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跟萬醫生吵架了？”小白猜。

　　姚貝拉沒有解釋，默默揭開臉上的紗布。

　　喬夢萊隨之而起的慘叫，就好像那道口子是劃在她臉上。

　　“我艸，王八蛋！必須判死刑！”

　　她都氣到爆粗口，姚貝拉不值得哭么？

　　“我這輩子是不是就完了。”

　　“說什么呢，反正你又不是靠顏值！”

　　哈維被萬柔狠狠踢了一腳，“會不會說話！”

　　“我意思是貝拉靠的是才華！”

　　小白保持冷靜，“我有個朋友是學醫的，我問問她有沒有辦法不留疤！”

　　“問我哥不就得了！”萬柔脫口而出。

　　周圍一下變得好安靜。

　　“不、不太合適哈。”她忘了貝拉已經跟大哥分手了。本來就分手，現在又破了相，這不是雪上加霜么。

　　“萬醫生不是膚淺的人，肯定不會因為這點事就打退堂鼓！”哈維拍著胸膊代替表態。

　　姚貝拉忍無可忍，用紅腫的眼睛狠瞪他一眼，“能別給我添堵了嗎！”

　　她現在最不能想的人就是萬少謙。

　　醫院里，這幾天胸外科的氣氛有點詭異。李傳儒出了差錯以后，意志一下就變得很消彌，上班遲到，下班早退，工作中人也常常無故消失。

　　人嘛，受到挫折難免需要點時間調整情緒，他去年也有過這個階段。主任也是人，年紀再長也脫離不了人的脆弱。

　　因為理解，萬少謙就在指后默默幫忙，主任沒心情干的活，他能干就幫著干了。另外職銜上他是副主任，有些不太重要的文書簽字，實在找不到主任他也能代簽。

　　那幾天萬少謙特別忙，沒有一天按時下班，還得想辦法去城市另一頭的醫院看貝拉，又趕上她為臉上的傷崩潰…人生啊，總是間歇性崩盤。

　　這要放在別人身上，肯定煩躁得不行，萬少謙其實還好，除了已經適應這種充實的生活外，他其實很喜歡被別人需要的感覺。

　　那天快下班的時候，同事小何急匆匆過來找他。

　　“幫忙簽個字唄，李主任好像又提前下班走了。”

　　萬少謙對這個“又”字聽著不太舒服，他接過文件看了眼，不過是辦公用品的審批，不是什么要緊文件，掏出筆給簽了。

　　順便說：“主任這段時間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找他，盡量早點兒。”

　　“哎，明白！主任您最近是辛苦了。”

　　小何隸屬行政部門，萬少謙跟他不是很熟，全當他是客套，就簡單回了句：“大家都辛苦。”

　　當晚有臺加急手術，他也沒讓聯系李主任，自己替著上了。

　　跟他一樣干勁十足的，還有西沙區的警察。

　　之前確定了一個打人者的身份，正是因為順著那個人的身份，摸到跟姚德偉二婚妻子周莎有關。再加上萬少謙主動來提供線索，案子的真相已經呼之欲出。

　　沒有必要再等，第一步就先施行抓捕。

　　人抓到了一個，也不是什么硬骨頭，一嚇唬，全都招了。

　　果然是因為周莎失去了兒子，本來就把責任賴到姚貝拉身上，又想到老公只剩這一個女兒，以后家產必然都留給她，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于是，買通了幾個社會上的女人，營造教訓小3的假象對姚貝拉施暴。那個女人還交待，“毀容”是周莎特意格外加錢要的服務，但是她們劃了一刀過后，有點下不去手了，也害怕事情鬧大，就沒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