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一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金絲雀在自家地盤失聯?
怎么感覺比馬航失聯還離譜呢?
難道是遭遇了不明外星人的襲擊?
修仙世界還遇到這種事,不科學啊。
看著信心滿滿的黃信庭,楊初一有些無語,都來到修仙世界了,怎么感覺人力還是不能勝天呢。
這時的黃信庭忽然冷聲道,“你怎么老是問我怎么辦!你不是號稱南域第一天驕嗎,難道身上沒有傍身法寶?”
“啊,傍身法寶,那是什么?”楊初一懵逼道。
“你的青喉劍呢?”
“什么青喉劍?那都是謠傳,我什么都沒有,我很窮的,你看我就這些東西,哪有什么鬼的青喉劍啊?!彼鷣y在身上掏摟了一下。
“吧嗒?!币槐β湓诘厣?。
“咦,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會有一柄青色的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我的那把青喉劍,居然被藏在袖子里了,真行?!?p> 空氣一陣凝滯。
黃信庭冷冷看著他。
“我真的沒騙你,這個是意外,除了這把劍,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p> 黃信庭臉色微微緩和。
“啪嗒?!庇忠患▽毬湓诘厣?。
黃信庭的目光忽然火辣辣的,“那這是什么?”
“意外,意外,這都是意外,我不是巨劍門的天驕,我也沒有很多法寶。”
“啪嗒。”一堆寶光艷艷的法寶落了下來。
這下連楊初一都不好意思了,“真的沒有了?!?p> “啪嗒?!北认惹案笠欢训姆▽毜袅顺鰜?。
“應該沒有了吧?!睏畛跻焕夏樞呒t。
“嘩?!狈▽毢鋈灰幌伦尤慷枷Р灰?。
“你干什么?”
楊初一著急地在身上找來找去,袖子都快扯爛了,但就是找不到先前哪些法寶的蹤影,“不,不見了,這下是真沒了?!?p> 黃信庭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如果我說,這些法寶不是我的,你信嗎?”
黃信庭好像受到了羞辱般,一張小臉好似掉進了冰窟,冷冰冰的,這個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說了你又不信?!睏畛跻灰荒槦o奈道。
黃信庭俏臉含霜,道:“你真的很好。從小到大,就沒有人敢欺負我,你是第一個,第一個……”
楊初一聞言,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得,又來了,又來了,我就不該呼吸啊我的姐。”
“我記得你不是黃宗主的女兒嗎,黃宗主那么好的人,怎么會有你這樣動不動耍小孩子脾氣的孩子?這脾氣上還能有代溝了?見識了見識了。”
這話一說出來,楊初一就有點后悔了。
這不是點燃火藥桶了。
不過不說出來就覺得不得勁,人生失去色彩了都。
有些話就不能老是憋著。
連個小丫頭片子都對付不了,我還怎么在黃山宗生活下去?
這種人要么不得罪,相安無事,要么得罪死,讓她再也不敢找你麻煩。
小麻煩一個,趕走趕走。
黃信庭見楊初一這般模樣,心里又氣又怒。
這廝說得都是什么胡話,故意賣弄寶物,言語羞辱就算了,現在還敢拿這種混賬話來編排自己?
她橫眉立眼道:“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這時的楊初一也有點不爽了,“哎呦我這臭脾氣,一言不合就搞威脅那套,我特么真不想跟你說話。”
嘴上這么說,他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特么干嘛要聽你的?我愛說什么說什么,你管得著嗎?
肯定是讓黃宗主給慣的,子女教育明顯失責啊老哥,從小溺愛就是這個結果了,真把自己當公主了啊。
一身公主病,脾氣差得可以追火車,一張臭臉擺給誰看呢?
演僵尸???我給你臉了是吧?
黃信庭冷冷道:“不想說話就滾,別再這里礙我眼?!?p> 楊初一這回是真生氣啦。
“黃姑娘,泥人尚有三分火氣。”
“原本看你是個女的,可能最近更年期到了,又是黃宗主的女兒,我就想讓著你點,少說兩句,可你這樣的態度就不對了?!?p> “我跟你講,其實我脾氣也不好,遇到特別氣的,我也會受不了,所以希望你放尊重一點……”
對此,黃信庭只有一個簡短的一個字。
“滾?!?p> 楊初一怒了。
“你特么真以為我沒脾氣是不是?”
“真以為我是小帽仔贅婿啊?!?p> “像你這種的,連自己的寵物都欺負,沒有半點同情心,脾氣這么差的女的,我這輩子還真是頭回見?!?p> “一點教養都沒有,黃宗主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黃信庭聽得臉色發白,氣得渾身顫抖,一步一步,向他走了過來,身前三寸不知何時已經祭起一件低階法劍。
嗡嗡作響。
冷光湛湛。
“你別沖動啊,殺人是犯法的,你總不會因為一次吵架就要殺了我吧。”楊初一連忙后退兩步,在幾棵竹子里打轉。
“別忘了,我可是巨劍門的天才,你殺了我,你可以一走了之,可你背后的宗門怎么辦?”
“鏘?!?p> 只聽一聲脆響,幾棵紫竹被削得斷成兩截。
枝葉飄飛,散落在地。
楊初一咽了咽口水,看著步步緊逼的黃信庭,心里打起了鼓,這,這是要來真的啊。
他雙手抱頭蹲了下來,“女俠饒命啊,你殺了我,肯定有人找你去報仇的呀,冤家宜解不宜結,你不能不為你家人考慮啊。”
就在這時,他感覺對方好像停下了步子,然后一陣嗚咽聲斷斷續續地傳來。
額,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我的話奏效了?
楊初一抬起頭,只見黃信庭整個人好像處于奔潰的邊緣,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似乎下一刻就要流下來。
嘴巴緊緊抿著,好像在努力憋著,嗚咽聲正是從她嘴里傳出來的。
“黃姑娘你怎么了?”
黃信庭沒有回應,緊抿著嘴不說話。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楊初一舉起雙手,退后兩步,義正詞嚴道:“黃姑娘請自重,我剛才可什么都沒做,我離你三丈遠呢。”
“你……”黃信庭眼睛死死瞪著他,嘴唇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最后像個孩子一樣,忽然哇的一下,痛哭出聲。
不多時,紫竹林里,風聲夾雜著淡淡的哭聲,往遠處飄去。
這時,負責巡查的弟子終于發現了這里。
只見幾道虹光飛過,然后嘩啦啦一字排開,衣訣飄飄,面容冷峻,立于林中。
幾人一下來就劈頭蓋臉地一頓質問:“誰在那里,嗯,竟然是掌座千金,你怎么哭了,難道是此人非禮于你?”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我門掌座千金行此茍且之事?”
“黃師妹,你不要害怕,我等一定為你主持公道,嚴懲這個膽大妄為的登徒子?!?p> “嘚,那色狼,還不束手就擒?”
黃信庭懵了,連哭都忘記哭了,看了看楊初一,又看了看巡查弟子,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楊初一也懵了。
他被氣得苦笑不得。
這算什么事啊,修仙界的仙人跳嗎?