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位雕塑師,一個性格孤僻的人。
我手下的雕塑到還算精美只是有股說不出來詭異,畢竟是死物。找我雕刻的人,也沒有“栩栩生動”的剛需。更何況,沒幾個人找我雕塑。
我的店開在阿卡姆小鎮里,這里的人并不欣賞我的雕塑,這門冷門的吃飯手藝也經常使我風餐露宿。
星期六的下午,我這店里終于來了個活人。
他穿著長袍儼然像一名教徒,面色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陰晦,煞白的臉與紫紅色的長袍相映。
他從懷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尊精致的雕塑,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這雕塑很怪,雕的不像人也不像鬼,一個章魚后面長著殘缺的翅膀有著觸手一般的胡須,半蹲在雕像的長矩上。其余的我難以描述,至少我覺得一個人無法用語言將它描述出來。
他操著一口外來語調說:你,照著它雕一尊大的來,價錢……好商量。別……別弄壞了,三天后我來取……取,切記別弄壞了,別弄壞了……
沒等我詢問什么,這人就走了,叫也叫不回來。只能照做了。
我將雕塑舉了起來仔細研究。緩緩轉著看。
當我的眼神與那怪物的眼神一剎那,我的瞳孔猛地一縮,心臟幾近停止,差點將它摔倒了。
我也不明白怎么了,冷汗一粒粒流了出來,空氣凝結至寂靜,外面只有我的黃犬亂吠,稍等一會我冷靜了下來。沒多想我就又開始了研究只是格外的拘謹起來。
這可真是一個大的工程量啊,這雕塑也不知何人所做,竟能這么精致我甚至都無法仿照著雕刻。
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拿著錘子和鑿子就鼓搗了起來。三個小時的努力,我也只能雕個大致輪廓。天色已晚,我草草吃了飯就睡了,臨睡前我拿了條紅毯將雕塑蓋住。那小雕塑自然沒敢放在身邊。
這一晚,我做的夢很怪:我夢見我隨著深潛者“大袞”的引路來到了那神秘的在未知海域的宮殿“拉萊耶”,我走在無窮的閃著昏暗“火”把的路上,宮殿里還隱隱約約有著幾個人性怪物扭曲的吹著各種令人厭惡卻深邃的樂曲。
身形一轉,我已經匍匐了,我吃力的的抬起頭,看到那我永遠都無法忘記的充滿未知與恐懼的“神”的綠色軀干。
我繼續抬頭,繼續……繼續……我醒了,伴隨的是我現實里身軀驚動。我的睡衣已經濕了,我剛想下床喝水,頭一轉……
我看到了那還未雕刻完的雕塑正對著我,眼睛若隱若現,紅毯早就掉了下來……汗毛豎立,我竟無法動彈不知是心理還是生理的作用我竟然保持著那個動作持續到天亮……
第二天,我去鎮上的圖書館查資料,阿卡姆人都很文藝,圖書館所收藏的書也是數不勝數,堪稱世界一絕。
我一直在漫無目的地找,因為我對那雕塑,那人,那夢里的東西一無所知……但是我的腦海里卻記住了兩個詞“克蘇魯”“舊日支配者”,從未聽說過但我卻知道的詞。
我試著詢問圖書館館長,他若有所思,脫口而出了一句話:嗯……額,死靈之書……
然后猛地一驚,將我厲聲驅趕,走的時候我倒是注意到了他辦公室椅子后面的保險柜。我心中有了一些計劃,我的好奇心被調動了……看似普通的生意,普通的日子,普通的顧客,普通的店老板卻在幾個小時內發生著不算普通的經過,一晚上一剎那一瞬間我那一生的好奇心都被調動了……
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奇卻恐懼,那蟲子對于神的渺茫感卻激發好奇心蓬勃生長。
飛蛾撲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