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對，對不起，實在太好笑了，明明是空，空的......哈哈哈哈哈......”
孟夏和季年對視了一會，實在繃不住表情，趴在旁邊換衣凳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季年臉已經黑成了一張鍋底。
“你故意的！”
“我，我沒有......就是，真的不懂，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太好笑了。”
“......”
季年額頭青筋跳動，脫下胸罩，“別笑了！你學會了沒啊！”
“學會了，罩杯，余肉，豐，豐滿......噗，唔。”
“學會了過來洗衣服！”
季年翻了個白眼，抱起一堆內衣內褲大步朝外走去。
孟夏在原地深呼吸兩下，揉了揉笑得有點痛的肚子，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意，但嘴角依舊抽搐。
好久沒這么笑過了......
看季年已經推門走了，她連忙跟了上去。
“不是要穿嗎？怎么又要洗了？”
“內衣買回來不能直接穿，得洗。”
季年走到衛生間，把手上的衣物丟進洗手池里，指著洗手臺上道：
“洗內衣，用那個黃瓶子洗，那個是專門除菌的內衣洗衣液，好了，洗吧，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手洗？”
“嗯，手洗。”
“喔。”孟夏看著季年眨眨眼睛，然后老老實實走過來打開水龍頭開始洗。
季年看著她的樣子一陣無語道：“我不是報復你......內衣確實是要手洗的，不能放洗衣機，貼身穿的要更講衛生一點。”
“喔。”孟夏又乖乖應了聲，盯著洗手池里的衣服。
貼身？
這個叫內衣的衣服露這么多，遮不住的地方也是外面的衣服貼身啊，那外面的衣服為什么不手洗......
等等，不對，孟夏手上頓了頓，她突然想到內衣穿戴的部位，臉上有點發紅。
好像，這種地方的衣服，確實是要弄干凈一點。
孟夏端正態度，手上使了點勁，認真洗了起來，然后拿起季年說的那個黃瓶子打開，往下倒了點，繼續搓。
搓著搓著，衣服上起了點泡泡，不多，比洗澡的時候少。
搓著搓著，衣服上飄出點香味，不是很香，但比洗衣機洗出來的衣服聞起來柔和很多。
孟夏臉色有點復雜。
專門的洗衣液？
就一件里面穿的衣服，都這么講究。
她想起季年這幾天的教學中，曾提過的一句話——這邊的生活，確實要比你們那里精致一些。
精致......除了剛剛的豐滿，孟夏又更深刻的理解了一個詞。
季年在旁邊看著少女越搓越用力有點汗顏，怕她扯破了，過了一會，拍了下她的肩膀打斷道：
“行了，可以了，沖水吧，沖完水用烘干機烘干。”
“噢。”孟夏停下，用水沖干凈泡泡，手在旁邊墻上掛著的擦手毛巾上擦了擦，然后問道：
“烘干嗎？不用拿到太陽下曬？你不是說過，曬的更好？”
“是的，一般來說是要在太陽下曬，不過現在你要穿，只能烘干了。
還記得我剛剛說的嗎，不穿內衣更不好，容易得病，烘干一兩次也沒事，本來陰天下雨也用的。”
“嗯。”孟夏點點頭，將衣物抱到旁邊一個架子上，然后拉開烘干機外面罩子的拉鏈，從里面取出衣架，一件件穿上，又掛回去。
現在她做這些事已經比較熟練。
之前季年和她清理露臺的時候，一天擦汗用的，擦東西用的，就要換十幾條毛巾，都是用烘干機烘干的。
將內衣內褲全都掛了進去，烘干機開始工作，兩人到客廳等了半個小時，聽到烘干機發出提示，烘干結束。
季年對衛生間努努嘴示意道；“都拿回去吧，選一套穿上，然后再選些外面穿的，穿好了叫我。”
“嗯，那鞋子？”孟夏站起身又問了句。
“鞋子還是我幫你吧，沒事，那個很簡單，我教一次你就會了。”
“好。”
孟夏抱著烘干的內衣內褲去了衣帽間。
過了會，她又露了個頭出來看了季年一眼，回身輕輕把門帶上。
真到了要穿的時候，她突然有點后知后覺的扭捏起來。
剛剛季年演示的，是穿著衣服的，現在，她要全部脫掉，只穿，那么露的......
孟夏臉上飛起兩抹紅暈，脫下衣服，站在了全身鏡前。
看著鏡中的自己，她回憶了一下，選了套純黑的拿來，先抬起長腿穿上了內褲，然后前傾身子，開始穿內衣。
胳膊穿進肩帶，雙手背在后面摩挲了一會，扣上。
接下來是，展現，豐滿......
穿好之后，她也學著季年那樣用小手在胸前劃了下，然后輕輕叉腰。
不行......孟夏只看了會自己現在的樣子，就睫毛顫動，雙手捂臉。
太露了，跟沒穿差不多，而且，好像不只是露那么簡單。
黑色的內衣和自己雪白的肌膚對比，很顯眼，周圍帶著透明的花紋貼在肉上，絲絲滑滑的，還有點剛剛洗過的香味。
總之，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孟夏整張臉都不自覺變得紅彤彤的，從指頭縫里偷偷看著鏡子，感覺自己的頭頂在冒熱氣。
過了一會，她有些手忙腳亂的穿上一條短褲，一件短袖，這才呼出口熱氣，活動了下身子，感受了一下。
嗯，感覺很舒服。
內衣就像皮膚一樣，穿著沒有任何不適，而且上面不掉掉的了，下面也不漏風了。
這就是他說的合身？
孟夏在鏡子前轉了半圈，發現自己的身材好像也有些變化。
上面挺立了些，把衣服撐起來些許，腰部和季年的短袖完全不同，沒那么寬，比較細。
下擺也不長，剛剛遮住短褲上邊。
好看？
孟夏再轉了半圈，不知為何，心跳又有些快。
她抬手稍遮胸前以往沒有的撐起，過了一會，調整好心態，才輕聲喊道：
“季，季年......我穿好啦。”
“哦，來了。”
門外應了聲，響起些腳步聲，片刻后，衣帽間的門打開。
季年走進來一抬頭，頓時臉上一怔，心跳漏了半拍。
面前的女子......
蛾眉挺鼻朱唇，面帶紅暈，偏頭含羞。
一痕雪脯半掩，纖腰長腿，亭亭玉立。
半響，衣帽間里兩人都沒說話。
一個羞，一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