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說了什么?殺傷力這么大?
還不是阮寶前兩天唱的那出大戲,在前朝那可是刮起了好一陣的腥風血雨,
當時在場的御史們那會什么都沒說,轉過天來上了早朝就上書參了她一本,
說什么寧安公主不受女訓,實在有辱皇家門庭,難為天下女子之典范,當然,放蕩這詞他們是不敢寫,但話里話外可不就是這個意思,寫了跟沒寫有什么區別?
和帝是個慣女兒沒邊的,要說太子可能還沒這么慣著,該怎樣就怎樣,可阮寶不同,她是個女孩,是和帝一生摯愛張皇后生下的唯一的女兒,就是唯一,才越發珍貴,
再加上阮寶長相肖似張皇后,又慣是個會撒嬌哄人的,和帝平時那是疼都疼不過來,
眼下這御史左一句右一句的,非要逼著他說什么嚴懲。
御史們滔滔不絕的說著,和帝也沒什么表示,等御史們說完了,和帝仍是黑著臉一言不發,
反倒是太子站了出來,阮澤上前一步,掃了一眼神情激憤的御史們,他什么也沒說,只叫了個人,
“王大人。”
被點名的王御史剛才還說的口干舌燥,列舉了阮寶的種種不檢行為,冷不丁讓人一點名,頓時就是一愣,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見教?”
“無事,孤也只是有些小事想要詢問。”
阮澤看著他,一雙桃花眼里冷冰冰的,皮笑肉不笑。
“殿下但說無妨。”
王御史直覺不是什么好事,被盯得渾身都發冷,但太子問話不能不回,也只能硬著頭皮接話。
“不知貴府小姐沉塘了沒?”
貴府小姐沉塘了沒?
這話輕飄飄的,不知道的人恐怕還真不清楚阮澤說的什么,但別人不知道王御史心里不可能不清楚,頓時僵在了當場,
“這...這...”
冷汗從王御史額角一滴一滴落下來,話也說不全乎,這了半天什么都沒說出來。
那是前年的事了,兵部尚書家辦宴會,他家的閨女不知怎么就和尚書家的公子滾作一團,說起來王小姐的所作所為比之阮寶可過了太多太多了,起碼被發現的時候...那兩個人可是衣衫盡褪摟作一團的...
這是一樁丑事無疑,為了掩人耳目,兩家權衡之后選擇結成了姻親,權當沒有這回事情,王小姐也在去年如愿嫁進了尚書府里,當起了少夫人,
尚書府門第比御史府高,結成姻親到底也是對御史府有益,
大概是因為當時事情處理的比較好,錦京里新鮮事也是多,過不了多久就被人給忘到了腦后去,王御史是吃足了尚書府的好處,滋潤的不得了,
這才一年多過去,便當作眾人都不記得他家的丑事,言之鑿鑿說起別人的不對來?
這得是多大的自信,又是多大的臉吶?
王御史經阮澤提點,現下已經抖成了篩子,那是沒有了半點戰斗力可言,
阮澤長眉一挑,轉身看了一圈,
“眾位大人,前年兵部尚書府上發生了什么就不用孤再多說幾句幫你們想想了吧?你們這樣苦苦相逼,孤也很是苦惱,不如就這樣吧,你們覺得,寧安是該沉塘還是該杖斃,一樣的罪名不能兩樣懲處不是?”
幾位御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知道說什么了,這...他們確實是想讓和帝妥協懲處寧安公主一番,但他們也沒想過什么沉塘杖斃啊...
一般人也就算了,張皇后去的早,那一雙兒女跟和帝眼珠子似的,叫和帝痛下殺手,他們也從來沒想過啊......
這怎么還扯下了兵部尚書府的少夫人?這意思就是想要懲罰寧安公主,就先懲罰尚書府少夫人唄?
這不妥當啊...那王小姐早就成婚了,聽說現在正懷著孩子肚子都好大了,你說把一個孕婦提上來,你能拿她怎么樣?
兵部尚書就在后面站著,幾位御史是如芒在背,嘴唇哆嗦了幾下,到底還是敗下陣來。
敗軍之將倒也不必追擊,阮澤笑了笑,退一步回到位置上,瞬間冷場。
和帝鐵青著臉,眼色沉沉地望了下來,鎖定了從開始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的常安侯,
“謝愛卿對此有何見解?”
真當你不說話就沒你的事了?在那站著跟個沒事人一樣,你不說話我就真能放過你?忘了這事還有你兒子的一筆?
被點了名的謝國安一頓,往前一站也不知道該說點啥,他本來腦子就簡單,平常上個朝也就是來湊熱鬧的,可搞不懂他們話里藏的那些個彎彎繞繞,
和帝看他的樣子冷冷一笑,根本也沒指望著他能說點什么,純屬看他局外人一樣看著來氣而已,
“眾位愛卿的話朕都聽見了,子不教父之過,常安侯教子不力,罰俸一年,朕自是教女無方,亦自罰一年,謝臨與寧安各自行為不當,禁足一月,不知眾位愛卿可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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