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原主父母老預言家了,早料到神靈大人會有穿越的一天,為了不給他造成麻煩,在原主上初中的時候就離了婚。
兩人想法驚人的一致,就是拋棄原主,去奔向更美好的生活。
誰都不想要原主這個拖油瓶。
而原主性格也可以說是很冷傲,主動找父母說明白,他誰都不跟,只要在他十八歲之前,每個月給他打能夠度日的生活費就夠了。
這些都算他欠的,等有獨立生存能力時,會把錢按照標準銀行利息還給他們。
當時原主一臉平靜的和親生父母討論借錢的問題,沒人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一個孤兒本來就很難在社會上生存了,更何況還是一個舔狗呢?
于是,原主就決定在周末用空閑時間打工。
他所打工的地方,正是一家甜品屋。
這件事說來也巧,當時趙薇薇過生日,原主火急火燎的去給她定做生日蛋糕。
然而當時做蛋糕的烘焙師傅沒有來,他又不想趙薇薇失望,最后看著教學視頻,親手做了一個。
舔狗是真的流弊。
之后老板看原主那么有天賦,就向他發出了邀請。
你很有天賦,來我和學做甜品吧,
原主欣然接受,就這樣成為了一名偉大的無產階級,俗稱——打工人。
有一說一,資本家差不多得了,整天打工人打工人的,醫藥費誰出啊!
前去甜品屋的路上,劉陽不由在心里和冬青吐糟。
‘活著完全是以其他人為寄托,這樣的人生毫無意義。’
‘的確,幸好我不是人。’
劉陽停頓一秒,‘我們還分什么你我,換而言之,我也是為你而活。’
‘那神靈大人覺得自己的人生毫無意義嗎?’
‘不。’
劉陽聳了聳肩,“這要看那個人值不值得。”
趙薇薇值嗎?
當然不值。
其實也不能完全怪趙薇薇。
以他人為寄托而存活,真的很容易活成別人的影子……
從而被徹底忽略。
不多不遠地走了一會路,甜品屋就在眼前。
麻煩了。
劉陽吐出一口濁氣,等會估計又要解釋一會。
懶散地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就是一位正在對賬本的女性。
她抬眸望去,先是為來人的容貌驚訝了片刻,然后笑道:“你好,請問需要什么?”
剪頭發等于整容,這種設定不是只會出現在輕小說嗎?
劉陽慵懶道:“張姐,是我。”
“蛤?”
這熟悉而又有氣無力的聲音,讓她不由一怔。
再加上這熟悉的黑白配穿搭。
張姐不敢置信道:“弟、弟弟?!”
“應該是我了。”
“嘖嘖嘖。”
張姐咂了咂嘴,一時間無法接受。
這就好像你以為班級里一位貧困生需要賣牛才能上學,后面才知道人家里有上千頭牛一樣。
張姐直接從收銀臺走了過來,伸出白嫩的手輕輕掐了掐劉陽的臉蛋,眼睛瞇成一條縫,調笑道:“早就看出來弟弟是個隱藏的現充,現在一看,果然一直以來都是在扮豬吃老虎嗎?”
“只是因為天氣炎熱,剪短了一點而已。”
劉陽面無表情的被捏著臉,倒是沒有甩開她的手。
張姐對原主不錯,工資也算高,平日也很和氣,算是原主罕見有些好印象的人。
又過了好幾秒鐘,對方還沒有松手的意思,劉陽輕啟嘴唇,聲音平靜道:
“張姐請自重。”
“唉?”
張姐詫異的看向他,按照她對劉陽的印象,對方可不會用這種開玩笑的語氣和她說話。
不過她也沒有在意,少年郎嘛,懂得都懂,興許前一天還人間不值得,明天就嚷嚷著要變成光了。
眼前有個帥氣的男子高中生,該怎么做?
當然是拍照發朋友圈了。
和劉陽合拍一張,期間張姐要求他笑一笑。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張姐還試圖撓他癢癢,然而得到的只有劉陽的又一句——
“張姐請自重。”
哪怕身為一個老社會人,臉皮厚是必須的,但被一個高中生接二連三的那么說……
殺傷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張姐知性的臉上也難免浮現一絲緋紅,故作可憐兮兮道:“僅僅是姐姐和弟弟開玩笑也不可以嗎?”
“如果把性別互換一下,就相當于男老板在調|戲一個未成年的女員工。”
劉陽聲音毫無波瀾道:“氣抖冷,我們男性什么時候才能站起來。”
張姐陷入沉默,用懷疑的眼神看向他,“你該不會是劉陽的雙胞胎吧?”
我的弟弟不可能是個毒舌。
劉陽越過她,一邊熟練地找出圍裙,一邊隨意的回答道:“人都是會變的。”
“唔~弟弟是到叛逆期了嗎?”
被劉陽說服,張姐像是一只狡猾的狐貍般笑了起來,臉上仿佛寫了兩個字——
愉悅。
“倒是比以前更有趣了呢。”
“哎呀。”,張姐趴在窗口,做作地用手捂住嘴,眼神無辜道:“我剛才好像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
劉陽打開了微波爐,沒有再搭理這個戲精的想法。
在原主記憶中,張姐確實是個相當好的人,要不然換一個老板被下屬那么頂撞,估計下一刻就因為先邁左腳被開除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缺點。
比如極其強烈的惡趣味。
“對了。”
張姐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瞇瞇道:“弟弟以后就有伴了哦。”
話音剛落,門被輕輕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