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想干了,說一聲,有的是人樂意頂替你的位子”。
“讓你們兩口子在這里幫我管著鋪子,你們倒真是把這里當成自己家的了”。一個白胡子白頭發看起來五十歲左右身體很是硬朗的老頭進來,看著一屋子的人,臉色十分的難看。
“怎么回事兒,現在這才什么時候就關門不做生意了”?
“你們還想不想要這個月的工錢了”?
“這些都是什么人?難道我沒有說過除了鋪子里的人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內堂的嗎”?
看著王掌柜這一臉兇巴巴的樣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劉墨澤不止一點兒都害怕不起來,反而是忍不住想要大笑。
“咳咳~,王掌柜,這是我的父母和大哥二哥,大老遠的從金泉村過來看我,所以帶他們到內堂里來休息會兒”。
“你家里人”?
“是的”,劉墨澤點了點頭,“王掌柜您放心,不會耽擱太久的”。
聽到是劉墨澤家里人,王掌柜也沒有那么生氣,臉上的表情終于緩和了不少,“你們這個月的工錢減半,這種事情下不為例,不然你工錢就別想要了”。
“既然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那就去前面招呼客人去,我這里不養閑人”,王掌柜瞥了氣得正發抖的劉有才南金花兩口子。
“我和老爺夫人算是平輩,有些話我來說一點兒都不為過”,王掌柜語氣一頓,看了看老夫妻二人的臉色,借著說道:“這鋪子內堂為什么不允許外人進來,老先生您應該是清楚的,以后老先生要是相見自己兒子,盡管叫回家去見”。
“你兒子為人聰慧,是個有前途的,老先生應該也不希望因為自己家里的一些私事兒就把一個年輕人的大好前途給毀了。這種事情不管是商賈之家,還是世家大族是最為忌諱的,要是叫人給傳了出去,以后哪家還敢用你劉家男兒”?
這話真的是威脅意味十分的明顯了。
家里的男人再怎么勤勞能干再怎么優秀也架不住家里有個拖后腿的敗家娘們,話都已經擺在明面上了,劉有才即使想要裝聾作啞也是不能夠了。
“拿出來”。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幾個女人孩子齊齊虎軀一震,卻都十分默契的低頭不說話。
“你們是聾了還是啞了,沒有聽到我的話嗎”?
“我叫你們把東西都拿出來聽到了沒有”?
本來他們以為這是自己兒子的鋪子,兒媳和幾個孫子孫女拿些小玩意兒回去用也無可厚非,都是一家人,用些小玩意兒也沒有什么問題。
可現在的問題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個老的說自己才是這間鋪子的東家,自己兒子也只不過是個幫人家里看門的。
每次只要你一想到這個,劉有才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枉他聰明一世,家里怎么就出了這么幾個沒有出息的。
“還嫌我這張臉丟的不夠嗎?哪里拿的一件不少的都給我還回去,要是以后再讓我知道你們誰長了第三只手,我非得把爪子給砍下來不可”。
“爹,你不要被這老頭給騙了,這間鋪子就是老三兩口子開的,這鋪子每天賺那么多的銀子。他自然是不愿意分給家里的,老三實在是太狡猾了,您千萬不要被老三給騙了”。
大力將來娶媳婦兒的銀子,翠花將來出嫁的嫁妝,,還有蓋新房子的銀子,眼看著就要有了著落。她可是經過多方打聽的,這鋪子一直都是劉墨澤和他媳婦兒說了算的,劉墨澤不是這鋪子的主人說出來誰信呢?
“爹,老三平日里最會騙人了,半個秋水鎮的人都知道這鋪子就是老三的,爹你可不能信了他,他就是嫌棄我們這些窮親戚,所以才故意這么說的”。
一大家子欺負她家夫君一個人也好意思,一直躲在門外偷聽的偌晨曦卻再也不能淡定了,就算出去可能被劉有才當成撒氣對象,她也實在忍不了的。
偌晨曦氣呼呼的沖進來擋在劉墨澤身前,“大嫂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家夫君平日里最會騙人了,難道你不知道一個優秀的兒子最是遺傳長輩的優良基因,你這么說我家夫君,豈不是把家里的長輩都給編排了”?
是你自己嘴欠,大老遠的跑來找我家夫君的事兒,可就不要怪我嘴上不留德了。
尊重都是相互的,既然你這么為老不尊我為什么還要給你們面子?
果然偌晨曦這話剛一出口,就聽見劉有才氣急敗壞的大喊了一聲,“老大”。
劉寶慶最是積極,散步并做兩步,揚起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落在劉吳氏的臉上,“一個婦道人家,爹說話有你這個女人什么事兒,你還嫌家里的臉被你給丟的不夠”?
劉吳氏心里害怕,可是為了兒子女兒將來能有一個好前程,還是壓下了對劉寶慶拳頭本能的恐懼,梗著脖子道:“劉寶慶就是個外強中干的,除了對我動拳頭你還有什么本事”?
“老三不是這鋪子背后的東家說出去誰信,你會給一個外人那么大的權利去經營你的家業”?
王掌柜鋝著胡子大笑著道:“這鋪子只不過是我家主人產業的冰山一角,我家主人又怎么會將這么一間小小的胭脂鋪子放在眼里”。
“用不了多久,我家主人還要在這鎮子上開一家酒樓,專供各種新奇的小吃,劉墨澤要是把這胭脂鋪子管的好,將來酒樓也會交給讓他經營,到時候你們劉家人每月可以免費吃上一桌”。
“不過他的名聲要是今天被毀了,別說是將來的酒樓了,就是這間胭脂鋪子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金泉村那個窮山溝溝,遇到收成不好的年份,吃上一頓飽飯都是問題,就算是豐年也沒有幾家人吃得上肉,若是劉老先生能帶著朋友在秋水鎮最好的酒樓里吃飯,想來也是極其有面子的。”
“我們東家也是極其看好令郎的,不希望一個年輕人的前途就此毀于一旦,究竟要怎么選擇,我想劉老先生心里自然是有一桿子稱的,不用我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