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我們在這!”
一看到李懷仁走出集團大樓,徐清清和慕小琳就迎了上去。
李懷仁走過去問:“你們怎么來了?”
“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徐清清手中提著一個竹籃,她將籃子遞在李懷仁,“聽家里的傭人說,你喜歡吃我們家的糕點,我就讓廚房多準備了一些。”
李懷仁也不客氣,伸進竹籃就撈了一塊桂花糕塞進嘴里,一邊吃一邊說:“道什么歉?”
“是我爸指使你養父誣陷你的。”徐清清不好意思地低著頭。
“噢……你爸很不聰明的樣子啊,偷雞不成蝕把米,要是我,被我誣陷的人絕對不可能翻身!”李懷仁說著說著,忽然變得很氣憤,哪有這么蠢的人?連誣陷人都不會。
還有那養父,腦子也不好使,連弱者都不會裝,罵你你就默默忍著,讓觀眾去評判啊,結果這養父倒好,罵的比自己還兇。
“啊,那你不會生我的氣吧?他是他,我是我。”徐清清轉眼就將他爸賣的一干二凈。
“生氣了,你快走吧。”李懷仁指了指大門,又看向門衛:“下次這人就不要放進來了,她是恒太的奸細。”
徐清清氣得牙癢癢:“那你還吃我帶來的糕點?”
“糕點是你做的嗎?”李懷仁反問。
徐清清搖頭:“不是。”
“糕點是你買的嗎?”
“不是。”
“那不就得了,糕點和你一點關系沒有,我吃我的怎么了?”
“可是,是我帶來的。”
“不就是快遞費嘛,下次給你。”
李懷仁提著竹籃就準備上自己的破紅旗,哪知慕小琳在身后喊:“李董,別忘了貧困孩子的事情,他們就全靠你了。”
忽然,李懷仁愣住了。
當聽到這句“全靠你了!”,李懷仁打了個冷顫,似乎在哪里聽過。
每個人都經歷過似曾相識的時候,似乎正在發生的事情,在某個夢里預見過。
恍然間,李懷仁看到了戰斗機呼嘯劃過頭頂,周遭被戰火籠罩,四處都是慘叫聲……
“你怎么了?”慕小琳驚訝地問,剛才李經保持手拉車門這個動作已經兩分鐘了。
李懷仁從夢中驚醒,出神地望著慕小琳:“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或者說,你是不是在哪里和我說過話?”
慕小琳微微訝異,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這樣問。
其實,她也有同樣的感覺,聽到李懷仁詢問后,她仔細回想一番,搖搖頭說:“我通常住在京城,以前并未見過你。”
李懷仁見她的眼神很真誠,便相信了她的話,沒有繼續追問。
他也不向兩人打招呼,上了車就讓司機送回家。
晚上,他給宋偉打了電話,讓他盡快找人查一查慕小琳和清源縣的青蓮和尚。
第二天,一大早李懷仁就接到女警察何雯的電話。
何雯在電話里告訴他,李慶國拐帶嬰兒一事正在調查,需要他前往清源縣配合調查。
李懷仁本來不想去,可電話還沒掛,何雯就在電話里告訴他,她已經在樓下了。
何雯開著一輛警車,在樓下摁著喇叭。
李懷仁無奈,只好洗漱一番下樓。
“李可,你要去哪?”徐清清開著紅色法拉利,剛到李懷仁樓下,就看到李懷仁上了一輛警車遠去。
只是,李可并沒有聽見。
“小琳,他是不是犯了法?”徐清清回頭望著副駕駛座位上的慕小琳,征求她的意見。
慕小琳也不清楚,指著前面說:“我們跟上去看看。”
徐清清一踩油門,隨著一陣轟鳴聲,法拉利不到半分鐘就和警車肩并肩了。
“喂,李可,你要干嘛去?”徐清清搖下窗戶,向警車喊道。
李懷仁沒有回答,而是悄悄跟何雯說:“踩腳油門,甩開她們。”
“拜托,我這是捷達,又不是捷豹。”何雯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李懷仁一眼,眼里盡是問號。
前往清源的路大多坑坑洼洼,法拉利的底盤被磨得吭哧吭哧響。
好不容易挨到了清源縣,法拉利徹底沒油了。
趁著加油的功夫,警車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任憑徐清清在后面怎么喊都無濟于事。
加完油,她開著車來到警車最后消失的地方,下車站在大街上喊道:“有沒有看到一輛警車經過?”
一眾人圍上來看法拉利,嘖嘖稱奇,卻沒人回答她。
徐清清取下墨鏡,又問了一聲:“有沒有看到警車?提供線索的獎勵一萬元!”
眾人一聽有一萬元的獎勵,頓時眼睛都紅了,又一看徐清清如同大明星一樣的面孔,一個個爭先恐后地說:“我知道,我知道!”
“他們朝那個方向去了!”
徐清清撕下一張支票扔了出去,上車就往指引的地方開。
縣公安局。
局長帶著一群警察,早就在警察局樓前等候多時,一看到省會的警車過來,他們連忙迎了過來。
因為車里坐著的可是清源縣的大投資商,一千多億的投資呢!
“李老板,真是不好意思,這么大老遠讓你親自跑一趟。”局長微笑著上前,和李懷仁握了握手,“快里面請。”
又看了看何雯,“這位一定是東州市大名鼎鼎的何雯警官,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客氣了。”兩人隨局長進了大樓。
一邊走著,局長一邊將案情陳述給兩人聽:“自從這李慶國被送到我們清源以后啊,我們翻看了案宗,二十多年和十九年前確實有縣中心嬰兒失蹤案,和楊棉花說的相吻合。
針對這兩起案件,我們進行了立案調查,走訪了二十多年的醫院老員工,據回憶,當年確實有一個和李慶國體型差不多的男子出沒。
正好楊棉花也被請來了配合調查。”
剛說完,楊棉花和李清雪從審訊室出來。
李懷仁看向她們的時候,她們也恰好看了過來。
“媽,妹妹。”李懷仁打了一聲招呼。
楊棉花愧疚地點點頭,眼眶紅腫,似乎是哭過了。
李清雪將楊棉花扶到一旁坐下,這才走向李懷仁:“哥,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倒點水,你來這一趟肯定渴了。”
李懷仁聽了她的話,坐在楊棉花身邊,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開口,畢竟李慶國還是她的丈夫,現在進了公安局,和自己脫不開關系。
“李可,你不必自責,該自責的是我們,要是我當年說出來,你也不至于跟著我們受這么多苦。”
楊棉花似乎洞察了李懷仁的心思,幽幽嘆了一口氣:“其實,都是報應,要不然我的孩子也不會流產。”
李懷仁勸道:“都過去了,再想這些事又有什么用?往前看吧,現在也挺好的。”
李清雪用紙杯接了兩杯飲水機的熱水,送給李懷仁和楊棉花,又往返了一次,接了一杯茶送給何雯。
“剛才聽局長他們說,姐姐你是一起過來的,肯定也渴了,喝點水潤潤喉嚨。”
何雯瞇著眼睛笑起來:“謝謝,你真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