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神社,拜殿前。
死者安西守男俯躺在參道上,他染血的左手戴著干凈的手表,滿是血跡的右手指頭前留著血字“コマイヌ”。
除此之外,安西守男身旁還放著干凈的帽子和背心,以及沾了血的刀子。
橙裝且肥胖的目暮警官十分醒目,他掃視著每個到來的人。
“哎呀!”
“風初老弟,你也在啊!”
目暮警官一見到風初,立即驚訝地喊道,還特意往風初方向迎了上來。
前些日子的月影島事件中。
風初智壓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以超人的智慧,破解十二年前的麻生圭二及妻女被殺案件,讓復(fù)仇的火苗提前熄滅。
還以高強的武道功夫,輕而易舉地擊倒手持的十字弓的七名犯人,避免了眾人受到傷害。
除了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外,淺井成實等人對風初的由衷佩服,都在目暮警官做筆錄過程中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目暮警官已經(jīng)心中認定,風初將是堪比甚至超越毛利小五郎的名偵探。
如此一來,他目暮十三,左有工藤新一與毛利小五郎,右有風初,就再也不用擔心奇怪復(fù)雜的案件無法破解了。
“目暮警官,你好。”
不清楚目暮警官想法的風初微笑著道。
權(quán)藤武敏、沖野洋子等人看到警視廳的目暮警部對風初如此看重,不禁心生好奇。
目暮警官點點頭,然后才恢復(fù)嚴肅的警官形象。
“這是兇殺案!”
“根據(jù)《日本刑法》總則第42條規(guī)定,犯罪人在搜查機關(guān)發(fā)覺前自首的,可以減輕刑罰。”
“我不知道兇手是否在你們之中,如果在,我希望你能夠主動出來認罪,坦白從寬。”
見人都到齊后,目暮警官掃視一圈,義正言辭地說道。
眾人一陣沉默,沒有人出聲,也沒有人出來認罪。
目暮警官不禁搖了搖頭,暗道——這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在眾人來齊之前,目暮警官已經(jīng)問過死者的上級——導(dǎo)演權(quán)藤武敏,從而了解到死者安西守男人品一般,行為怪異,總是說些不合時宜的話。
所以,殺死安西守男的人有可能不是故意謀殺,而是過失殺人或防衛(wèi)過當。
因此,目暮警官想給兇手一個機會,讓兇手自首。
當然,也是給自己減輕工作負擔,畢竟都夜深了,還是警視廳辦公室舒適。
可惜的是,兇手沒有站出來,沒有認清形勢!
也不看看這里有誰!這里除了我們警視廳外,還有毛利老弟和風初老弟呢!
目暮警官正想著,旁邊的鑒視課人員來到他耳邊低聲說道:
“警官,刀子上的指紋被擦拭過,沒有驗出指紋。”
目暮警官不禁眉頭一皺,這兇手挺狡猾的。
而后,他看著毛利蘭和沖野洋子這兩名第一發(fā)現(xiàn)者,問道:“小蘭你們在發(fā)現(xiàn)尸體之前,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經(jīng)過?”
毛利蘭心神未定,她握著沖野洋子的手,回答道:
“22時30分,我們看到石階上有黑色人影,那黑影見到我們就跑,我們遲疑了下就追了上去,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尸體。”
“因為這里太暗,我們也看不清那黑影是男是女。”
“這樣啊。”目暮警官思考著。
“22時整,你們在出門的時候剛好看到安西守男走出房間,而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間是22時30分。”
“那就是說,犯案時間就在22時到22時30分之間。”
目暮警官戴著白手套的右手摸了摸下巴,正準備詢問眾人的不在場證明。
然而就在這時。
毛利小五郎雙手抱在胸前,得意的笑了:“哼哼哼哼哼。”
眾人的目光紛紛望向毛利小五郎。
“毛利老弟,你在笑什么啊?”
“難道,難道你已經(jīng)破解案件,知道兇手是誰了?”
目暮警官先是疑惑,而后帶著一絲驚喜問道。
“沒錯,警官大人。”
“這次的事件實在是太簡單了,讓我忍不住發(fā)笑。”
享受著眾人目光的毛利小五郎,得意的連小胡子都翹了起來,他伸出一根指頭說道:
“第一,是兇手犯案的工具,也就是刀子。”
“作為這次電視劇《暗笑的脅迫者》的顧問,我毛利小五郎一眼就看出來,這刀子是日賣電視臺拍攝用的道具。”
“第二,兇手寫的コマイヌ,也就是‘石獅子’的意思,指的就是神社。”
“所以,兇手就是你——豆垣妙子小姐!”
“只有你,作為管理道具的編劇,能夠輕易拿走道具不被人發(fā)現(xiàn),同時,在電視劇外景隊中,也只有你是神社的人!”
“一定是這樣,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推理絕對錯不了!”
毛利小五郎自信滿滿地指著豆垣妙子說道。
“怎么可能!”
“妙子怎么會殺人了!不可能的!”
須發(fā)皆白的豆垣久作非常憤怒,他立即擋在孫女豆垣妙子的身前,大聲說道。
“老人家,你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孫女是兇手也是人之常情。”
“可我問你,妙子小姐,21時20分左右,安西守男離開宴會后,你也跟著離開了,而且一去就是接近一小時,我說的沒錯吧?”
毛利小五郎繞過豆垣久作,直接問豆垣妙子。
豆垣妙子低垂著目光,雙手握在一起,說道:“我只是回神社拿化妝品。”
“有人可以為你作證嗎?”毛利小五郎追問道。
“沒有,我爺爺不在神社,所以只有我一個人。”
豆垣妙子始終沒有直視毛利小五郎的目光說道。
“哼哼哼,那就說沒有不在場證明啰?”毛利小五郎得意的笑道。
目暮警官也緊緊地盯著豆垣妙子。
“可是毛利先生,我們22時出門的時候,看到妙子小姐和安西先生擦身而過。”沖野洋子說道。
“是啊,爸爸,我也看到了。”毛利蘭說道。
“啊,這······”
“妙子小姐回來后就一直在4號房,那,那不就是不可能犯案嗎?”
毛利小五郎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目暮警官滿臉黑線——好家伙,搞了半天,原來是不可能犯案,毛利老弟,你到底行不行啊!
“咳咳咳,不好意思,妙子小姐,這都是誤會!”
毛利小五郎毫無節(jié)操的道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