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坐在院子里的臺階上呼呼的喘著氣。一動也不動。也不說話,就這樣坐了將近十多分鐘的時間,紀文麗才站起來開始把車上的小東西先搬下來。因為大的東西我她拿不動。張旭見她起來了,他也站起來和我一起搬。
東西都搬下了之后,她們就開始進屋里找地方。走到屋子里,看了看這個十平米多一點的小屋子,真是有點發愁了。機器往哪放呀?
北面是沙發和電視柜,南面是炕,西邊是門,所以只能放到東邊。紀文麗對張旭說:“張旭,我們把縫紉機和鎖邊機挨著東邊的墻放著吧?”
“也只能放這兒了,不過,我看夠嗆能放得下。我得拿著尺子先量一下。”張旭說著,又去取他的尺,一量果然放不下。
因為北面的沙發有個拐角。
“紀文麗想了想說:”要不然,把這個沙發的拐角挪走吧。“那個拐角是一個單人的沙發,是活的,所以是可以挪得開的。
“行,那就把這個小的挪走吧,可是挪到哪里去呢?”
“也只能放到外面的棚子里了。”張旭說。紀文麗一想也對,除了那個棚子,還真想不出這個沙發能放到哪去。就這樣,他們把那個沙發的拐角弄了出去。然后,又把縫紉機和鎖邊機挪了進來。
還有一個燙臺沒地方放,最后只能把它放到西屋去了。西屋南面是床,西邊是組合柜,只能把燙臺放到北邊。可是燙臺比較寬,所以放下了以后,到西屋走路都費勁了。可是那也沒有辦法呀。因為就這么大的一點地,沒有機器的時候都嫌擠,現在又加了這些機器。擁擠程度可想而知。
總算把這些東西都安排好了。再看這兩間臥室,擁擠得只剩下走路的地方了。
他們把這些東西都安排好了以后,總算是有機會歇一會兒了。雖然也快到了做飯的時間,但是由于已經筋疲力盡了,所以倒是誰都沒有感到到餓。
先坐下來歇一會兒再說吧。就在這們剛坐下來的時候,張旭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說:“是二姐的。”
“那你就趕緊接吧。”
張旭接了電話,張晴的聲音傳了過來:“小旭,你怎么把東西都搬走了呀?”
“我和文麗商量好了,先不開店了,過些天找到房子再開。”張旭實話實說。
“你還要找什么房子呀?說好了在這開的,怎么說走就走了?到底怎么了?是誰得罪你們了?”張旭二姐的聲音有埋怨的意思。
“我看二姐夫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所以文麗說還是先別在那開了,我們自己再找找房子吧。”張旭這個男人,本來是他先提出來的不在那開了,自己只是同意了他的提議。可是他現在居然說是她不讓他在那里開了。紀文麗聽到這里真的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她真不明白,為什么張旭在他的二姐面前總是唯唯諾諾的,二姐說啥他聽啥,在二姐面前也是小心翼翼的。就這么點小事,你為什么不能直說“我看姐夫不太高興,怕你們兩口子為這事吵架,所以就把東西拉回來了,不在那開了。”就這么點理由,還要往她的身上推嗎?
“你們這不是瞎胡鬧嗎?”張晴說了這句話后還沒等張旭說話,她就掛斷了電話。
她這一掛電話不要緊。張旭立馬就埋怨我:“你說,你不是瞎折騰嗎?我們東西都搬過去了,現在又搬回來了。弄得二姐還不高興。”
一聽這話紀文麗也來氣了。他二姐剛說完他瞎胡鬧,他就說是她瞎折騰。
“張旭,是我自己要回來的嗎?你不也要回來嗎?再說了,我們回來了,你二姐有什么不高興的呀?我們回來不也是為了她著想嗎?怕因為這個事,你二姐夫和她鬧別扭。本來是為了她著想,她現在反而是不高興了?”
“行了行了,我也不想和你說這點破事了。”張旭不耐煩的說。
聽到這里,紀文麗也就沒有再吱聲。可是心里卻是委屈得不行。這叫什么事呀?本來事情都是他引起來的,說讓我開店的是他,說要蓋房子的是他。結果房子蓋不成了。說要去他二姐那里的是他,結果出了這樣的事,他居然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自己的頭上。
他們就這樣默默的誰也不說話。
快到六點鐘的時候,紀文麗正要去做飯,就在這時候聽到外面大門的響。她抬頭一看,是張旭的二姐來了。
因為他們兩家本來離的也不太遠,他二姐以前就是有時間就騎著電動車過來的,看完她父母,也會過來他們這看一眼的。
張旭當然也看到她二姐來了,紀文麗和張旭兩個人都站起來去外面迎她。
“二姐,你過來了?”紀文麗強裝著笑臉說。
他二姐并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對著他們兩個人問:“你們是怎么回事呀?怎么把東西說拉回來了就拉回來了?告訴都不告訴我一聲。”
一邊說著一邊往屋子里走。
到了屋子里,紀文麗說:“你先坐吧,二姐。”
張晴并沒有坐,而是生氣的說:“你們走了總得給我打個電話吧?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了。”
紀文麗說:“張旭給你打電話了,你可能沒有聽到。”
這時候張晴對著張旭說:“小旭,你說你做的是什么事呀?好好的東西都拉過來了,也不說一聲就拉走了,你二姐夫回來還說了我一頓。問我是怎么得罪你們了。你說我無緣無故的挨你姐夫說,我圖個什么呀?”說完,居然眼圈紅了,還滴下了眼淚。
張旭一聽他二姐這樣問他。他趕緊說:“那你問她,別問我。”張旭居然指著她說。
他這一舉動就更讓紀文麗極為生氣。心想,你怎么就在你二姐面前話都不敢說呢?
張旭對他的這個二姐是非常尊敬的,因為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他總是在自己面前時不時的夸他的這個姐姐,對他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的這個二姐是又能干又能省的。說他二姐自己能砌墻,自己能用水泥打地面。過日子又仔細,從不亂花錢。說他二姐夫懶,要不是他二姐的話,他們家不會過得像現在這么好。
他二姐張晴也常在她的面前自吹自擂,她如何能干,如何又會過日子的。有時候張旭也時常流露出自己不如他二姐能干的話。但她也并不介意。因為她也知道,他二姐確實能干,自己上班可以但要說讓我砌墻,打地面的,她還是真不會。
我也是挺敬佩她的。但是尊敬歸尊敬,也不代表你在她的面前連話都不敢說呀?也不至于把這么屁大點的事就推到我身上來說呀?
所以當聽到張旭說這話的時候,還沒等張晴說話,我也生氣了,直接對著張旭大聲說:“問我?你不也說你二姐夫臉色不好看嗎?你不也說不在那干了嗎?”
張晴見我和張旭吵起來了。她也沒有勸我們,站起來,一摔門就生氣的走了。可沒想到她這一哭一摔門一走,卻給我帶來了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