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杰這番話對比起呂榮盛而言,更加的淡定和漫不經心。
就好像是在說今天天氣還不錯一樣。
讓人摸不清他的真正意圖。
呂榮盛之所以被請出來,一是因為呂建南受傷太重,二也是許久沒回來了,口袋里癟了。
但沒想到,本以為隨手便可覆滅的螻蟻,竟敢站在他面前讓他下跪自廢四肢。
可笑,當真是可笑至極!
但偏偏呂榮盛又不敢真的小瞧了顧杰。
他能從那些被選出來的武者中脫穎而出,除了會做人,還有就是會審時度勢。
顧杰這越是淡定,越是要激發他憤怒出手,就越是要穩住心態。
而且,顧杰展露的躲避身法,就算呂榮盛沒看見過,但也知道那是最上乘的身法。
“顧杰絕不簡單,呂振業也太廢物了,什么也沒查清楚,就貿然動手!”
呂榮盛在心里不斷的痛罵呂振業,但表面還是穩住了的。
“小子,老夫佩服你能說出這番話的勇氣。”
“但你也要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勇氣和實力不匹配時,那就是愚蠢!”
顧杰笑出聲,“老東西,呂建南和呂振業,一個賽一個腦子不好使,你以為你腦子就靈光了?”
“要打就打,不打就給本少跪下!”
“本少可沒時間和你們多廢話!”
顧杰囂張無度的開口,不斷試探著呂榮盛的底線。
呂榮盛眼中閃過算計,說道:“動手乃是逞匹夫之勇,而且今日老夫上門,也是師出有名的!”
“哦?說來聽聽。”
“昨天老夫派人來給你下戰書,約好了六點城郊盤虎山,你沒有前來,戰書敢接不敢來,哼!”
聽著呂榮盛的話,顧杰挑了一下眉頭,“戰書?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
顧杰想到昨天物業的那個短信了。
當時他還奇怪現在這年頭,誰還會那么老土的送信啊。
沒想到,正主就在眼前。
“你承認了!那你就是不講武德,目中無人,今日老夫便是來替你家中長輩給你個教訓!”
呂榮盛呵斥道。
顧杰擺擺手:“得了吧,現在什么年代了,誰知道你能整那么老土的戰書?”
“你要動手就動手,還給自己找個理由。”
“怎么?真當是皇帝出行,馬車也得鍍個金?”
呂振業在一旁聽著呂榮盛和顧杰的全程對話,那叫一個氣啊。
“二叔,少和這個小癟三繼續廢話,他就是心虛,故意拖時間,想要等人來救他,沒看他一直攥著個手機嘛?”
“原來拿個手機就是心虛,那你還抱著老東西大腿,豈不是虛到家了?”
顧杰隨手將手機丟到一旁,雙手環抱,好整以暇的說道。
然而呂振業這番話,卻已經說動了呂榮盛。
不管顧杰是真的有背景,還是假的,如今他也算是師出有名,就算真有人來找他算賬,那也是后話了!
至于沒有人來找他算賬的話,哼!
想通了這一單,呂榮盛決定不再瞻前顧后,周身氣息震開了旁邊的呂振業。
“終于要動手了啊?本少都等不及要解決你這老東西了。”
顧杰后背都已經濕透了,幸好今天穿了個外套,這才遮住沒露餡兒,暫時保住了他的形象。
不過等到呂榮盛真正出手,那可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楚少天,你倒是快點兒啊!
顧杰心急如焚,表面卻對即將出手的呂榮盛云淡風輕。
呂榮盛以掌為刃,瞬息出手。
就算是顧杰,也只能看見一個殘影。
只一個呼吸,他便感受到脖頸之處傳來的極致殺機,驚起他一片雞皮疙瘩。
躲無可躲!
就算是踏雪無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反應不過來,卻也是徒勞。
就在顧杰以為必死無疑的檔頭,一聲慘叫傳來。
下一刻。
一個黑影如同垃圾一般閃過,直直的砸在了進攻而來的呂榮盛手上。
噗!
呂榮盛的手掌毫無阻礙的穿透那個黑衣保鏢的身體。
“呂榮盛,你這老東西也配和顧少動手?”
“先過我這關吧!”
楚少天身形如風,半擋在了顧杰的面前。
對呂榮盛說完話后,他還不忘轉頭對顧杰道:“顧少,這老東西沒傷著你吧?”
“就他?我不帶著你一起,就是想活動活動拳腳,卻被你打斷了。”
“顧少,你想要活動活動,可以來找我,沒必要讓外人,臟了你的手。”
顧杰還以為以楚少天的性格,應該不會接他的話。
沒想到,他倒是接得挺順暢。
“哈,也是,這老東西看著就不順眼,要是血濺我身上,得多臟啊。”
顧杰嫌棄的擺擺手,說道。
眼看著顧杰和楚少天兩人你唱我和,呂榮盛的臉色黑如鍋底。
唰!
呂榮盛將穿透的黑衣保鏢甩開,順便也將手里的血甩掉。
“你就是顧杰身邊的那個楚少天?”
“倒是有幾分本事。”
“可惜沒跟對主人!”
楚少天冷嗤,“老東西,不會說話,那我就讓你永遠閉嘴!”
話音一落,楚少天雷霆出手。
呂榮盛也不甘落后的迎戰而上。
兩道身影瞬息便交手上百招。
顧杰在一旁看的直吸冷氣,他有一種預感——
楚少天出手那么多次,這是他第一次全力以赴的對戰!
“顧杰,你果然是虛張聲勢,別以為你的狗到了,你就能扭轉戰局,我二叔是戰無不勝的!”
呂振業找存在感一般的冒頭說道。
“會不會說人話?不會說人話就閉嘴,你才是狗,你二叔就是個老狗!”
顧杰一腳踹在呂振業的身上,又將他的頭踩在腳下,“好好看著你家老狗是怎么輸在少天手底下的吧!”
“我呸,小癟三,你別得意,待會兒有你哭……”
呂振業這話還沒說完,便戛然而止。
原因無他。
楚少天和呂榮盛之間勝負已分!
呂榮盛后退三步,而楚少天后退五步。
下一刻。
便見呂榮盛臉皮子一抽,張嘴‘噗’的吐出一大口血,緊接著那挺直的脊梁也垮了,直接單膝跪下。
“二叔!”
呂振業這一身喊得可謂是聲嘶力竭,聞者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