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面對疑惑的林持,九叔說“還記得那個逃走了的東瀛武士嘛?他就是幕后主使。”
林持想到那胡漢三裝備的東瀛軍械,也就明白了,心里頓時就對東瀛人便伸出了一絲厭惡。
“而你手里拿著的正是東瀛九菊一派的信物。”
林持翻到背面上書有西協治雄四個字,頓時眼中冒起了怒火。
“這么說來九菊一派是他背后的屏障了。”
“不,這和九菊一派沒有關系。”九叔搖了搖頭“因為一個人而怪罪一個集體是不對的,畢竟你沒有真正了解過他。”
“那九菊一派,不,應該是東瀛修煉界,是個什么情況。”林持對于這個蟄伏九州旁邊的惡犬開始關心起來。
“東瀛現在可不分什么修煉界和凡界了,準確的說他們交融了。”
面對疑惑的林持,他接著說:“二十年前,東瀛幫助西方諸國攻打九州,結丹以上修煉士幾乎一空,武士聯合東瀛皇族,攻滅了一個又一個神道流派,而九菊一派因為是由兩千年前僧人幽冥所建,故而留下了幾個高手。”
“沒想到因禍得福,原本只是中流的九菊一派升為了東瀛三大流派之一,但東瀛修煉界民存實亡了。”
林持臉色有些凝重,“這么說來,當時的東瀛領導者很有手腕呀。”
“那是當然。”九叔臉色更加凝重“他們將法術竅門收歸國有,派人到西方留學,將科技與法術相結合同時廣收寒門,繼續積極拉攏周邊國家,特別是咱們九州的青年,如今早已角長崢嶸不可一世。”
“特別是東瀛仿照三獅國,成立了君主立憲制,原本喜悅的日本王室被底層的武士們擺了一道,限制了權利,而反抗的武士以島津與長府這兩個地方為主,因此演化來兩個黨派,統治著東瀛四島。”
看著深思中的林持,“你決定要報仇了嘛?”九叔開口道。
“我不是說過嘛,子不報父仇,安為人子。”
林持撫摸著胸口有些羞愧,真正的林持已經獻祭靈魂而溶入豫州鼎碎片了,相當于魂飛魄散了。
“如果你殺了他,九菊一派一向護短,必殺你,你可害怕?”
“修煉之路不進則退,他來一個我就殺一個!”林持眼睛開始泛紅,殺氣顯露出來。
“九菊一派忠于日本王室,如果因為此事他倒向武士,東瀛從此無后顧之憂,你能承擔這個后果嘛?”
九叔緊盯這林持雙眼,看他做出什么樣的抉擇。
“這有什么區別?”林持表情依舊平靜“無法是快慢時間問題罷了,東瀛武士從他們反抗修煉者起他們就不能能停下來和東瀛王族共天下了。”
林持嘲諷的說:“畢竟九州國先例在前,東瀛武士和皇族只能存在一個。”
“那你認為東瀛那個黨會掌權,島津還是長府?”
此時,戴著眼鏡,身著長衫的林正英倒不想個道士而是個談天論地的老書生。
林持搖了搖頭:“叔父你不覺得,保留一個國王虛位對他們更有利嘛?”
九叔一聽也愣住了,畢竟在九州這個大一統的國家內虛君實在是無法理解的。
但他見自己的侄兒這么有主見也感到非常滿意,接著他一指點到了林持眉心。
林持的腦海里出現了關于西協治雄的記憶:
西協治雄,三十歲,歸元初期修為,破落貴族出身,祖孫三代武士,祖父作為結丹期沒于二十年前那場大戰,因此得以進入九菊一派,成為其三長老親傳弟子。
三年前,因為泗水有神物出現而來到九州。
九叔放下了手指,對林持說道:“我已經對那家伙留下印記,只要他踏上九州土地就能顯現,如今他已經回到東瀛。”
“同時他的所有本命式神都被我封印,三年之內別想在提升境界。
三年之后,他必來九州尋仇,到時候你必須親手殺了他。”
林持點了點頭,隨即在牌位前立下了這三年之誓。
隨后林持就穿上孝服,為其守靈。
九叔則在旁超度:
遍滿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諸眾生,得離于迷途。
眾生不知覺,如盲見日月,我本太無中,拔領無邊際
慶云開生門,祥煙塞死戶,初發玄元始,以通祥感機
救一切罪,度一切厄
……
許久后,兩塊牌位上各顯現出一縷殘魂,看著林持依依不舍。
林持俯首叩拜,他們邊欣慰的魂歸地府了。
九叔見狀也就心安,告誡林持要安心給父母守靈,隨后就休息了。
“哇塞,你叔父很強呀!不出三年絕對能成就天人。”毛悠悠看著九叔離去的背影看到。
“可他有心魔呀,怕是沒那么容易呀。”林持把紙錢一張張放在爐子里面。“對了你不是不能在高人面前出現嘛?怎么……”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嘛,你以為都和你一樣,借我靈力給自己做好事,簡直臭不要臉,╭(╯^╰)╮”
但林持卻沒有理會毛悠悠的氣憤,而是拿出一打紙錢,塞到毛悠悠手里。
“他畢竟是為你犧牲的,給他燒個紙吧。”
但毛悠悠卻把紙錢一扔,對林持說道,“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偉大的豫州鼎,他是我的祭司,為我獻身不是很應該的事嘛?”
“可是……”
“差不多就得了,按照你們人類對事物的認識,那家伙早就化作原子,分子了,化作自然的肥料了。又有什么值得紀念的呢?”
面對有些生氣的林持,毛悠悠漠然道:“只要你誅殺掉那個東瀛人,基本上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了,只要你重新讓九州恢復生計,那么他自然也是可以恢復。”
接著毛悠悠又是生氣:“但像你這樣為個人的生死擔心,又怎么能有精力考慮眾生的疾苦呢?”
這時,原本星掛滿天的夜空中,突然雷聲大作,天似乎破了個窟窿。
肆意的閃電鑿碎了虛空,雷霆震天,閃電肆野,狂風呼嘯,暴雨瓢潑。
林持向窗外看去,一道金光如同一把長槍一樣,冒著火光朝大地襲來。
十幾秒后,砸在在火車的側后方落下,爆發的沖擊波不僅僅讓山丘變成了一座火山,更讓行駛中的火車劇烈的顫抖。
不過火車索性沒有大礙,繼續相前行駛。
不過此時毛悠悠卻回到了大鼎紋身中一動不動。
只是在林持的手掌上留下了三個字——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