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開眼!永不枯竭的因陀羅之眸
異鄉(xiāng)客寄存在佐助體內已有幾年時間,雖說是一直忍耐著等待最佳時機,但也確實是無法察覺到他的靈魂所在。
這與靈魂強弱無關,正常人的靈魂與寄居在佐助體內那異鄉(xiāng)客和因陀羅的靈魂不同,雖存于體內,卻無法通過任何非正常手段探知。
靈魂在正常情況下是無形的,不可探知的,是融在體內四肢百骸中尋之不見覓之不得的。
唯有在瀕臨死亡或真正死去的那一瞬才能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
但今夜佐助覺醒寫輪眼那一刻,他的靈魂必然顯現(xiàn)。
因為寫輪眼這種特殊的血繼無愧于心靈寫照之瞳的名號。
不只是萬花筒,即使是普通的勾玉寫輪眼,也會在宿主情緒激動到極點即將覺醒寫輪眼時,自發(fā)的將宿主的靈魂牽引出來。
以雙目直視靈魂,以此明白自身所求,而那時,也就是異鄉(xiāng)客一直以來苦苦等候的取而代之之時。
摸回家中的佐助與親愛的尼桑進行了一番親切友好又和諧的交流之后,被親愛的哥哥賞了一發(fā)月讀癱倒在地,在恐懼的驅使下勉力爬了起來,大喊著不要殺我奪路而逃。
驚慌失措的佐助逃到街上,還沒跑出幾步就被截下,又是一番和諧友愛的親切交流。
隨著和諧友愛的親切交流,佐助的情緒波動也愈發(fā)劇烈,隱藏在他體內的異鄉(xiāng)客也愈發(fā)按奈不住。
“……愚蠢的歐多多喲,如果想殺我就憎恨、怨恨吧,然后丑陋的活下去吧……”
宇智波鼬重新打開了萬花筒寫輪眼,在臨別前,再一次對弟弟施展了名為月讀的幻術,中了月讀的佐助意識開始恍惚,搖搖欲墜的將要倒下。
這時,對于死亡的極端恐懼,驅使著那雙名為心靈寫照之瞳的寫輪眼將佐助的靈魂自四肢百骸中牽引出來,緩緩呈現(xiàn)。
隨著靈魂顯形,雙眼猶如漩渦一般形成了強大的吸引力,牽引著他的靈魂上升,向雙眼涌去。
按原本的發(fā)展,佐助的寫輪眼也就是在此時開啟。
事情確實如此,佐助體內的靈魂也即將抵達雙眼,完成以雙目直視己身靈魂的第一步。
伴隨著恐懼、憤怒和強烈的不甘,最初的寫輪眼,單勾玉寫輪眼就此開啟。
然后開啟了寫輪眼的佐助獲得了片刻的力量,強撐著追逐了宇智波鼬一段距離后終于不支倒下。
但就在寫輪眼將開未開的那瞬間里,佐助體內久候多時的異鄉(xiāng)客也于此時終于顯露了他的獠牙。
早在宇智波鼬施展月讀之前,通過汲取因陀羅的靈魂比佐助強百倍的他就從心臟處跳出來,將途徑心臟的佐助的靈魂一把攥在手心,雙手決絕一拍,佐助的靈魂被拍散,意識體被拍出了維系存在的靈魂力量,沒了靈魂力量保護的意識體迅速開始消散。
苦候多時、忍耐已久的異鄉(xiāng)客張口一吸,就將絕大部分佐助的靈魂力量全部納入口中。
想掌控佐助的軀體需要他的靈魂力量,但他知道,要取而代之,僅僅吞噬佐助的靈魂力量是遠遠不夠的。
意識體是“我是我”的存在之基,是靈魂中最重要的部分,可以說沒了意識體靈魂也就不復存在。
就如因陀羅的靈魂一般,無欲無念,沒有思想,只是一具無時無刻不在逸散著的行尸走肉。
靈魂力量只是軀殼,意識體掌控軀殼并與之組成靈魂,靈魂掌控身軀。
沒有佐助的意識體他是無法替代佐助,用他的身體行走在火影世界的,用自己的靈魂替代更是毫無可能,佐助的身體會自然而然的排斥不屬于佐助的靈魂。
就像大蛇丸的不尸轉生一樣,必須挑選與靈魂匹配的適格者,否則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更換軀體,不然靈魂就會隨著軀體一同腐朽。
異鄉(xiāng)客不認為他的靈魂和佐助的身體能夠匹配,他不敢也不能賭。
以佐助的軀體重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無法離開木葉的視線,更別說是想辦法學會不尸轉生且找到轉生體。
于是他又將佐助已經(jīng)消散了大半的意識體也吞入口中,為了完美的取而代之,借以重生,他要以意識體吞噬意識體。
這么做危險非常,意識體是“我是我”的存在之基,是包含了欲念、情感、記憶乃至代表著思維的一切所在。
以“我是我”去吞噬另一個“我是我”,孰強孰弱切不論,兩者相融之后,我還是我嗎?
可他無法再去思考這許多了,佐助大半的意識體與他的意識體接觸之后開始相融。
那名為佐助的意識體包含著佐助的一生,自誕生、成長、經(jīng)歷,直至今日被吞噬的一切,兩段原本毫無相干的人生開始相融。
所幸先前異鄉(xiāng)客拍散了佐助的靈魂,使他的意識體失去保護已然消散了大半。
即便如此,這也對他的意識體形成了極大的沖擊,令得他一陣陣恍惚,幾乎要維持不住己身意識。
雙眼的漩渦長時間沒有牽引到靈魂,吸引力開始變弱,因無法完成以己身直視靈魂的步驟,已經(jīng)開始逐漸關閉,眼看著馬上就要消散。
這也代表著,此身第一次開啟血繼界限就此失敗了。
融合的進行仍在繼續(xù),異鄉(xiāng)客因吞噬了佐助,兩者的意識在劇烈的碰撞,來自佐助的記憶對他一波又一波的沖擊,令得他時而清醒時而恍惚,想要做些什么,卻有些無力。
融合仍未完成,那雙眼睛并不承認此時的他,雖然將融合狀態(tài)的他牽引至頭部,卻隱隱的抗拒著他進入雙眼。
因為此時的他只有一小部分屬于宇智波,那畢竟是宇智波的力量,不屬于宇智波一族的他無法令這雙眼睛產(chǎn)生劇變,開啟獨屬于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
冥冥之中異鄉(xiāng)客察覺到這一事實,雖不甚明了,但他明白,如果現(xiàn)在他無法開啟寫輪眼,或許他永遠都與寫輪眼無緣了。
前世記憶涌上心頭,想到寫輪眼的瞳術,天照、加具土命、須佐能乎,想到輪回眼、天手力、地爆天星,想到這一切都與他再無瓜葛,他不由得有些焦急。
若取而代之成為了佐助,卻無法使用寫輪眼,也無法開啟萬花筒,無法接受六道仙人的饋贈開啟輪回眼,那成為佐助還有什么意義?
缺少了如此之多的戰(zhàn)力組成部分,僅憑佐助自身的資質,又如何在危機四伏的火影世界生存?
佐助可是主角之一,若沒了寫輪眼,異鄉(xiāng)客所熟悉的火影劇情豈不是都成了泡影?
何況還有六道仙人,他譜寫的劇本因為因陀羅的轉世身無法開啟寫輪眼而無法上演,即使一開始無礙,可終究會惹來他的審視,到時頃刻間就要暴露,反手滅殺只在兩可之間。
想到這里,異鄉(xiāng)客何其不甘,可卻毫無辦法,那雙即將關閉的眼睛仍在抗拒著他,只因他的靈魂并非純粹的宇智波。
或許融合完成之后,那雙眼不會再抗拒他,可他也極有可能無法再進行一次開啟寫輪眼,以雙目直視靈魂的過程。
即使他吞噬了佐助并與之融合,可他本質上還是來自異世界那個看過全篇火影,有著二十多年人生經(jīng)歷的那個他,只有小部分屬于剛剛吞噬尚未融合完成的佐助。
而更多的,是屬于寄居在佐助體內三年,汲取了不知多少來自因陀羅的靈魂力量。
但他又實在不甘就如此放過這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其重要程度甚至不亞于對佐助的吞噬奪舍,取而代之。
可他確實是有心無力。
融合仍在進行,也不知還要持續(xù)多久,雙眼頃刻間就要關閉,雙眼漩渦的吸引力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可那抗拒的力量卻絲毫不見衰弱,絕非此時處于融合狀態(tài)下半夢半醒的他能夠突破的。
異鄉(xiāng)客直如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一拳把自己打昏,權當不知道,眼不見為凈才好。
他也確實是這么做的,只可惜一拳下去只打散了些頭部的靈魂力量,靈魂力量消耗殆盡之前根本無法傷害到意識體,也自然無法令自己昏迷,只做了些無用之功。
但這無用之功卻讓他發(fā)現(xiàn)了仍鏈接在他靈魂四肢及心臟處的黑色管道。
那是屬于因陀羅逸散出來的靈魂力量,被他束成五根黑管,鏈接在四肢及心臟,以此控制自身靈魂自發(fā)汲取的速度,免得靈魂力量將他意識體沖散。
霎時間靈光一閃,一個極有可行性的想法不可遏制的浮現(xiàn)出來:
寫輪眼抗拒我,是因為我本質上是我而不是宇智波,那因陀羅呢?
宇智波一族的第三代始祖,他的血脈總不可能抗拒他的靈魂吧?
來不及多加思慮,異鄉(xiāng)客反手一卷,將五根黑管并做一根,用盡全身力氣將因陀羅的靈魂拖拽了過來。
也幸好因陀羅的靈魂早已沒了意識不知反抗,靈魂顯形在體內也類似在太空中,是腳不沾地的漂浮著。
否則光憑因陀羅百倍于異鄉(xiāng)客的體量,他就斷然無法撼動。
“成為我的力量吧,因陀羅!”
借著慣性,異鄉(xiāng)客終究還是趕在雙眼關閉前,將因陀羅的靈魂甩向了那雙眼睛,感知到了同根同源的靈魂力量。
那雙眼漩渦驟然爆發(fā)出了強大的吸力,將因陀羅的靈魂整個吸了過去。
而異鄉(xiāng)客也隨著完全融合之前的最后一波沖擊,失去了意識,他的靈魂開始消散,融入到身體的四肢百骸中去。
失去意識之前,他看到了一雙血紅妖異的眼睛,三顆蝌蚪似的勾玉正飛快的旋轉著,隱隱有連成一片的趨勢……
“三勾玉嗎?也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