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沒有了瑣事,學習學習再學習。枯燥無味的學習,除了學習在這個年紀更多是肉欲。過后得滿足,是一頓死死地睡過去。壓力的釋放,心情的舒暢。但這幾次,她一直在忙,加上她母親的到來。一耽擱就是一個多月過去了。只好跑到影片店里租了個影片,自己偷偷把自己的“個人收藏”帶進去了。老板放了動作片,我看走了,偷偷換了碟片。畢竟愛情動作片更得勁,又不知不覺的燥熱起來,隔壁男女在看恐怖片,女生老是啊,啊,啊叫,男生說著安慰話:“沒事,沒事,別怕!”
我越看越燥熱,實在受不了青春荷爾蒙,后來就再也沒去過那家影片店,怕老板找我麻煩。唉,陳數當晚就來找我陪她,可惜啊,我已經…當晚簡單問她她媽走了沒,她說過幾天還要來,打打鬧鬧就睡了,畢竟欲望早就解決了!
陰雨一直下著,下了一個多月的雨,人心下的都死沉沉的。“留一手”也沒有為難那些成績差學生,最近老實了許多,偶爾還開開玩笑。讓我們都對他有了一絲好感。畢竟日久生情,大家相處也快有兩年了,再加上快要高考了,他帶著我們在班里用投影儀看了一場“肖申克的救贖”,挺不錯的電影,大家都熱血沸騰的,從他們臉上凝重表情看的出來都想著進監獄體驗一下滋味。甜蜜期過后愛情也不是原來那樣甜蜜了,齁甜齁甜畢竟也不能每一天。彼此都不在偽裝,幾斤幾兩也沒用了,平平淡淡才是真,轟轟烈烈去愛只是當初性沖動罷了,熱情只是荷爾蒙在作怪。我和她,彼此也知道距離產生美,試著去獨立生活一段時光。我好好學習,她好好工作。待到想愛了,好好商量一下,釋放彼此。但是她已經兩個月沒找我,我問了問她,她久久才說老母親在不方便。我本打算去找釋放的方法,可在晚上宿舍里室友說他的一個曾經好友性手槍打出血來了,嚇得硬是嚇回去了,老老實實打消了想法!
“數,聚聚唄!好久沒聚了,有點想聚聚了。”
“不行,等等吧,我媽還在,過幾天!”看著她的這條短信,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復,畢竟是自己荷爾蒙又膨脹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再忍忍吧,我試著去討好她,每天晚上我都會問候晚安!她大概太忙了,沒時間去理會這些。那天我明明看到她,她也明明看到我。我試著去問問啥時候有時間。但我忘了我們是地下黨,曾經約定過不許在學校說話!我上去就是一個驚恐,她很不高興,白瞪我一眼就走了。我一臉懵逼看著她遠遠走去…晚上發信息給她解釋,她沒有回復我,我怕她生氣了,打了電話過去,過了好久,她說:“我媽快要走了,星期天過來!”我說好好,掛完電話想了好久我是道歉的,怎么變成被道歉的呢,算了算了,星期天才好好安慰吧!干熬啊,一分一秒都感覺過的很慢,天天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室友也跟我一樣,青春雖好,但過剩的能量一次一次刺激大腦,不知怎么辦才好。
“卜終,今天你別來了,我回家有事,就這樣!”我都沒來及“啊”她就掛了,憋了這么多天,身體都快要炸了。墻上窟窿掉了一些皮,無聊的我脫去光鮮亮麗,漫無目的摳墻皮。室友們都去聚餐了,知道我有約會。摳著摳著,覺得百無聊賴啊,出去轉轉吧,就轉著轉著轉到了陳數房子對面,我蹲著看著路邊汽車一輛輛竄來飛去。呆呆看著她的窗簾拉的緊緊的,陽光直射我眼睛睜不開!“唉,好無聊啊!”悻悻離去!順著大路往學校走去,今天真的好熱啊,一個店里開起了空調,也是為了生意著想,散熱器吹得我更熱了。“噫”,好想有點什么不同,我掉轉頭原路返回,又來到了剛才的馬路,她外面的散熱器在轉,就說明她還沒走。我加速穿過馬路,來到她房子下,悄悄想給她個驚喜!我壓著腳步盡量沒有聲音。心里恨不得一腳跨過所有臺階!我上了樓,門和窗戶都關著,涼氣從門縫里透了出來。我本想敲門,可是里面有人在說話,好像是個男人,“嗯?”我貼了貼門,心里一咯噔,透過窗戶里面門簾使勁往里面看,找了好久才找到位置。沒有閃電,也沒有下雨,天空就是晴空萬里,熱的腦子一片空白,我也沒有一腳蹬開門去歇斯里底的呼喊。悄悄走下了階梯,本來一個趔趄,但我就勢騰空飛起,一路狂奔,心里很難過也很氣憤但也很理智。轉角找到了那家門戶,進去就是大喊:“你老公出軌啦!”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一臉茫然看著我這個陌生人,一個中年女人,端莊的出來了。上次我沒仔細看她,這次我重新打量了一下,沒想到“留一手”老婆還是挺漂亮的,她問我說啥,我長話短說,讓她跟我走,她開始不相信。我又說了一遍,她有點疑惑。“我是陳數男朋友你忘了嗎,那個凌湖啊!”她聽我說了這些,開始抽搐臉上細紋。“那…帶路吧!”
我一路加速,看她慢慢悠悠不急不慢的走著,也不知道是大家閨秀的步伐,還是害怕不該有有的似乎不可能的不忠誠。我又跑來跑去讓她快點,她一句話也不說,本來一步,現在恨不得當兩步走了!一身熱汗都被一腔怒火一遍遍蒸干,到了樓下,門還是禁閉著。大家閨秀終于來了。她要是在紅軍長征說自己走過五萬里,我相信我也會信,走的太認真了,似乎不能便宜這雙腳。就該有走路的價值。她在樓下征了征,我“噓”讓她慢點…上樓了,我使出平生氣力,從來沒有過這么滿腔熱血。一腳就踢開了門,那場景…四只眼睛吃愣愣,他們三個都很詫異,而我踢開門后實在不想去守著這惡心,沒有進門,我去撒腿跑了,他倆我想也看到了罷。
那一夜,我沒有回宿舍,坐車去了縣城唯一的一座山,一個山角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狠狠哭了一夜。他媽的愛情真的很痛苦!后來,學校出了通告,“留一手”被革職了,陳數也被遣返回老家了。這段風流韻事在學校傳來傳去,教務處下通報打壓著,不許再傳言了,畢竟對學校名聲不好,要是教育局知道了,學校是要被記上一筆的,就好比我的檔案似的。
生活就是這樣,明天和意外不知道誰先來。繼續的還是得繼續,秒針嫌時針走的慢,拼命的的跑,可它不知道時針偷偷的在跑,它過去就真的過去了。高考將近,整好高三都進入瘋狂備戰狀態,來橫幅,喊口感。“多考一分,干掉千人!”“頭可斷,血可流,高考不能亂!”各種各樣奇葩口號回蕩在校園里。使得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默默努力!看著有些同學是真的挺累的,成績搞不上去,還在那里使勁努力,黑眼圈一圈又一圈,被有些同學看不起不說,老師還冷嘲熱諷說假努力!自己又恨鐵不成鋼。男孩子還好一點,出去打球。女孩子只能默默流淚…記得有個班級里某個女孩既然把被子帶來了晚上就在班里睡覺,醒了就學習,實在太夸張了。還好她的成績還不錯,以至于在學校成為佳話。學校還特意出了政策,為了安全起見,教室熄燈不準留人,每天都有值班老師巡查。那個女孩到畢了業我都沒見過本人,大概真人不露相吧!
高考結束那一天,大家都放飛自我,如同刑滿釋放似的。我卻怎么都沒感覺,可能這三年對他們來說壓力太大了吧,也許是我混入過社會的緣故,沒有那么多的熱情澎湃了。一夜的狂歡,第二天是戰后的凌亂。有的表白了,有的痛癮了,有的痛苦三年太累了,可愛的班長一絲不掛在操場裸奔,要不是保衛科幾位老師巡邏,那可真是靚麗的一到風景。通宵達旦迷迷糊糊起來已經是中午了,宿舍里只有阿強還沒走,在哪里打游戲…
頭著實的疼,昨夜的酒今天的罪。“呃…阿強,他們…都走了嗎?”嗓子干得沙啞。
“都走了,叫你你睡的太死了,打都打不醒,你不行啊,才喝了幾瓶就醉成這樣。”
“呃…有水嗎?渴死我了!”
“給!”
一瓶水下肚,清醒了許多。“你打算啥時走?”
”我爸等會開車來接我,你怎么辦?你是自己回去,還是家人來接?”
我嘿嘿笑了笑…,“哪有人接哦,自己唄!”
我倆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許久。阿強是個游戲迷,平時只和大家聊游戲他才來勁。今天就要分離了,看的出來他想哭的樣子,放下了游戲,說說以后彼此不要相忘。茍富貴,莫相忘!我準備收拾行李的時候,一個快遞員打電話叫我拿郵件!一頭霧水不曾記得是誰寄的,難道斷片了,昨晚是酒是蒙汗藥搞不太清楚了!去了郵政局,才發現是信件,這年頭還有誰發信件,匿名信件,心里咯噔一下還是能猜到十有八九…左右看看沒人過來,就勢蹲在郵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