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般痛苦的掙扎中。我做了一個不想讓父母失望,而自己又不后悔的決定。遠離父母,出門在外求學,那就是在當時黑江省的牡丹市的一所中專學院。在當時的牡丹市是黑江省第三大城市,作為老城經濟也不錯。
第二天吃過晚飯我來到小胖子家,和他父母打聲招呼,就來到了他的臥室。我說到:“立國和你父母談的怎么樣?”他瞅瞅我說:“我爸還是想讓我去當兵啊!何況我爸也說我這成績也學不出什么來。這咋整啊,凡哥。”看著無奈的小胖子,我知道這個小弟是樂意和我在一起的。看來只有我去說服王叔和王嬸了。我安慰他道:“行,你先在屋里坐著吧,我去和你父母說,你就別過去了。”
我起身下樓來到客廳,看見王叔王嬸正在看電視。我笑了笑,坐會在旁邊的沙發說:“王叔,王嬸和你們商量個事吧!我看立國不是很想去當兵,何況不是非得當兵才能鍛煉人,說對不對?”王叔轉過頭來看著我說:“小凡,不是非得當兵不可。可是你像小國才16讓他上班,咱們現在也沒有能力去安排工作。如果在家呆著,能干什么呢?但是當兵最起碼能鍛煉鍛煉他的身體和生活能力。退伍之后回來還可以分配工作,你說對不對?”
我想了想,這時人的觀念,基本上就是有一個穩定的工作,最好是鐵飯碗。再有穩定的收入就能夠生活好。但我知道在當時是無可厚非的一件事,可是再過個6、7年,可能就完全不一樣,因為在我那個時代,父母就經歷了公司解體,很多工人都下崗的問題。而一下子下崗,再想就業和創業卻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我考慮了一下,雖然不能和王叔王嬸他們說這件事,但是委婉一點的方法,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我又微笑著對王叔王嬸說:“叔,嬸你們看,現在就是當完兵回來分配也沒有什么好工作。不像以前了,而且就算分配了工作,基本向立國這樣的初中文化也不可能再有上升的空間。不如讓他這幾年先去學個專業,也就是中專,你們看怎么樣?而且我也看到了一家比較好的學院,我打算一起去。這樣立國和我一塊去的話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最起碼有了文化,如果回來再沒有好工作去當兵,有學歷在,可能會當個技術兵,將來留在部隊或再分下來就會好很多,你們看怎么樣?”
王叔和王嬸對視了一眼,王嬸問道:“小凡,你要上哪去上學?”我說:“王嬸,我看到在牡丹市有一家不錯的中專學校,這樣我和立國去學習和鍛煉三年,回來又有文憑。你們再想讓他去當兵,他再當兵不也可以嗎?”我看王叔王嬸有點猶豫了,看來這話還是比較有成效。我趁熱打鐵道:“我大姑家,我大哥也是當兵的,我聽說他們剛去新兵連的時候,竟被老兵欺負。何況小果現在才16,太小去了肯定受欺負。你們不如等他大一大再去,最起碼也不會挨熊。何況有了文憑到那兒,人家也會重視。還有你們也得問一問莊國的想法,他也不小了,也有主意。你看我們家,我爸我媽我們就能坐在一起好好聊天。所有的事兒一起拿主意,這樣不挺好嗎?而且游戲廳臺球廳的生意也是我建議的,將來如果立國不想當兵,我們也可以學著做生意嗎?改革開放了,屬于經濟社會。將來還是錢重要。那王叔王嬸你們忙,我先回家了。”擺了擺手我離開了王叔家。
結果轉天早上,剛吃完早飯,正想去游戲廳轉轉的時候。立國看見我出門喊住了我。高興的說道:“凡哥,你昨天咋說的呀?爸媽竟然同意了,讓我和你去上學。”我也興奮的說:“真的嗎?我也沒說什么,我就是說也可以問一問你的想法?”他點點頭:“是啊,我爸媽問了,我就說想和你去上學,再學習學習,他們就同意了。”我雖然很意外,但是還是非常高興,畢竟帶著這個小弟,將來也會方便不少。
馬上就九月初了,也是學校開學報到的日子。我的父親帶著我和立國來學校報到和辦理手續。我和立國選了比較冷門的林業學。而我在父親辦理好一切手續后,索要了一筆不菲的生活費,就將父親積極地送走。我爸也只能無可耐奈何走出校門,坐上了回家的火車。
送走了老爸,我和立國拿著行李來到了寢室樓下,看著六層的大宿舍樓。我對立國笑著說道:“這是以后就是我們生活和戰斗的地方了。”他疑惑的看著我說:“這怎么還戰斗的地方?”我神秘的對他說:“這種高校也是一個初級的小社會,有社會就會有競爭,你要慢慢體會。”
我們被安排在三樓的第三個房間。開門的時候發現了屋里有三個上下鋪床,已經有兩個床鋪上有人了。一個長著精瘦的帶著一副眼鏡的平頭男生站了起來,笑著說道:“你們好,我是你們的室友我叫李春來,來自湖中縣。今年17。”做完后伸出了右手。我也忙著伸出右手握了一下,說道:“你好,叫你春來哥吧,我是尹世凡,今年16。這是我弟弟叫王立國,也是16。以后叫我世凡或小凡,叫他立國或胖子都行我們都是七喜市的。”在胖子和春來握手的時候,我回頭看見一個拿著漫畫的同學。
只見他長的呆頭呆腦,眼睛特別大,但是塊頭倒不小。我用自認為友善的聲音說道:“同學,你不打算咱們之間相互認識一下嗎?將來可是要在一起生活三年。”他放下書,慢慢站了起來:“我這人不太會說話,一會兒可能還有人來,我想到時一塊兒介紹,省著說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