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大廳里,重音如山,砸在眾人心坎。
不少人只覺得心中一震,旋即就見有人紛紛離開。
然而,依然還是有人停留在原地,他們都是與徐家交好的一些人。
徐父見狀,默默將一眾人記住,而后抱拳開口道:“多謝諸位的支持,接下來的事我們來處理便好,下次我再擺宴邀請大家一聚。”
“好,徐總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提就是。”
“對。”
徐父見此,心中欣慰不少,但還是堅持讓眾人先離開。
見徐父的再三勸離,眾人這才起身接連離場。
接下來的事,他們知道會非常大!
甚至死人,都并非不可能。
也隨著一眾人的離開,偌大的大廳里,最終只有一群保鏢以及寧琛與徐家幾人。
“讓人把監控關了。”
隨著人走樓空,徐父對著身邊一個保鏢吩咐道。
其得到命令,拿出對講機讓人關閉監控。
“現在放了我兒子,我可以保證不去找宋家的麻煩,并且給你一個痛快。”
隨后,徐父又對著寧琛冷聲道。
顯然,在他眼里,今天寧琛。
必須死!
寧琛聞言后卻笑了起來。
多久了,多久沒人敢這么跟他說話了。
旋即,他猛地一巴掌抽在徐季的臉上!
啪!
清脆的聲音響徹大廳,清晰可聞。
本欲昏迷的徐季更是被這一巴掌抽的清醒過來,再度瘋狂掙扎著。
想發出求救聲,但被遏制的喉嚨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
徐父眼睛瞬間瞪大,咬牙切齒的怒吼道:“住手!”
寧琛卻予其嗤笑,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
“剛剛一巴掌是為宋雪的,現在這巴掌是為了我女兒。”
說罷,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最后一巴掌,是教他怎么說話的。”
連續兩巴掌下。
徐季口鼻冒血,瞳孔渙散,再也沒有掙扎的力氣,仿若小雞般。
“你是在找死!”
徐父看到自己的兒子幾乎瀕死,他怒吼道。
然而就在他剛剛說完這句話。
寧琛的手加大力氣。
咔嚓一聲!
只見本奄奄一息的徐季,雙眸一瞪,而后歪過頭去。
死亡!
隨著寧琛隨手一丟,徐父目眥欲裂的大吼一聲:“不!”
他雙眸赤紅,喪子之痛讓他再也無法保持理智。
連忙對著一眾保鏢大吼道:“給我殺了他!”
唰唰唰。
一群保鏢,紛紛拿出伸縮棍,電擊棒等朝著寧琛沖去。
徐父更是拿過身邊一個保鏢的伸縮棍,也朝著寧琛沖了過去。
“一群雜魚。”
寧琛搖了搖頭,而后頭也不回的一個后勾腿。
身后,一個正欲用棍子打在寧琛腦袋上的保鏢被這一腳直接踹出幾米遠。
將身后一群沖過來的同伴也撞倒了出去。
長槍短兵紛紛攻來。
而寧琛卻手也沒出,仿若蛇一般,一群人連其衣角都沒碰到,就被紛紛踹飛。
此時徐父也已經沖了過來,拿著伸縮棍就要抽在寧琛的后背上。
可棍子還沒抽在寧琛身上。
寧琛的拳頭已然先至其眼前。
咔!
清脆的骨脆聲響起。
只見其身子一弓,瞪大的眼睛仿佛要凸出來一般,背后的肌肉更是被幾根骨頭刺了出來。
整場戰斗,只持續了幾分鐘。
一眼望去,除了寧琛之外,所有人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再看寧琛,衣衫整潔,氣息穩定。
跟個沒事人一樣。
他從口袋里掏出煙,結果一看,沒了。
旋即,他走到一個還在哀嚎的保鏢身邊。
“有煙嗎。”
保鏢顫顫巍巍的從口袋里掏出煙,恐懼的看著眼前,在他心中已然是惡魔的寧琛。
“放,放過我。”
寧琛接過煙拿出點燃。
啪嗒~
煙霧吹出。
寧琛沒有說話,而是抽了幾口后,隨手一扔,離開大廳。
...
十分鐘后。
酒店外。
一輛輛衙門公車停在外面,蔣東勝帶著一群捕快來到現場。
他擺了擺手,示意讓身后一群荷槍實彈的捕快們進入。
然而剛剛有人進入婚禮大廳里,卻陡然愣住。
蔣東勝在后面眉頭一皺。
“停下來干什么。”
那為首的捕快悠悠轉過頭,瞠目結舌的說道:“大..大人,里面...”
蔣東勝眉頭更皺了。
里面怎么了?
見其連話也說不出,不耐的將幾人推開走上前。
轟!
剎那間。
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只見大廳里橫陳著近百具尸體,唯有區區幾道聲音時不時的哀嚎著。
而死狀最為恐怖的徐父與徐季二人,最為顯眼。
一個,臨死前弓在椅子上,骨刺穿透后輩。
徐季則是倒在桌子上,死不瞑目的看著大廳門口。
蔣東勝特地找了找,卻都沒有發現寧琛的身影。
“這..怎么可能!”
看著眼前仿佛修羅場的一幕。
蔣東勝的冷汗直接冒了出來!
他記得,徐父為了不留把柄,特地關掉了監控。
可事情的發展,與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近百條人命。
哪怕是他,都沒辦法兜住!
旋即他拿出手機,打給他的上級,曹沖,曹太守。
剛剛接通,他便連忙說道:“曹,曹哥,徐家父子...死了!”
電話那端愣了一下,很快傳來一道沉聲:“怎么回事,今天不是徐家小子的婚禮嗎。”
“中途發生了點意外,現在...”
蔣東勝突然頓住。
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繼續說了。
畢竟,眼前這件事,是一個人能做到的嗎?
最為重要的是,他沒有證據!
“你在什么地方。”
曹沖隱隱猜測到了什么,冷聲道。
“就在凱樂酒店。”
“你讓人保護現場,我現在過來。”
沒過多久。
曹沖領著一群人來到酒店婚禮大廳門外。
當親眼看到現場之時,其猛吸一口涼氣。
這簡直就是人間修羅場啊!
“有沒有看監控是誰做的。”
曹沖對著蔣東勝說道。
“沒有監控。”蔣東勝苦澀出聲,臉色更便秘了一樣。
“混賬!”
曹沖怒罵一聲,更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今天這件事,要是追查不到原因,你也自覺滾下臺!”
蔣東勝聞言,冷汗更多了。
很顯然,這件近百條人命的事情,在整個九州,都可以說百年難處一例。
草太守,是自己也無資格兜住這件事情。
到時候第一個拿來開刀的,自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