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突然響起敲門聲。
薛剛打開門一看,臉色頓時一苦。
“哪又出事了?”
衙役訕訕一笑:“這次的事情有點不簡單。”
“你告訴我哪次的事情簡單?”
薛剛說著,拿過官牒,眼睛隨意一掃,臉色一變,又仔細看了起來。
“怎么了?”
幾人來到跟前。
“你們自己看看吧。”薛剛深吸一口氣,把官牒交給了沈麗。
幾人圍著官牒仔細一看,互相看了一眼,全都一臉詫異。
“死了六個人連最基本的死因都沒查出來?”
“這也是來找各位統領的原因之一。”衙役苦笑,“這次的事情麻煩各位統領了。”
許陵云仔細閱讀官牒上的內容,大概意思就是,
青山村,昨天一夜之間死亡六人,而且都是在家中,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誰去一趟?”
許陵云想了想:“我去吧。”
“你去?”沈麗蹙眉,“現在你手里連趁手的武器都沒有,萬一遇到什么危險怎么辦?”
許陵云拿出斬妖符:“還能使用一次。”
其實他現在心里想的是如何殺妖,系統能夠獎勵武器。
‘天機’打不開,總得想點別的辦法。
沈麗聽了這話,對古媚道:“青山村之前你去過,這次你倆一起去吧?”
古媚咯咯一笑:“得令!”
兩人收拾好以后,直奔青山村。
……
青山村位于豐城東南,四周群山環抱,是一個非常偏僻的村落。
村里人家不到百戶,平時多是以打獵為生。
因為剛下過大雨,道路有些泥濘,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
等兩人來到這里,村長和府衙的人早就在村口焦急地等候。
看到兩人出現,直接迎上來,連忙施禮。
“尸體呢?”許陵云問道。
衙役急忙帶著兩人來到一處房間。
看到面前白布遮蓋的六具尸體,兩人對視一眼,掀開其中一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臉色除了一些正常尸體應該出現的慘白之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身體沒有外傷?”許陵云擺弄著尸體,看向衙役。
衙役點點頭:“仵作怕有遺漏已經檢查好幾遍了,沒有發現任何傷口。”
“會不會是中毒?”古媚問道。
“即使是中毒,身體外表也應該有些痕跡才對,可是尸體外表沒有任何特征。”
現在許陵云心中也有點疑惑,系統沒有提示有妖氣,所以現在不敢直接斷定是否是妖怪作案。
“死亡時間都是昨天晚上?”
衙役點點頭。
“帶我們去案發現場。”
尸體沒有發現異常,只能去案發現場。
幾人由村長帶路,來到一戶農家。
此時這里已經空無一人。
看著屋子里的擺放著各種獸皮和獸骨,許陵云問道:“這家主人是獵戶?”
村長點點頭:“沒錯,這是周獵戶的家。”
古媚疑惑道:“會不會是野獸報復?”
許陵云搖了搖頭:“如果是野獸報復,尸體上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而且剛才我查看了死亡村民的信息,發現不只是獵戶,還有普通的村民。”
“現在該怎么查?”
許陵云想了想:“現在主要問題是不知道尸體的死因,還有為什么偏偏是他們六個人死了。剛才我來的時候查看了一些村子的地形,發現死者的家并沒有全都聚集在一起。”
“你說是兇手有選擇性的作案?”古媚神色一變。
“不排除這種情況。”許陵云嘆了口氣,“現在我沒想通的是為什么兇手偏偏選擇了他們六個人,而且是毫不相關的六個人。”
“不會是仇殺吧?”
“這么偏僻的山村,哪有那么大的仇恨去殺六個人,即使是仇殺,現場也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案件陷入了僵局,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之前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妖怪作案,心中還想著殺妖得寶,現在看起來,這起案件還真沒那么簡單。
“現在先不管兇手的作案手法,而是先弄清楚兇手為什么選擇性的殺人。”
這也是許陵云斷案的一貫思路,弄不清楚的事先擱置,先從簡單的來,簡單的事情全都查明白了,再逐一論證推理,復雜的事情基本也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死者之間并沒有什么太大聯系,而且居住的地方也都不是在一個區域,兇手為什么單單殺他們呢?”
許陵云心里其實一直也有這個疑問,如果說兇手是有選擇性的殺人,費了好大勁殺了六個毫不相干的人,怎么看都有點不合常理。
“難道兇手是被動選擇性殺人?”許陵云眉頭一挑,忽然想到了這種可能。
“被動選擇性殺人?”古媚沒聽明白。
許陵云深吸一口氣:“六個死者都是毫不相干的人,說明兇手的作案目標并沒有統一性,而是隨機作案,但為什么只是他們死了,而不其他人呢,只能說明一點。”
“哪一點?”
“說明兇手一開始的作案目標并不是他們,只是中途不知道出現了什么變故,轉移了作案目標。”
“轉移作案目標?”古媚一愣,皺眉道,“這就出現矛盾了啊,如果兇手轉移了作案目標,說明兇手在之前肯定有明確的殺人對象,這就不是隨機作案了啊。”
許陵云搖了搖頭:“還有一種可能,兇手本身就是隨機作案,但是為了省力,并沒有挑作案目標,而是按順序挨家挨戶,但是中途不知出現了什么變故,導致兇手繞遠走了很遠的路程殺了六個人。”
“也就是說兇手的目的還是達到了,但是死的人不一樣了。”古媚雙眼一亮。
許陵云點點頭。
“現在從哪開始查給個話吧!”
許陵云思考了一會兒,對眾人道:“去附近戶人家問一下,看看他們到底為什么能躲過兇手的殺戮。”
因為是村子,所以每家每戶的房舍基本都是連成一片的。
幾人來到一位死者的鄰居家里。
經村長介紹,這家是一戶年過七旬的老兩口。
看著兩位風燭殘年的老人,許陵云腦中馬上梳理起整齊案件。
“幾位大人過來問你們一些事情,你們要如實回答!”村大在兩位老人的耳邊喊道。
“啥……我兒子打完仗回來了?”說著直接撲向許陵云。
村長急忙阻止,一臉歉意道:“他們耳朵不好使,兒子前幾年已經死在了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