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沒人開口說話,昭陽殿內一片寂靜。
誰呼吸重了一點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就在此時,忽聽殿外傳來聲音:“夜王殿下到。”
什么?
在場的人都驚了,夜王?
一時間,安安靜靜的昭陽殿漸漸響起窸窸窣窣的討論聲。
各位大臣腦袋挨著腦袋的竊竊私語。
【這位不是從來不上朝嗎,怎么今日來了】
【是為了大皇子吧,夜王和大皇子關系極好,如今大皇子遇刺又生死不明,他出面也不奇怪。】
【說的也是。】
夜王夏綾戰進殿,規規矩矩敬禮。
皇帝擺擺手讓他起身:“為了越兒而來?”
夜王點頭:“是。”
“皇上今日上朝,不就是為了找到刺殺小越的罪魁禍首嗎?”
“本王查到了,就是不知道皇上舍不舍得治這個人的罪。”
夏長悅心中猛地咯噔一聲,瞪著眼珠子看向夏綾戰。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夏綾戰剛才看他了,且那一眼,滿是輕蔑和殺意。
“朕剛才說了,無論對方是誰,一旦查到,皆以問斬處理,絕不姑息。”
“皇上英明。”夏綾戰笑道:“那本王就說了。”
“接到小越遇刺失蹤的消息后,本王立刻就派人去查。”
“僅兩天時間,追查到了同小越一起失蹤的那批修河款。”
“小越當晚是和修河款一起失蹤的,那么修河款在誰手上,誰必定就與刺殺小越一事脫不了關系。”
“很不巧的是,我的人在中蘭城外的巒疊山內發現了那批修河款。”
“帶人守著那批修河款的,正是當朝太子殿下的侍衛長,章劉。”
此話一出,大殿之上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包括一開始就非常鎮定的楊立。
這是怎么回事,修河款怎么會出現在巒疊山,章劉又為何會守著那批修河款?!
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還是說這背后,還有另一撥人在推動?
不過短短時間,楊立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好多細節。
夏長悅卻慌了陣腳大喊:“不可能,夜王你這是血口噴人。”
夏綾戰冷笑一聲:“到底是不是血口噴人,太子殿下見了章劉在說吧。”
話落,殿門口就有侍衛押著章劉進殿。
夏長悅沖過去拽著他衣領:“章劉,本宮這些年對你不好嗎?你竟然這么陷害本宮?”
“你是從哪兒弄來的修河款?你給本宮老實交代!”
章劉本就因為莫名其妙被抓心有不爽。
這會兒突然被拉上大殿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殿下您派人要屬下好好守著的嗎?”
夏長悅動作一頓:“什...什么?!你胡說!!!”
高位上的皇帝沉了臉:“夏長悅!”
楊立一見,頓覺不妙。
趕緊走到中央跪下:“皇上英明,太子絕不可能動那批修河款。”
“就是給他一千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他不敢?”皇帝冷哼一聲:“朕看他敢的很!!”
夏長悅猛地跪倒地上:“父皇明查啊,這件事絕對不是我做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夏綾戰嗤了一聲:“左相大人,太子殿下,先別急,就算你們可以說修河款這事是有人栽贓,那么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