出來。”
傅承北似乎早都已經做好了打算。
“沒問題,我這就去安排。”
把傅承北交代的事情辦完了以后,秘書就坐在辦公室里面,時不時的抬起頭,看著外面的走廊,翹首期待著宋星晚的出現,這幾天傅承北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今天還在早會上發了脾氣,要是宋星晚能來的話,說不定就能夠把傅承北這股邪火給澆滅了。
可是,秘書從早上等到晚上,一直到了深夜,都沒有看到宋星晚的身影。
“我的姑奶奶,你到底去哪里了?”
秘書等在辦公室門口,臉都快白了。
沒等到宋星晚,卻等到了傅承北那張陰沉沉的臉。
“你現在竟然還站在這里?”
傅承北拉開辦公室的門以后,看到秘書跟個鵪鶉一樣站在門口便開口說道,秘書立刻反應過來,答應了一聲,馬不停蹄的去調查宋星晚的下落了。
而此時的宋星晚,正坐在沙發的一角,緊張的打量著面前的陌生男人。
男人的手上拿著一條鉆石項鏈,那鉆石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無比華麗璀璨,一看就價值不菲。
精巧的造型,外加名貴的鉆石,赫然是傅承北去年送給宋星晚的鎮店之寶。
“這么好的東西,你這個小姑娘是從哪兒拿來的?”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宋星晚一眼:“該不會是偷來的吧?”
“如果我能抽到這么貴重的東西的話,那么人家早都已經報警了,我又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坐在這里?”
宋星晚咽了咽口水:“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我現在身上沒有別的東西,就只有這串項鏈了。等到我攢夠了錢,我一定會回來贖它的。”
“行吧,那你要多少錢?”
宋星晚說了一個極小的數字,小到那個人都有點不敢相信:“小姑娘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把這條項鏈賣了的話,你拿到的錢可能是你需要的錢的幾千倍幾萬倍,又何必要到我這里做抵押?”
“這條項鏈是不能賣的。我可以支付給你利息,我只希望一個月過后,我能夠用錢換回來這條項鏈。”
那男人沉默了片刻之后,給旁邊的伙計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拿合同過來。
宋星晚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從公寓里搬出來以后,宋星晚身無分文,連一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就只剩下一只放在行李箱深處的這條項鏈。
為了解決燃眉之急,宋星晚不得不把這條價值不菲的項鏈拿出來。
“合同上白紙黑字都寫得清清楚楚,如果你一個月后,拿不出來這些錢,那么這條項鏈可就歸我了。”
在簽合同之前,那人友善的提醒宋星晚。
“這條項鏈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是不可能就這樣讓她落到別人手里的。”
宋星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起了旁邊的馬克筆,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快,那一沓薄薄的鈔票,就被放在了宋星晚的面前。
“謝謝。”
宋星晚站起身來,急匆匆的離開了。
“老大,這條項鏈不會真的有什么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