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有這個信心的,無敵是多么寂寞。
......
韓凝給江陽安排了住處,又細心的詢問著各種的要求,江陽表示不用麻煩,只是,韓凝好奇的是,這是怎么得罪前輩了,竟然被前輩給趕出來了?
趕出來也就罷了,江陽還一個勁的打聽王長老的情況是什么意思?
這是被虐習慣了,也就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王長老他在此前真的只在清風谷待了一個月?我看他對清風谷的了解,很深很深啊。”江陽似乎是隨口說道。
“是啊,一個多月吧,怎么了?”
“懷疑王長老是故意打探消息,別有用心嗎?”韓凝哂笑著。
“自然不是,我只是覺得,王長老很關心清風谷的大事小情,并且,看人很準。”
這是江陽的直覺,并不是真正察覺到的。
表現在眼前的,只是王恒對于一切似乎都是漠不關心的樣子。
真的漠不關心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王恒是真的洞若觀火,一個人什么樣子,一個宗門的樣子,僅僅是看了一眼,便能夠有種看穿的感覺。
“那王恒長老實力如何,有人見他出手過嗎?”江陽又是問道。
韓凝看了一眼江陽,笑著說道,“我給你講啊,六品醫修,要求法修境界至少要達到第五境,也就是元嬰。”
“七品醫修,至少要達到第六境,也就是化神!”
“這個我知道。”江陽點了點頭。
“知道你還問。”韓凝一臉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的江陽瞠目結舌。
這是什么態度?
平常韓凝的態度很好,醫生對于病人的那種照拂,無微不至。
但。
好似一提到王恒長老,這位就跟吃了槍藥一樣,聽不出一句好話。
江陽也不打算問了,皺著眉思索著。
王長老為什么只讓他當十年護衛,他自己都承諾了百年時間。
或者,王長老還提到了讓他珍惜這百年的時間,提升實力。
這是為何?
應該是......沒看上自己?
他攥了攥拳頭,是啊,七品醫修,要什么樣的護衛沒有,他才元嬰期,太弱了啊!
十萬九品靈石,就算是把他現在賣了,也不頂用啊!
雖然王恒沒有帶著嫌棄的口吻,但是,侮辱性極強!
他修煉了十余年,如今便是達到了元嬰期境界,實力,在整個北荒都是可以到大宗門作為長老了吧?
毫不客氣的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從出生開始,便是眾星拱月,是宗門未來的希望,是北荒超級宗門的傳承人,在北荒,還從來沒有被人輕視過。
雖然王恒看起來也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輕視,讓他很不舒服。
化神境界啊。
北荒,兩位七品醫修,每一位,都是地位極其超然,實力雖然也是化神期,但是化神和化神是不一樣的。
醫修相對于法修來說,實力要弱上一籌,因為醫修鉆研的是治病救人,求的是醫修的生命大道,所以,心思并不放在這個上面。
而法修,則比劍修要弱一些。
劍修號稱攻擊力第一,是不折不扣的戰斗狂人。
他的父親,號稱北荒第一劍,攻擊力百年來第一人。
實力強橫到令人發指。
但是,卻又像是一個食物鏈。
他父親這種強者,也會把高階醫修奉為上賓。
不再多言,江陽運轉靈氣,一寸寸的恢復著破損地方,當前元嬰期的實力,適應了之后,傷勢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剛剛突破,需要沉淀一段時間來溫養靈氣。
“明日,你們上清的長老就會到了,你準備一下,就離開吧。”下午,韓凝過來說道。
“不走了。”江陽盤膝坐在床邊,釋然的笑著說道。
“不走了?”韓凝神色一頓,疑惑的看著江陽,“什么意思?”
“先生留我在這里作十年的護衛,暫時我沒打算離開。”江陽繼續說道。
韓凝看著江陽,確定了他沒有說謊之后,“你不是上清的少主嗎,怎么拋家舍業的過來給先生做護衛?”
“跟著先生有前途,先生實力通玄,功參造化,這十年若是學到先生的一二手段,倒是也不算白白浪費這十年。”江陽說的是心里話,跟著先生,能夠學到的太多了。
韓凝廢了很大的功夫,才能把這位大少爺的思路捋順了,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江陽,“你準備學醫?”
這可是奇特的大新聞啊,北荒境內,十大超級宗門的傳承人之一,會給一位醫修做侍衛,真的是大開眼界。
“是,也不是。”江陽想了一下,說道。“我是劍修,但是自古醫劍不分家嘛。”
神特么醫劍不分家。
韓凝倒是聽說過這句話,但是這句話,比上清派的歷史還要悠久。
上古時期,醫修勢大,但是攻擊力弱,劍修會充當護衛的角色,二者相輔相成,互相成就,但是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醫修沒落,五千年前,一位劍尊橫空出世,鎮壓當世,劍修崛起。
這五千年來,兩者的差距越來越大,劍修攻擊力第一,無人可以否認。
醫修呢,卻淪為了雞肋的角色。
雖然六品以上的醫修,依舊是受萬人尊崇,但是低階醫修的生活,就沒有那么好過了。
江陽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但是直覺告訴他,先生身上的那種氣質,絕非等閑!
韓凝懶得和他爭論,直接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內,韓凝繼續的調查當日的情況,她把那日所有來的人都排查了一遍,最后,鎖定在了宗門的一位長老身上。
但是她沒有輕舉妄動,更沒有告知萬丹云。
萬丹云只知道她外出受傷,卻不知道她險些喪命之事的原委。
看著紙上的名字,韓凝的眼角閃過了一抹冷光。
自始至終,宗門內便是內耗不斷,四位長老,幾乎是分了三個派系,至于下面的執事,客卿之類的,每一位都有各自的站隊,她現在要做的,不是私人恩怨,而是要防止下一步的動作。
今日敢對她動手,那明日呢?
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