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喝酒(1)
想著以往和現在,即黑突然生了股氣。她見不得白沉如此落寞孤寂。
“走,我們回去。”
“雪月,你和風花去拿兩瓶我釀的醉三千,這次來我記得帶了幾瓶。拿了后到清竹院尋我。”
風花和雪月面面相覷。“是,主子。”
即黑沿著原路一路返回,因為帶著股氣,走時甚至不自覺動用了些許輕功,用上了步步生蓮。如果有懂武功的人在旁邊,應該能看到即黑腳底一步一步隨著她的腳步生成的不是很明顯的蓮花。
因為用上了步步生蓮的緣故,即黑走的極快,到清竹院時白沉正在卷起畫軸,準備收進畫匣。
見即黑去而復返,他微楞。“你怎么又回來了?”
即黑看著他,氣悶的說不出話。她知道她這股氣來的莫名其妙,也不該朝著白沉發作。但她一想到剛剛白沉小心翼翼的收起畫和之前一個人默默的看畫,她就忍不住氣悶。
初識情滋味的少女如何知道眼前的氣憤來源于心底絲絲密密的憐惜,這憐惜攜裹著少女不知如何為其排解的無力,最終轉化成隱秘的憤怒。
“來找你喝酒。”即黑無力道。
“我在教中時,閑來無事,在梅花醉釀方的基礎上,加入天山積雪、賀蘭雪松、玉龍雪蓮和剡都赤榴,提純精煉,埋于桃花樹下,釀成醉三千。”
“這酒埋入桃花樹下已經八年,是我十幾歲時釀的,今年來你這剛取出第一批,還不知味道如何,可擔得起醉三千這個名字。”
白沉眉眼微動,“酒呢”
即黑一聽他問,再從他眉眼間觀出他是感興趣的。
一瞬間那股氣悶就自己消失了。她不由自主眉開眼笑,“風花和雪月去拿了,應該很快就能送到。”
白沉看著她驟然綻開的笑臉,被晃了神。她本來就長得極美,他最初救她時,她還是男子裝扮,暗紅錦衣,馬尾高束,一張臉美的雌雄莫辨,絕對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她現在來找他,換做女子裝扮,一身白衣,增添了些女子的柔美,一顰一笑,都是絕代風華。
他突然覺得他和她應有男女之分,應當注意些界限。
“來來來,我們先在石桌這坐著,等酒到了,我們來比武論酒如何?幾年過去了,不知白大哥武藝可見漲?哈哈”
她一開口,和突然忘記裝起來的淑女步伐,一瞬間又把白沉對即黑的印象拉回了那個少年。
白沉不由失笑,男女界限在她這應該沒那么重要。
“哈哈好叫你瞧瞧爺的本事!”
“趁著酒還沒來,我們就先來一場!先不用武器。”白沉被她激起了渾身的興趣。
“哈哈好!”
等風花和雪月拿著酒過來時,就看到兩人正打的昏天黑地,竹葉被內力波及肅肅地往下掉,兩人都穿著白衣,在竹葉翻飛中幾乎分不清誰和誰。
兩人把酒放在石桌上,等兩人打完。
“雪月,我的武功沒有你好,看不出誰厲害,你看著是誰厲害些”
“主子蓮花訣已大成,怎會輸給沉王。”雪月冷冷的說道。
但看著看著,許久沒有分出勝負。
“沉王武功也是深不可測。”雪月半晌道。
風花:“……”
在暗處保護的相易:“……”
他的主子怎么會輸嘛!
打了許久,兩人堪堪停手,皆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