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市區內一塊荒廢的大樓里,這里本來是柳氏集團投資的污水處理廠,后因資金周轉不開,便暫停開發,如今這里已經荒廢了,但地下的下水道與城市內各處都是相同的。
工廠里,李義遲拖著一個麻袋從下水道里鉆出來。此時王愛國站在空地上看著堆在墻邊的一個麻袋,從麻袋里掙扎的聲音,這里裝著的都是人。
王愛國:“老李你回來了。”
李義遲看到王愛國一臉錯愕,說:“你怎么還沒走?這事和你沒關系,別牽扯進來,這是一條不歸路。”
王愛國:“啊,是這樣。可能與韓淮待久了,他的那種古代刀客的江湖義氣影響到了我,我是不會走的。”
李義遲:“好,今天是我女兒的頭七,今晚,我就拿他們祭奠我的女兒。”
大街上,靳烽毫無頭緒的四處尋找線索,被一個穿著古裝的人撞到,靳烽一屁股被撞到地上,看著那人的刀卡著下水道,靳烽腦子里的思路一下就被打開了。那些避開監控的行動都是可以做到的。
古裝男子將刀握在懷里,靳烽看著古裝男子手里的長刀,說:“先生,你這是屬于管制刀具,麻煩你給我回局里一趟。”
古裝男子,沒有理靳烽,繼續向前走著。靳烽起身喊到:“先生,請等下。”
古裝男子沒有理會,向著前方跑去。這個古裝男子就是韓淮,這幾日韓淮找到了魏公瑾的藏身之所。只從李博雅跳樓后,魏公瑾就知道事情不妙,便躲了起來不肯出來,而李義遲將所有欺負過李博雅的人全部抓了回來,只剩下魏公瑾沒有被抓回來。
韓淮一路穿過街頭,靳烽一路在后面追趕,靳烽撥打武隊的電話,說:“喂,武隊。我已經知道,他們是如何躲過攝像頭的了,是地下,他們通過下水道移動,趕快派人沿著下水道查。”
說完靳烽便掛掉電話,雖然靳烽是武警出身,但還是被韓淮甩掉。商業街的一間網吧里,這里是魏公瑾照著的場子,如今魏公瑾正躲在里面打游戲。
韓淮走進網吧挑開門簾,來到前臺說:“魏公瑾,在么?”
前臺后的網管喊到:“魏少,有人找你。”
“誰啊,爺現在沒空。”
網吧里一臺機器前,魏公瑾專心致志的打著游戲。韓淮走到他身后,摘下他的耳機,魏公瑾當時就炸火了,立馬站起來揪著韓淮的領口說:“誰特么讓你動我耳機的!”
見魏公瑾站起來,周圍機器上魏公瑾的跟班們都站起來圍過來。韓淮鎮定自若的的說:“那天KTV你在場嗎?”
魏公瑾:“什么特么KTV,你丫誰啊?”
韓淮:“博雅在的KTV。”
魏公瑾聽到博雅兩個字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想起這個人曾經在李博雅家中見過,緊張的說:“什么,什么博雅,我不知道。你,你,給我揍他!”
聽到魏公瑾的話,魏公瑾的跟班們一擁而至,而韓淮已經知道這便是他此行的目標。韓淮拔出刀,開始大殺四方,韓淮擠在人群中向切菜一樣,網吧里一下子就混亂起來,有人驚慌失措的大喊著:“殺人啦!”
網吧里不明所以的人圍過來看熱鬧,看見滿地鮮血又抱頭鼠竄的逃離網吧,魏公瑾混在人群里逃出來網吧,韓淮四周的人看著躺在地上捂著殘肢的混混們,那還有人敢上,一個個都圍在韓淮身邊不敢上有大動作,韓淮四處看了一眼發現外逃的魏公瑾,拖著刀追過去,網吧外,韓淮追上魏公瑾一刀將其砍翻在地。
魏公瑾感受著背上的傷痛哀嚎著,魏公瑾翻過身來,韓淮拖著刀如同一個索命的無常,一步一步向著魏公瑾逼近。
此時商業街上的人都已經圍了過來,只是遠遠的拿著手機拍著,沒人趕上前。
圍觀的說:“哎,你這么隨意砍人啊?”
“大家趕緊給他錄下來,發到網上讓廣大網友好好譴責他!”
韓淮無視周圍的人,警笛聲響起,魏公瑾在地上狂妄的笑著:“哈哈哈,喂,古代人,現在是信息時代,你現在所作所為,他們分分鐘給你發網上去,你殺不了我的。”
“別動!”
人群傳來一聲,韓淮看了一眼,是剛剛碰到的靳烽。靳烽喘著粗氣,舉著槍指著韓淮。
魏公瑾大喊著:“警察叔叔,救我啊!”
靳烽:“喂,兄弟,你別沖動,你這樣以后也不會好受。”
韓淮看向靳烽,說:“現在的人,把情義誓言都看的太淡了,我拜二爺,義字當頭。我發過誓,一定替博雅手刃仇人!”
靳烽:“兄弟,你別沖動,一切事情都可以用法律解決,我也將情義,我答應你,我一定替你伸張正義。”
韓淮:“哈,你是個好警察,如果義遲兄,去警察遇見的是你,就不會有著一切了。”
說完,韓淮將刀刺進魏公瑾胸膛,魏公瑾睜大著雙眼一臉錯愕不敢相信,吐了口血,歪著頭。
而靳烽身旁的警察,因為過度緊張,手中的槍走火了,子彈打進了韓淮的身體。韓淮倒在血泊,仿佛在天邊看見正在微笑的李博雅。
韓淮的手緩緩伸向上面還沒有到最高處,韓淮便失去了意識。靳烽走到韓淮身旁,韓淮的手里握著一部手機上面寫著:大仇已報。
靳烽拿著韓淮手指按下發送,靳烽的手機響起。
靳烽:“喂,武隊?”
武隊:“目標已經鎖定在廢棄的污水處理廠。局里已經派人過去了,你也趕緊過來吧。”
靳烽:“好,我馬上到。”
與此同時,污水處理廠。
李義遲接到韓淮的消息,此時的李義遲在天臺上擺了一張桌子上面有著李博雅的黑白照片。前面擺放著李博雅愛吃的水果點心。
李義遲點上香,說:“好了,博雅,我這就把剩下的人都給你送過去。”
李義遲將麻袋打開,里面的人都是那天KTV在場的人。舒文陽顫抖著身體,說:“大叔我還不想死,都是魏公瑾逼著我干的,你要報仇你去找他吧!”
李義遲走向舒文陽,說:“你們都該死!你們都欺負過我女兒!”
說著,李義遲將舒文陽推下天臺。咚,咚,咚,李義遲一個一個的將欺負李博雅的人推下。
輪到柳若音,此時的柳若音已經哭過好幾陣了。柳若音哭著說:“嗚嗚嗚,大叔,我還不想死,你給我爸打電話,他會給你錢的,你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你能放我走!”
李義遲惡狠狠的說到:“你那天,有想過放過我的女兒嗎!”
柳若音沒了話,在柳若音的叫喊中李義遲將柳若音推下天臺。被仇恨充斥內心的李義遲,跪在地下大喊著,宣泄自己的情緒。
“啊啊啊啊!”
恨意沒了,剩下的都是喪女之痛,李義遲看著樓下,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女兒站在遠處微笑。李義遲脫下鞋子走到天臺外一躍而下。
靳烽趕到時攔下了正要跳樓的王愛國。
監獄里王愛國正等待著被判刑,靳烽說:“為什么?你只肯交代自己的罪行?”
王愛國:“我從一個故人那里學到一些道理,拜二爺,義字當頭。我不會出賣朋友的,我的事情我會如實交代的,政府。”
靳烽沒有多問,想起了街頭那個持刀的古裝人,靳烽交給王愛國一副畫,這副畫是在合租房里找到的。畫上有著那個合租房里平凡的四個人,這畫是李博雅畫的,曾經那個單純善良的花季少女。
故事講完了。我們的世界還是很善良的,總有別人看不到的角落,那里或許有著如塵埃下的悲慘世界。可無論生活怎么對你,你都要告訴她,不,我深愛著你,并且我相信,你會帶給我獨一無二的小美好。
故事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