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溫香軟玉
辦公室沒有人的時候,溫婉如憂心忡忡地看著大山說:
“大山,我都不知道你是咋想的,那么漂亮的姑娘你都看不上,到底想要什么樣的女朋友呀?”
大山嘿嘿一笑,心說,我覺的溫姐你這樣的就挺好。
沒有回答溫婉如的問題,回頭卻一直想,是呀,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樣的女朋友呢?
對于溫婉如,他有感情的依戀和身體的渴望,還是會把她幻想成春夢的女主角,清醒下來又會自責,覺得對她是一種褻瀆。白天見面的時候會不自然躲避她的目光,怕被看穿背后的心思。
在這個城市,心里覺得最親近的人就是溫姐。
這個師姐不僅對他有知遇之恩,還處處照顧他,把他當弟弟一樣。在他心里,也是把溫婉如當自己的姐姐的。對于她的性的渴望,總有一種負罪感。
想想幾次的相親經歷,想起自己工作以后遇到的姑娘,除了自己的自卑,除了別人看不上自己,內心中自己似乎也無法接納別人。
因為他的心中,永遠有一個影子,那個站起來熱情地跟他握手的身影。那個在火車上給他剝了桔子撕掉橘絡送到他嘴邊的身影。那個在宿舍里替他打掃宿舍的身影。
正是熱血青年,身體的欲望和需求得不到滿足。晚上也會上網看一些不健康的東西,看見美好的女性身體也會有幻想和沖動。
但現實生活中,卻是一個看見姑娘就臉紅的老實人。
出差的時候也會接到電話,問是否需要特殊服務,偶爾在手機上也會看一些所謂的交友軟件,都不敢輕易嘗試。
對于男女之事,他還是抱有浪漫的幻想,一想到找小姐之類的就覺得很骯臟。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隨便給一個完全沒有感情基礎的人。
對于愛情的潔癖,導致他和大多數男同事無法同流合污。
男人在一起的共同話題也是女人,他從不參與,甚至很厭惡。男同事喜歡講黃段子,尤其是當著女性的面,大山從來不講,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會故意走開。
時間長了,男同事覺得他自命清高,性格孤僻,不跟他們一起抽煙喝酒談女人講段子,也就跟他們不是“朋友”。
這天茶歇,大山去衛生間,聽到一伙兒人湊在茶水間抽煙聊天,是辦公室的幾個男同事。
“你說,溫主任她老公經常不在家,會不會很寂寞呀?”
“就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就不信她會閑著?!?p> “別看她平時冷若冰霜的樣子,心里肯定饑渴難耐?!?p> “要不你試試,約一下她,聽說她老公長駐國外,經常不回來。說不定早就欲火焚身了,哈哈”
“算了,風險太大。還是柳依依那小腰更好玩,要是摟一下感覺肯定好?!?p> “那還不如找李美眉那小丫頭,就她那經濟條件,估計給她點錢就能上床?!?p> 幾個男人猥瑣地笑著,他聽了之后血往上涌。這些男人婆背地里議論女人各種八卦也就算了,平時見了溫姐恭恭敬敬的,私下里卻這么議論她。
大山走進水房,四個人站在窗口抽煙??匆娝M來并沒有吃驚,一個人打了一聲招呼:
“喲,大山,來一根?別介,男人嘛,不抽煙不喝酒不玩女人,一輩子白活了。”
大山再也忍不住了,臉色鐵青,忍著怒氣:
“溫主任平時對大家都不錯,你們別背后議論她了,萬一被她聽見了多不好。”
幾個人笑了起來,一個滿臉猥瑣的人說:
“喲,心疼了是不?我看溫主任對你不錯呀,聽說你經常搭她的車回家。是真回家了還是玩車震去了?”
幾個人一起哈哈大笑,他忍無可忍,一拳照著那個人臉上打去。
對方沒想到平時老實懦弱的他會打人,吃了一驚,隨后幾個人一起圍住大山開始動手。對方人多,大山吃虧,但毫不示弱,接連反擊。
這時,主任老金走了進來,呵斥他們:
“你們干什么呢?這什么地方,你們好歹算文化人,怎么還打架?簡直不像話,要不要我叫保安過來?”
幾個人覺得已經教訓了大山,就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回到辦公室,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沒有在意。
下班的時候溫婉如走過來問:
“大山,還搭我的車回去嗎?”
猶豫了一下,站起來一聲不吭跟著走到停車場,上了車,她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跟人打架了?長本事了,都這么大人還跟人打架?”
語氣里又嗔怪又心疼,大山通過后視鏡一照,發現臉頰已經腫起了一個大包。
“沒有打架,是我自己撞的。”
“別騙我了,下午金主任跟我說了,我也知道你為什么跟人打架了。他們背后愛怎么說怎么說,不就是嘴上說說嘛,我又不會少半根毫毛。你也真是的,把你打個好歹怎么辦?!?p> 一邊數落,一邊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大山臉上的包。他渾身一震,那雙手如此溫暖柔軟,讓他想起了小時候母親的撫摸。
趕緊扭過頭,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想到母親獨自一人在家,眼圈紅了,眼淚不爭氣的在眼睛里打轉。
溫婉如一笑,說:
“看你,這么大小伙子還哭了?走吧,今天我還請你吃飯,給你補充點營養?!?p> 溫姐的老公常駐國外分公司,自己住在總公司家屬院的一套大房子里。獨守空房,不免有流言蜚語,但她從不以為意。每天還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從不理會周圍投射過來的或嫉妒、或猜疑、或猥瑣的目光。
大山住的公司單身宿舍,就是在公司家屬院里留的一些面積較小朝向一般的房子。給單身員工每人一間。
溫婉如偶爾會招呼大山一起搭她的順風車。本想避嫌,但一想到擠公交地鐵那恐怖的景象,就啥也顧不上了。
也許本來也希望多一些跟溫姐單獨相處的機會,怕擠公交地鐵只是一個借口罷了。
一個是單身漢,一個是留守女士,回家冷鍋冷灶懶得做飯,有時就叫他到小區門口的飯館吃飯。
他生活簡樸,這一點誰都能看出來。溫姐老覺得他營養不夠,每次吃飯都專點大魚大肉,從來不讓他結賬,說你才掙幾個錢,還請我?
時間長了,大山就習以為常了,看來吃軟飯確實很舒服。
溫姐一般不喝酒,會給他點一瓶啤酒。這點啤酒對他來說,簡直是白開水。
大山酒量其實不小,他不喜歡跟公司那些同事一起喝酒聊女人拍上級馬屁,自己在家沒事也會喝酒。每次都買最便宜的二鍋頭,想起這幾年一事無成,借酒澆愁,酒越喝越多,要靠著酒精的麻醉才能夠入睡。
她每次看著他大口吃菜大口喝酒,比自己吃喝還要高興。
把車停在院里,他們又來到門口的小飯館。這天溫婉如反常地要了一瓶紅酒。大山不喝紅酒,還是要了瓶啤酒陪著。
剛開始溫姐還有說有笑,喝著喝著開始開始沉默,只是一杯一杯喝酒。他一開始給她斟酒,后來就開始勸她不要喝。
溫姐卻不理,自己倒酒。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溫姐,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就是心里不痛快,想一醉方休”。
以為是為了白天的事,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陪著她喝酒。
天色已晚,窗外華燈初上,人來人往。這個喧囂的都市里,每個人都是匆匆過客。
回頭看溫婉如,面前的那瓶紅酒已經少了大半,人斜靠在椅子上,面若桃花,醉眼迷離。
大山不知所措,自己結了賬,扶著她往外走。雖然同住一個小區,從來沒進過她的家,她也沒邀請過他。
孤男寡女,瓜田李下,還是應該盡量避嫌。
她走路都不穩了,幾乎趴在他身上,香水的味道混雜著酒氣。她一反常態,開始嘟囔著,似乎是跟他說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原來她的老公出軌了,在外邊找了小三。他之前就出軌過,這一次不僅出軌還要求她接受現實,跟小三和平共處。說她不會生孩子,說只要不離婚,她算是老大。
他不敢接話,心想:溫姐這么完美的女人,老公竟然還出軌,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好白菜都被豬拱了。要是自己有這樣的女人,不知有多珍惜呢。
唉,想啥呢,溫姐這樣的女人就算被自己老公嫌棄,也輪不到自己。
幾乎是連拖帶拽把她送到了家門口,替她拿出鑰匙開門,進了客廳。房子很大,真的是女人的房間,干凈,溫馨,擺著一些毛絨玩具和鮮花,在內心里,溫婉如也是一個小女人。
一進家門,她再也忍不住,趴在他肩頭就嘔吐起來。
暗叫不好,想把她推開,又怕她摔著,只能一邊用胳膊扶著她一邊身體盡量離遠點。肩頭和胸前還是被吐了一片,她自己的外衣上也粘上很多,十分狼狽。
她已經不省人事,大山半抱著她放到床上,溫香軟玉滿懷,只是一股酒味和嘔吐物的味道讓他沒有心情去體味這難得的機會。
怕弄臟床單,就給她脫了鞋,把她弄臟的外衣也脫了。露出里邊緊身的內衣,高聳的胸脯,美麗的長發散亂垂在胸前。一個活色生香的美女躺在面前,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也有點醉意,眼睛發直,意亂情迷。想要親一下那溫柔美麗的臉蛋,或者摸一下那烏黑柔軟的秀發。
愣了一會兒,不敢對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有任何非分之舉,趕緊收住念頭,罵了自己一句。
拿濕毛巾給溫姐擦了臉,看她似乎睡著了?;氐娇蛷d拿了拖把,把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凈。
一番折騰下來,自己衣服上的嘔吐物也快干了,只好拿濕毛巾擦了一下。坐在沙發上想了半天,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守在這里。
屋里床上睡著一個美女,還是曾經的性幻想對象。但在大山的心里,已經把她當自己的姐姐一樣尊敬。有點心猿意馬,還是控制住了自己。
擔心溫姐出什么意外,他看了幾次,酒氣熏人,似乎睡得很香。就到廚房燒了水,給她泡了一杯茶,放在床頭。喝酒的人都知道,酒后半夜起來會口渴。
想了想,怕她翻身從床上摔下來,就把另外一個枕頭拿過來擋在床邊。
收拾完,出了門,把門帶上。
回到家想了一下,怕她醒來后有誤會,就發了一個信息:
“溫姐,晚上你喝的有點多,吐在衣服上了。我把你的外衣脫了,放洗衣機了,把地拖了,然后我就走了。你醒來多喝點水,有事隨時叫我?!?p> 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但還是要澄清一下,否則她一覺醒來,發現外衣被脫了,不定怎么想。
周一上班,溫婉如神色如常,似乎什么也沒發生。但看他的時候,眼神里分明多了一些溫柔和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